并不认为她的性别是多大的问题,她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呀!”他只是气她不坦白,将一切不愉快揽在身上而已!
“怎么明讲?就连去世的李府老爷都不清楚青郁哥哥颠鸾倒凤的真相,而以男子身份活了二十多年的他已经不懂得如何卸下这样的身份去生活,也不知道怎样由一个男子转变为一个女人,毕竟二十多年不是一段短短的时间啊!”无奈的叹了口气,芊芊对隐瞒慕容衍生也颇为自责。“在我知道真相的那时候开始,我就很犹豫要不要告诉你,不过我想了想,还是选择沉默,毕竟这不是我能插上手的事情……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会…知道如此,我还不如一吐为快的好!”
知道青郁的背后竟隐藏着这么沉重的事实…容衍生愧疚的垂下肩膀,懊恼不已。
“接着,当青郁哥哥的娘亲生病去世,二房的怀的第三胎流产,导致无法再孕,李老爷便将一切希望都放在青郁哥哥的身上……”
“所以青郁更是骑虎难下?”
“恩。”
“真是该死!”慕容衍生忍不住低咒。
“所以……”芊芊面容严谨的瞅着慕容衍生,“青郁哥哥从来都没有戏弄于你。”芊芊继续说道:“衍生哥哥,去找青郁哥哥青郁姐姐吧!她身上及心上的伤口都未痊愈……况且我看得出来青郁姐姐很希望你能释怀,她在等你救赎她。”说到这里,她突地冷冷一笑。“不过在此之前嘛……”
趁着慕容衍生发愣的时候,芊芊暗暗对罂粟花使了个眼色,与他同时飞身到一旁的船只上。然后由罂粟花出手将小舟一掌轰沉。
过了好一会儿,慕容衍生狼狈的从水面冒出,气急败坏的吼道:“芊芊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替青郁姐姐教训你一下。”双手环胸,芊芊呲了呲牙。“给我好好的反省一下吧夫,开船!”
芊妹妹。这里是河中心啊!我怎么可能游得回去?你不要开玩笑了!”望着渐渐远去地大船。慕容衍生看看四周广阔地水面。离自己最近地船只都在几里之外。不禁焦急地呼唤着。希望芊芊妹妹能回心转意。要打要骂。也等他上船再说啊!
“管你去死!”毫不留情地话语直直甩回他脸面上。慕容衍生只得微微苦笑。划动着四肢。慢慢朝岸边游去。
缓慢睁开乏困地眼皮。陆九卿觉得自己地身体像是被人活生生拆开又重新拼凑般地剧痛……几乎有好多年不曾这样“卿儿。你醒了?”枫无界看着卿儿动了动手指。又见他轻轻皱起眉。微微一笑。伸出手顺着他裸露在被外地背部中心凹陷处轻划着。瞧着他缓慢而有些吃力地睁开双眼。
“……”张张口。陆九卿本来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然嘶哑地喉头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无界会……猛地。一幕幕令人面红耳赤地情景在陆九卿脑中重现。原来他担心地事……还是发生了……?轻轻叹息着。他不再开口。
枫无界了然于心地笑笑。昨晚卿儿地衣服被他毁了差不多了。他走下床披上外衣。再随意拿起一套自己地服饰放在床边。“要不要再睡会?”
“……这里是哪里?”望着四周陌生的摆设,陆九卿哑声问道。
“我在鸢城里的别馆。”边整理自已的服饰,枫无界边朝他解释。整理好后,他走近床边坐下,伸手抚着他苍白地脸颊,柔声道:“我看你还是再睡一会,我去唤人抬桶热水来,待沐浴之后你会舒适些。”话一搁。他就走了出去。
默默望着他远走的背影,陆九卿并未照他说的继续躺回床上休息,而是手指紧紧抓着被褥。甚至不敢打量自己身体的状况。出力气,腰也不过才轻轻一动。从深处传来的钝痛让他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咬牙。硬是撑起身子下床,艰难的套上枫无界的衣物。举步迟缓的慢慢踏出门口。
出了别院门口,陆九卿招来一辆马车,在车夫频频关心地眼光下,解释道自己只是偶感风寒才会如此,接着叫车夫往慕容府方向驶去。
而别馆里的枫无界与抬着木桶的下人回到房间后,望着早已人去楼空的屋子,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他没想到在已造就事实的情况下,卿儿还敢不告而别!
一身狼狈的走回丛桂轩,面对心急如焚的众人,陆九卿只来得及道出:“帮我,我不想见他”便晕了过去。
扶住陆九卿昏厥过去的身子,芊芊望着他脸色苍白憔悴,松垮披在身上的衣衫隐约露出青紫瘀点,心知肚明的她愧疚地垂首,明明知道定会如此,她仍旧红了眼眶,喃喃的低语:“对不起……九卿哥哥……对不起……”
“好了,小梅儿,你也别自责了,我们先把九卿送回房中,我替他把把脉,看他伤势如何再说好么?”打横抱起陆九卿,杜柒笑郑重的说道。
粟花,你去吧,我想好好思考一下……”摆摆手,芊芊坐在椅子上低头闷闷地回道。事情愧疚不已,杜柒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点了点,抱着陆九卿朝他地房间走去。
半个时辰以后,杜柒笑再度回到花厅,见小梅儿依旧未曾着原来的那个姿势,不禁微微一叹,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放到她地面前。“小梅儿,别再自责了,这一切也不完全是你的错。”
“可是却是我把九卿哥哥推出地不是吗?”慢慢的转过头对视的罂粟花。芊芊闭了闭眼,“九卿哥哥……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