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道,“婉婉,你打算怎么办?”
我几分恳求道,“静轩帮我离开这里吧。”
她依然还是当年那般豪爽道,“你既然对大汗无意,作为这么些年的姐妹,我自然不愿看到你,过着我现在这般日子。”她心中的苦涩我全部都明白。
那几日,阿史那俟利弗设可能是要忙于公事就再没有出现过,听说咄苾醒了,阿史那俟利弗设将他派到中原去了。
这日子看起来好像变得波澜不惊起来,望我,她进门后微微冲我使了个颜色,我顿时了然。
便笑嘻嘻的道,“大妃你来了,你上次交给我绣的那个百子图,我有个地方总是绣不好,你进房间给我看看吧!”
携了静轩的手回到房间,她左右巡视了一番见无她人,便信步走到我的竹花台旁道,“你还真在这里做女工啊!”
我淡然一笑,“这都是秋蕊绣的,我哪会这些。”
她柔和一笑道,“呵呵,原来这么些年了你还没有学会啊!想当年你的手了没少挨针扎。”
是啊,当年与她一起在皇宫里学习的时光似乎还在眼前,只是这么些年过去了,一切竟是已经全变了模样。
脸上随着带着笑意,眼中却满是暗淡了。
静轩压低了几分声音对我道。“这是上好地迷药。叫‘一闻晕’这可是一种很好地迷药。只要对方闻一下便会晕倒。我今晚上给你安排了车子出去。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拿这个迷晕了对方。记住到时候你一定要屏住呼吸。这个东西很快就会消散开地。”说着她递给我一个盖了封口地绣筒形状地东西。
我接过塞进袖子里去。
静轩轻轻地道。“我今晚上会找我地亲信想方设法弄晕这些侍卫。我地亲信汀兰会带着你们去后山。那里自然有马车接应。上了车你们就别回头。
”
她明亮地眼睛微微一转道。“实在不行你去中原找咄苾吧。我见他是真心对你。走地时候还很挂念你。应该不会让你吃苦地。”
我没有应声。我万万是不会去找咄苾地。他地情意是我消受不了地。既然给不了他承诺。又何必要给他希望呢?
静轩又小坐了一会便要告辞,走之前紧紧握着我的手,满含不舍与牵挂的道,“婉婉,你这一去相见不知何时,珍重!”
我几分担心的道,“我若是走了,大汗会不会迁怒与你?”想到阿史那俟利弗设那冷傲的眼神,我身子微微一颤,切莫连累了静轩。
静轩笑道,“你不记得啦,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大妃,算起来也是这草原最尊贵的女子了,他不会怎么样的,再说我只是伪装成你自己逃跑了,跟我有什么干系。”她含着笑说的极轻松。
静轩也老了,曾经那个娇俏调皮的静轩,如今笑起来,眼角也有浅浅的鱼尾纹了,她的笑容已早不如过去那般清澈明净,更多的是经历了世事之后的一种睿智与宁静。
突然间觉得静轩的目光有些像当年的独孤皇后,只是独孤皇后眼中更多的是铁腕的钢性,而静轩眼里更多的是隐忍。
我紧紧握了握她的手,轻轻拥住她的肩膀,道,“静轩,多保重。”竟是一滴热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是夜,那样宁静,初夏的天气微微让人有些燥热的不安,而我,更多的是因为焦急不定的等待。
门噔噔的被急促的敲响,秋蕊应声去开门,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进到屋中,拉下黑色的面罩,冲我拱了拱手道,“娘娘,大妃派我来的。一切妥当”她很简练的说着这些话,我见着女子浓密大眼的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脸的精干与机敏。
此时的我已经换上一身素装,没有任何的修饰,脚底的平底布鞋可以让我不发出一点声响的离开这里。
她在前面引路。
这夜月光皎洁,如银盘般洒落在面前,万籁俱静,远远的便看到几个侍卫爬在地上,我不禁感叹,眼前这个汀兰不过是一个女子,竟有这样的能耐将这些侍卫全部打晕了。
轻手轻脚快捷的随着,出了我住的庭院。
一望无际的草原,我们紧紧跟随者汀兰向后山跑去。
渐渐的我感觉体力不支,可那个小山头只爬了一半,汀兰望了望身后对我道,“还请娘娘多谢忍耐,我们很快便就到了。”
我大口吸气,坚定的对她道,“没事,我还能跑。”这次要是跑不掉,恐怕以后都不用走了。
即使感觉心蹦蹦跳得似乎都超过负荷了,我还是在拼命的奔跑。
月色白亮的照着脚下青草哎
路。
终于,在已经感到精疲力竭的时候,看到了等候在后山坡的马车。
座上马车我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心扑通扑通的像要跳出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