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雁塔里的秘密会聚(1 / 2)

终南右城在长安。

李白咏终南山时云:

“出门见南山,引领意无限。

秀色难为名,苍翠日在眼.

有时白云起,天际自舒卷.

心中与之然,托兴每不浅。

何当造幽人,灭迹栖绝献。

这是诗人李白在怀才不遇的寂寞生活中,只能托志于秦岭浮云。在天际自由舒卷。

长安古城中谪仙楼,是当年三大诗人所到之地,李白、社甫、贺知章都曾来过此地。

萧秋水虽寻人心切,但路过长安,总是会来缅怀一番,他准备在午膳之后,就赶去灞桥。

就在他细尝古城名菜之际,忽然楼上一阵骚动、嚣嚷,萧秋水大感奇怪。

只见两个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彪形大汉,一个手拿拐子棍,一个白蜡杆方天载,走了上来。

谪仙楼的几名伙计走上前去劝阻,那两人轻轻一拨,伙计们都如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老半天爬不起来,咿咿呀呀地呻吟着。

萧秋水看得大皱眉头;这时那二掌柜的也上前劝阻,恳求道:

“大爷,两位大爷,小店是小本生意……求求你俩行行好事,约战摆在别处……”

那使方天戟的大汉喝道:“住口!我们约定对方决战的地方”,怎可以随随便便更改的!”

这时老掌柜也跑出来劝解,那两人就是不听,比较胆大的几个城里的长辈,也劝说道:

“不行呀。…这里是有名之地,你俩看看,墙上还留有李白的题诗呢……不能在此决斗呀.”

又有人劝道:“在别人店里打杀,把人家楼店都砸了,叫人家吃什么来着……”

那使拐子棍的"啪”地反手一已,把说话的人打了出去。其他的人纷纷惊呼而退,哭丧着脸呜咽:

“天啊……这个年头王法去了哪里?……天理何在呀!”

萧秋水着实按耐不住,拍案而起。

那使拐子棍与使方天戟的,稍闻异动,即有所觉,两人向萧秋水处望来,犹如两道森冷的电光。

萧秋水正待说话,突听一人怒叱道:

“吠!你们两个狗徒,在这里作威作福,目无王法么?!”

说话的人非常年轻,眉清目秀,背插长剑,他身旁的人,年约三十,是衙门差役打扮,腰挂长刀。

那使方天戟的回骂道:

“你又是什么东西?!”

使剑的少年竖眉怒道:“你有眼不识泰山,我是终南剑派第十一代弟子原纹瘦,他是我堂兄,长安名捕快''手到擒来’牛送之,你们还不走,就抓你们到衙府里去.”

那两名恶客一齐哈哈大笑出来声来。原纹瘦怒不可遏,他是血气方刚,怎能忍受此等辱笑,“涮”地拔出剑来,一耸肩,即跃过三张桌面,“呼”地划出一道剑花,叱道:

“要你知道讪笑的代价.”

说完剑花一飘,如白云舒卷,直取拐子棍大汉的脉门。

萧秋水稍皱了一下眉头,心忖这少年出剑好狠,同时深心暗佩终南剑法的变幻与意态。

那使拐子棍的冷笑一声,辞然一夹,一双拐子棍,恰好把剑夹住。一脚踹出,“砰”地把少年原纹瘦踢飞出去,“砰”地飞出了窗口。

那衙役牛送之脸色大变,“雪”地拔出腰刀,站了起来。使拐子棍的冷笑道:

“这等三脚猫功夫,也来唬人.”

那牛送之倒是毫不畏惧,大喝一声,一刀砍了下去!

哪知半途突出一记方大朝,架住大刀,反手一扳”"格登”一声,大刀折断,那大汉以朝尾白环杆回扫,“砰”地一声,又把这差役扫出窗外,落下街心去,窗外行人哗然。

这时楼下又"咯哆咯哆咯哆”赶上四名公差,想必是楼上发生事情:衙里派人巡视的,这四名差没,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都是缉拿悍匪的老经验,一上来就摆明阵势,拔出腰刀,楼上局势,一触即发。

萧秋水本待出手,既见官府有人出来,也一时不好贸然插手,免遭误会,正在盘算细想,忽见楼下唉呀连声,被挤出一条路来,人人都嫌恶地望去,只见一高大的黑汉,排开众人,大步地走上楼去。

这黑汉威风凛凛,人未到,声先到,大声喝问:

“喂,幽州双鬼,我黑煞神来了!”

萧秋水心中大奇,这两人在众人围困之下,毫不变色,而今黑煞神一出,倒是十分戒备;想必黑煞神是难惹之辈。

黑煞神怒喝道:“你们还不下来迎接!”

那楼上两人又交换一个眼色,使拐子棍的道:“你自己上来呀.”

使方天戟的大汉道:“这儿有人阻挡我们的比武哩!”

黑煞神怒叱道:“谁?!是谁!好大的胆子!”

四名差役,一时相顾不知如何是好。那黑煞神大步走了上来,一双大眼睁得暴涨,呼噜呼噜地喝道:

“是谁?!谁敢如此?!”

然后上得了楼,这人头几乎触着了楼顶,四名牛高驮的差仇还不及他的胸高,黑煞神大声喝问:

“你们是么?!是不是你们?!”

四名差役连回答都来不及,己有一人,被他一抓一丢,丢了出去,半晌爬不起来。另一人被他拎住,一甩飞了出去,一人拿刀来砍,被他一脚连人带刀踢出。剩下一人想溜,被他一张桌子砸过去,荤七素八,晕倒当堂。一时间四个差役,全部解决了。

黑煞神拍拍手掌,整整衣衫,向那原先两人道:

“好了。这儿干干净净,正合我们决一死战.”

这时长安城的人们已不知来了多少,全都聚集在谪仙楼下观看一面怨恨这些人的无法无天,一面生怕他们毁掉那些珍贵的文物,但却无人敢上前干涉。

那使天方乾的眼睛骨碌碌一转,郝然道:“好,咱们就打。好好在这里打一场.”

使拐子棍的也一吞口水,干笑道:“咱们这一战:非打个天翻地覆不可.”

萧秋水忍无可忍,正要出手,忽听一人道:

“等一等.”

说"等一等"的人也是在楼上,不过是偏于屏风后阁子里一角,这是一个颀长的年青人,手里拿着一把长柄九环刀,威风八面.

他身边左右都有人。左边一人,又肥又矮,五短身材;右边一人,又高又瘦,竹竿一般。

萧秋水深觉纳闷,只好静观其变,到必要时才出来,只听黑煞神大骂道:

“你是什么人?!不怕我黑煞神拔你的舌头吗?!”

只见那颀长青年挺身而出道:

“你听过皇甫公子未?”

“皇甫公子?"—这名字在萧秋水心里一闪而过:这名字怎的好熟?

只卫那黑煞神、使方天戟、使拐子棍三人俱脸色一变,愣然问道:

“皇甫公了……皇甫高桥是你什么人?!”

长安城中的人,听得皇甫高桥这各字,也引起纷纷骚动。有些人正七口八舌在说话:

“皇甫高桥……就是皇甫公子!”

“皇甫公子行侠仗义,这次有他出来……”

“一切问题可都解决!”

“皇甫公子的人,一定能好好教训这三个煞星!”

那颀长青年含笑团团向楼下众人一揖,有礼地道:

“诸位放心,皇甫公子吩咐过,任何人敢欺压民众,我们都不会放过他!”

楼下民众又自是人人道好,纷纷喝彩四起如雷,有人争相传诵道:

“这人就是皇甫公子的拜把弟兄,叫做齐咋飞,旁边的是皇甫公子近身护卫,一个口做''竹竿’黎九,一个叫作‘冬瓜''潘桂,三人武功都很高.”

“唉,不知是不是那三个煞星的对手!”

这时黑煞神哼声道:“喂,齐大管家的,我们三人没惹你,你也少来惹我!”

齐昨飞脸色一沉,道:“滚出去!长安城岂是容你撒野之地?!”

黑煞神大怒,哗哗叫道:“我是给面子皇甫高桥!你小子不知好歹,我先宰了你!”

说着“呼”地一声,全力掠起,带起一股凛然的劲风,袭得人喘不过气来,眨眼民到了齐昨飞面前,砰砰两拳击去,拳刚击出,臂骨已发出“啪啪”的响声。

齐昨飞一扬掌,双掌似无骨无力,却接下了两拳,突然一蹲,抄起九环刀,一刀回环拦扫。

这一刀之妙、之快、之准、真是不可想像,黑煞神狂吼一声,喷血,倒纵而出,排开众人,亡命地逃,街上人们唬得尖叫不己,只见地上一列血迹,才知黑煞神已受刀伤.

齐昨飞扶刀挺立。长安民众,爆出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时,使方天乾戟与使拐子棍的,双双飞袭。

但同时间,那“冬瓜”和“竹竿”都动了。

黎九一扬手,手中多了一支白蜡杆,潘桂一动手,多了一支金瓜锤,在屯光石火的一刹那,方天戟拐子棍未击中之前,他们的武器已抵住了对方。

那两名穿着花花绿绿的"幽州鬼”顿住,大汗涔涔而下。那黎九冷笑道:

“公子有令……放你们一条生路.”

两人缓缓把手中兵器抽出,转身行去,街心的人们看得一清二楚,正欲欢呼拍手,忽变作骇呼,原来那”幽州二鬼”凶性大发,方天戟与拐子棍,义向“竹竿”"冬瓜”二人背心刺出。

这连萧秋水也为他们捏了一把汗,大喝道:

“小心!”

但在尖呼声中,那一高一矮两人,宛若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尚未回身,便出手,金瓜锤顶在使拐下棍的腹腔,白蜡杆点戳在施方天戟的喉头上,"幽州鬼”喉核滚动,良久不能动弹,更不能进一步用武器攻击,静了好一会,楼下才又欢声雷动,喝彩连天.

潘桂又缓缓取了武器,道:“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了.”

“幽州二鬼",才知对方不杀自己,两人怔了一会,竟然“呼噜”一声跪下去,“咚咚咚”叩了几个响头,大声道:

“皇甫公子圣明,幽州二鬼得饶以不杀,日后必当报答,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在长安百姓的力皇甫高桥喝彩之声中,使方天戟的与使拐子棍的,惶惶然如丧家之犬,抱头鼠窜。

“好!好!皇甫公子座下高手果然要得!”

“这次幸得三位前来,否则小店不堪设想……”

“三位能不毁一椅一桌赶走三个凶徒,确是神乎其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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