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接待韩国代表团接待任务的是中国棋院围棋部主任黄家贞。类似的工作他每年都要处理十几次,对中间的流程早就习以为常。
和他同来的除了中国棋院的两名工作人员外还有一位年轻人,身上穿着浅灰色的阿迪达斯运动衣,脖子上挂着一部相机,肩上背着一个黑色挎包,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棒球帽,棒球帽下则是一张略显稚气的脸——这位年轻人就是《围棋天地》杂志社的程晓鹏,经过一年的实习,他已经升级转正,把‘实习记者’前的两个字去掉,成为杂志社的正式在编人员。此次春兰杯最后决赛阶段的比赛在北京举行,杂志社安排他全程跟踪,所以出现在这里也是他的工作。
离客人到来还有一段时间,闲着无事,反正也是个等,几个人干脆先在候机大厅里找个地方坐下来歇着,一边闲聊,一边等着机场广播的通知。
“小程呀,你到杂志社好象有一年多了吧?”黄家贞问道。
“一年零一个月。”程晓鹏掰着手指算了算答道。
“哦,日子过的还真快。怎么样,当了这么长时间围棋记者。有什么感觉?”点了点头,黄家贞问道。
“呵,就两个字,辛苦。以前在学校时在电视里看报道新闻的记者滔滔不绝的讲话,觉得他们活的真是潇洒,不仅可以满世界的跑,而且还有在全国人民面前lou脸的机会,美呀。可真当了记者以后才知道,潇洒的时候不能说完全没有,但和付出的辛苦相比,那简直跟沙里掏金没什么两样。”程晓鹏笑道。
“哦?真有那么严重吗?”黄家贞好奇问道。
“还好,我年纪轻,身子底好,还盯的住。不管怎么说,这一年来全国各地没少跑,韩国也去过一趟,苦是苦,见识也长了不少,除了没有上过电视,在全国人民面前lou过脸,其他的也差不多作到了。总之,这份工作辛苦是辛苦了些,但要放弃不做,我也舍不得。”程晓鹏答道。
“呵呵,是呀。三百六十行,做哪一行也不容易啊。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你想在全国人民面前lou下脸。现在还真有一个机会。”黄家贞笑道。
“真的?有人在录像吗?在哪儿?“程晓鹏闻言并不相信,觉得对方是在逗自已开心,于是配合的伸长脖子四下张望,去寻找那不知道在哪里藏着的摄像机。
“找什么呢?”黄家贞左右看看,见周围似乎没有谁扛着摄像机在摄像,大厅房顶下边倒是装着不少监控摄像头,不过通过这种摄像头拍下来的影像若是公开播放大概也不会是好事儿吧?
“呵,当然是看有没有影视明星,歌坛大腕之类的人物啦,有的话凑上去,说不定真能被拍下来播出去呀。”程晓鹏一本正经地说道。
“呵,耍什么宝,我说的是真的。”黄家贞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是又好气又好笑。
“您就别拿我开心了。我是文字记者,就算是跑八卦也不可能出镜头,哪儿可能上电视。”程晓鹏笑道。
“不信我是不是?呵,大大小小,我总还是围棋部的主任,跟你信口胡说,你不在乎我还得注意影响呢。”黄家贞笑道。
“呃?真的?那我先问问,怎么个上电视法?该不会是趁人家拍摄时在镜头里突然跳出来做个鬼脸儿?”程晓鹏还是不信。
“没正型。要是用那种方法还用得着我特别说吗?告诉你吧,这次春兰杯半决赛北京电视台二十一频道要转播。棋院已经决定由董锐做大盘讲解,只是主讲定了,助手还没定下来。你要真想在全国人民面前lou个脸,我可以帮你争取一下儿。虽说没有中央电视台影响那么大,但北京电视台的节目也是上了卫星的,观众应该也少不了。”黄家贞笑道。
现在网络发达,每到有重大比赛进行的时候,经常会有网站进行实况,象新浪,腾讯,五六视频等等,类似天机网,TOM对弈网,棋魂网这样的专业围棋对弈平台也会单独设立一个房间请专业棋手进行同步点评,不过这些转播方式虽然方便,但前者一旦观看人数太多就容易变卡,讲解者的声音和画面有时会对不上号,后者则因为讲解者是通过文字来讲解,往往言简意骇,水平较高的爱好者还能看懂,水平较低的就满头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