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最后有两个别字万安为万求计阅,求打赏,尔沥粉钱脸皮厚上一厚,大声扯一骂嗓子:叔叔伯件,阿姨阿嫂小骨头要奶粉钱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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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裸的陷害!谁这么跟我过不去,背后这么编排我!毒,真他毒!想到那句“此是虎狼。焉能不怕”和万通嘴里那个“乙”趴伏颤抖的样子,胡义想死的心都有了。这话要是从别人口里传出,还可以辩解一通,甚至可以反打一耙,连皮带肉咬下对方一块。可是现在传出这话的人却是万贵妃的亲弟弟万通,身份摆在那,自己当真是有冤也没地方诉了。而且倒霉的还是人家一进京城就听到这种陷害自己的戏词,可见民间对于这段戏词就跟那司马昭之心一样,路人皆知了。
在古代,一旦民间舆论形成一致。那当事人再清白再无辜也会被千夫所指,万夫所骂,臭名远扬了。所以历史上很多政客想搞倒对手,在明面上难以下手时,多用一些民间手法,诸如编排戏词,评书之类,借助这种口口相传,百姓喜闻乐见的方式向不知情的群众灌输某某是奸的。某某是忠的印象,等时机成熟,再搞此人,便是天时地利人和,无往不利了。
当然,很多段子是从男女关系上搞,这是最直接有效的策略,在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被人反复使用,一点也不厌烦,到了后世扬光大,这个门那个门的吊足大众胃口,然后纪委一介入,目的就达到了。这次幕后推手可能因为胡义是太监的原因,便将男女关系这个法宝弃之不用,给改成了一个让人不怕皇帝而怕他的段子,以此树立胡义堪比李辅国同志那种权监的外形,从而让百姓都知道皇帝身边有这么一个,虎狼太监存在。当所有百姓都知道胡义这么一个虎狼太监时,那么官员自然也会知道,官员知道了,皇帝身边的人跟着也会知道,最终皇帝自己就会知道,于是清君侧的行动在所难免。
可恨,外面如此风传。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有耳闻,真是太可恨了。西厂那帮校尉干什么吃的,精神文明建设难道不抓了吗。两个拳头都要硬的道理不明白吗!胡义想到宪宗等会处置自己的后果,吓得忘了是自己下令将西厂的大队人马收回。只留少数番子监视权贵动向,这会怪人家不干事,真是有点冤枉手下了。
这一招实在是太黑了,跟堆烂泥一般的胡义,此时浑身上下如堕冰窖。脚底凉到心底。甚至想趁宪宗他们不注意时,猛的冲出昭德殿,给他来个一走了之,从此天空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可是这念头只能想想而已,不说他没这个胆,就是有这个胆量也冲不出偌大的紫荆城。上直二十二卫就算是花瓶摆设,但对付他这个未成年人却是小菜一碟,只怕他才出昭德殿,刀枪就已经加身,从此日月昭昭,永垂不朽了。
惊慌了片玄之后。知道自己跑不了,胡义反而渐渐冷静下来,开始盘算如何化解这场危机。偷偷的瞧了一眼,见宪宗正盯着他看,眼神中满是猜疑,不由又是一个激灵。趴在那里不住磕头,有些结巴的叫道:“臣有罪,臣惶恐,臣不安,臣冤枉啊!”
叫到最后,胡义才回过神来,不对啊,这明显是有人在陷害我,我干嘛要说有罪不安的,搞得我好像真如段子里所说一样,嚣张跋扈,连皇帝都没我威风似的。这可不行。我的为自己说话,要不然还真是屎盆子箱在身上,洗不清了。
“皇上,国舅爷所听到的民间戏词实是有人往内臣身上泼墨,以图陷害小的,许是小的前阵在京中办案。得罪权贵太多,这才引来他们报复,臣实是冤枉,还请皇上明查!”
尚铭刚才说是有宵小害他,胡义现在直接指明自己得罪的就是朝中权贵,比尚铭的笼统说法要直白多了。不过这样一来,也给人一个,主观为主的印象,他前不久的确是得罪了不少权贵,现在被人家打击报复,用这种手段害他,前后一连接。这事情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王继来本来见胡义瘫软在地。惊慌非常,便想为他说几句话,现在见他回过神来开始自辩,便没有上前说什么,与司礼监的人一齐看着宪宗,等待皇上会说什么。尚铭虽然不相信这种事情,不过如果皇帝信了,对他也没什么坏处,便与**交换了个眼神,在那也是静观其来
宪宗好像还沉浸在那段戏词之中。并没有接胡义的幕,对一帮太监的眼神也视而不见,只在那若有所思的想什么,时而凝重,时而舒缓,让人不明所以。
倒是万贵妃露齿一笑,吱吱一声,轻点一下胡义的小脑袋:“不过是民间戏词而已,你如此害怕做什么。难道皇上还能因为民间的戏词治你的罪不成。再说了,你不过才十岁。多大的一个人,能有风吗?就是皇卜相信。本宫也不信,太儿戏了。”旧……
关键时候,还是贞儿义气啊!胡义听了万贵妃的话,就差激动的上前抱起她亲上几口,有你这番话,也不枉我抱过你的大腿了。虽然九儿的事有点对不住你,但我自始自终却没想过害你,而且还准备替你积点德。让你能死得安详点。
万贵妃的话明里暗里都是替胡义开脱的意思,殿中众太监都是人精。如何听不出来。事情的发起人万通可能也觉得让一个小孩子如此害怕紧张有些不好意思,见姐姐有为胡义开脱的样子,便也跟着说道:“自来戏词取材丰富,艺人加工,其间屈直是非,外人难以评说。胡公公也不必如此紧张,皇上不会因为这种戏词治罪于你的。”
娘的,你这算是示好还是卖乖,还是良心发现,知道我是心地善良的有为儿童,不忍我受奸人所害,特意搭救一把?胡义一边暗诽,一边以遇上知己般的表情对万通拱手谢道:“国舅此言甚是,民间戏词本就不可当真,就如那陈世美,明明是一正人君子,道德抬模,结果却因为得罪人,结果被那人花钱雇人编排戏词,将其说成是一忘恩负义,见异思迁的负心汉,与真相截然不同,可见戏词之类不足信。戏词”说什么的。只是供百姓一乐而已,切不可当真。”
想到万贵妃刚才的话,胡义有了自信:对啊,我不过十岁,这种书段就说自己威风胜过皇帝,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对万通说完一番陈世美同志的悲惨遭遇后,胡义犹如找到救命稻草一般,迅速将目光转向宪宗,斩钉截铁道:“皇上,臣不足弱冠,身无长处,却被皇上提于大内之中,授以重任,此恩重于泰山,轻于鸿毛,堪比再造之恩!想臣一净身之人,无牵无挂,世上名利繁华与臣又有何干,所以臣惟有以一残身报君恩而已。初执西厂,臣耽精节虑只想早日清除白莲妖人在京中残余,便冒天下之大违查了恭子厂,所罪之左甚多。今日国舅所说。臣敢断定定是对臣心怀不满之辈所捏造,借说评之嘴传扬出去,以此陷害内臣!”
说到这里,见宪宗嘴角抽了一下,胡义犹如被电了一下,忽然语调加重,扬声叫道:“臣对皇上之心日月可昭,今日无端被人毁誉虽臣自知清白,但奈何此戏词已广为人知。若臣再任西厂太监之职,恐天下人非议更多,有损皇上圣明,所以臣请皇上罢臣西厂太监一职,另委他人,臣情愿在宫中服侍皇上和贵业珊娘,不再出宫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