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忠听到李月兰的话,拎了拎手中明显轻了许多的水壶,一脸尴尬地将它放回了桌上。望着李月兰清澈的眼睛,他烦躁地在屋中踱了两步,过了一会儿才走到李月兰的面前,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回来?为什么要答应这件事?为什么....”最后一个为什么,袁子忠明显挣扎一会儿,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呵呵,我以为是什么事儿呢?我刚刚在堂屋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因为咱们是一家人啊,既然娘需要,做媳妇儿的怎么能拒绝呢?”李月兰看了看袁子忠,嘴角牵起微笑柔着声答道。
“可是你明明可以否认啊?反正这件事只是李大娘的一面之词,按照她以往的说话,没人会相信的。就是爹不也拒绝了吗?你明明可以待在岳母家等这件事儿过去,等到谣言散了,娘也不会怪你啊?”袁子忠皱着眉头继续道。
嗬,李月兰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果不是从李氏那儿知道袁子忠已经知道的绣帕的事儿,她又怎么会多此一举。没想到这一世自己已经是千方百计的避开他,千方百计的隐藏真实的自己,袁子忠还是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一口道出她原本的打算,此刻的她有点儿不知该恐惧还是该欣喜。
呵,我倒是想这么做可是我能吗?李月兰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但她很快地就又冲着袁子忠堆起了笑容,“呵呵..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能帮上你的忙就好了。”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地撞击着袁子忠的心。在李月兰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袁子忠就上前一把将他涌入了怀中,在李月兰看不到的背后,悄悄地红了双眼。
其实袁子忠一直也不明白,自己刚刚在忐忑什么,担心什么,甚至于恐惧着什么。可是李月兰那一句最简单的话让他刚刚所有的焦虑都化成了一种叫做感动的情绪,或者也可以叫做喜悦。
虽然他是战场上杀敌无数的英勇战士,他是袁家最重要的顶梁柱。可是,对于这个妻子,他却总是没什么把握。从征战回家时的决绝疏离,到后来的那封没有日期的休书,李月兰给他的感觉总是不安定的,似乎,眼前的幸福是偷来的似的,似乎,转眼间,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就会化为虚无。哪怕是李月兰怀了孕,这种感觉也从没有减弱。刚得知的时候他确实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可是,不知为什么,李月兰的眼中总会不时的闪过一种他说不上来的情绪,似乎纠结,似乎矛盾,似乎悲痛,似乎...还有一丝不舍。就是这样的目光让袁子忠的心又被提了起来,也让他对于李月兰的一切变得更加紧张而敏感。
从李氏那儿知道李月兰偷偷的在攒私房钱,袁子忠不是不在意的。他一直觉得他可以保护他的妻子,能够成为她的依靠,可却没想到她从没想要依靠他。可是袁子忠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如果这是让李月兰安心的一种方式,那么就当自己不知道又如何呢?
所以,在今日,他也没想过让李月兰掺和进了,毕竟整件事情是自己老娘的不是。只想着按着父亲的吩咐,让她暂避这个纷争。虽然李月兰从没说过,可是袁子忠可以从她偶尔一闪而过的压抑中知道,她并不喜欢母亲的做事方式。却不想,她竟然回来了,还一手拦过了事情,将争吵消弭于无形。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想说,她已经安心了,之前是自己想多了。她一直到是将自己当成袁家妇的,而让她停留在这个家中,为这个家付出的理由就是自己呢?
想到这儿,袁子忠将李月兰搂得更紧了,紧闭的双眼间,一滴闪烁融入被间,彻底消失不见。
*****
午夜的月光撒向那紧闭地床帐,帐内交叠的人儿睡的很是香甜。
过了好一会儿,可能今天的月亮太过孟浪,床边的一人悠悠地睁开了双眼。
李月兰慵懒地将散落在一旁的外衣披了起来,看了一眼睡在一旁一脸满足的袁子忠,悄声走下了床。
乘着今夜过于皎洁的月光,她悄悄地走到衣箱前,从箱底拿出了两件深色衣袍。
月光下,一个微隆着小腹的娉婷身影,两件深色的衣袍。手指轻触间,带出流水般地思绪,流转着淡淡的矛盾和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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