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亲胡同是京城很有名的一条胡同,因为众条胡同里知川术洲马府。三家迎娶的公主分别是英宗长女嘉善公主,四女宜兴公主,还有一位则是宣宗的小女德仪公主,论辈份,德仪公主是嘉善和宜兴的姑姑。所以平日里,嘉善公主驸马王增和宜兴公主驸马马诚便称德仪公主驸马林庆为姑丈。林庆年纪大了,想玩也玩不动,就已经很少出门,且隔着辈份。与王增和马诚倒走不到一块去,见面也是摆出幅长辈模样。让人仰视得很。所以平日里。王增与马诚并不大与林庆往来,这两个连襟因为年纪相仿,所以关系很要好,可谓“志同道合算起来,两咋,都有着共同的“不幸命运。”于是这二人就,起走上了寻花问柳,排解心中寂莫的道路,并在这条路上相互帮助,相互提携,相互帮衬,做到了“资源”共享。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高深境界。
今天是大年初一。上午王增照例去了大哥府中拜年。他的大哥王况身上没有功名,以前靠吃祖上留下来的家底为生,虽也生活不错,但坐吃山空,总有一天会把老底啃光。王增做了驸马后,便想着法子替大哥在北直门外开了家丝绸店。因为是驸马大哥开的店,所以平日里京里达官贵人们还都挺照顾王况的生意,丝绸店的买卖也算可以,虽谈不上大富大贵,倒也让王况一家衣食无忧。
待在大哥家吃完团圆饭后,王增下午便又出现在他经常去的“玉枝楼。里,守门的龟奴见王驸马大年初一就来逛窑子,意外的同时也欣喜得很,因为王驸马出手可是大方得很,动不动就是几两几两的银铠往外扔。伺候好了,腾的一张百两银票也不在话下。
明朝的公主和前朝的都不一样,大年初一都留在宫里,而不去给自己的公公婆婆,丈夫的长辈们拜年。对于这个不通人情的规矩,王增除了在心里埋怨几句,也无可奈何。不过这样也好。没有嘉善公主在旁。他想做什么都没人管,乐得逍遥。其实王增自己也不是太喜欢常年泡妓院,他也想老婆孩子热炮头,可谁让自己娶得是公主,夫妻行咋,房事都要被那老女官限制,害得自己三十出头的人了也没个子嗣,当真恨得不行。极度空虚之下。又没法出来做事。他只能把自己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搞钱搞女人这两件事上了。
在玉枝楼抱着小玉儿快活了两个时辰后。天色已近傍晚,王增本想今夜就留在玉枝楼里过夜,不过想到明天大早还要进宫给岳母王太妃、周太后她们拜年,便打消了此意。有些疲惫的上了自家等候在外的马车。朦朦胧胧的回到了家中。
一进府。管家李进就带着几个管事的把他拉到了一边,有些焦急的说道:“少爷,你总算回来了。小的正有事耍向少爷禀报呢。”
李进是当年王骤在世时,就在王府的老人了,且王增又是他看着长大,所以王增娶了嘉善公主另成驸马府时,王家就把他派给了王增,负责驸马府中一切。
王增对这老管家也是比较厚道。平日里也是客气得很。王增也不像其他下人称呼王增为驸马,仍按以前的称呼。唤王增为少爷。对这个称呼,王增不觉得失礼,反而觉得很是亲切。
“李管家,出什么事了?。
见李进模样尖急,王增有些迷惑不解:最近府中并没有什么事情,为何李管家如此焦急的?
李进看了一眼王增有些憔悴的面容,心中暗叹一声才道:“少爷,下个月就是王太妃的寿辰,是时候准备寿礼之物了。今年是太妃五十大寿,太妃又是公主亲母,这理可不比往年。轻不得啊。”
每当宫中有什么贵人寿辰或者皇帝有什么喜庆事,王增他们这些驸马是第一个要拿出贺礼来的,自己的丈母娘过生日,他这个女婿更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咋。献礼者。不说他这个皇室女婿。就算在民间。丈母娘家中有事,当女婿的也是义不容辞第一个站出来的。所以听李进这么说,王增不以为意的挥挥手道:“太妃大寿,这礼自当要重些,李管家看着办吧给王太妃置办寿礼虽然要花不少银子,但王增一点也不觉得心疼,因为寿礼送上去之后,他的岳母王太妃肯定也有所回礼,怎么算他也不吃亏的。那花出去的银子也就是走个过场,很快又回到自己手里的。而且绝对比自己花出去的要多几倍。不说那些个金银赏赐,就说每回赐给自己的宫中物件,无论哪件。要是拿到当铺去
“少爷有所不知
李进见王增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脸色有些为难,最后还是解释说道:“如今府中钱库空缺,现银已经所剩无几,实在是无法置办给王太妃的寿礼
一听这话,王增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年前地时候,钱库还很充裕,怎么现在这个时候变成这样了?帐面上的银子都哪去了!”
他每天衣食不愁,而且又不是守财奴,自然很少关注自家地钱库到底有多少钱,只不过是到年底的时候让帐房先生来一次总结报告。年前腊八过了之后,他就让李进报过帐,当时帐面上有不少余银,所以现在一听没有现银了,王增当然急了,样子就像头发情的狮子般,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不会是哪咋,中饱私囊,从中谋取私利了吧?王增眼睛一眯,扫视了李进身后几个管事一眼。这些人都是值得怀疑的对象,因为他们不是王府过来的老人。都是娶了公主后新进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