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呵,你手下的这帮小孩子很调皮呀。”曹灿也不想谈太多比赛的事儿,于是把话题转到那些正在吵吵闹闹的少年棋手身上。
“是啊,调皮。说实话,我现在的感觉不象是一位教练,更象是一个保姆。”瞟了一眼那些闹的正玩的少年们,魏炜答道。
“呃?,怎么个**?”曹灿好奇问道。
“论实力,这些少年棋手的水平已经不比我差,刚才在一起摆棋,他们摆出来的很多变化图我想都想过,唉,长江后江催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不行喽。”魏炜自我解嘲般地长叹一生说道。
“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你现在是教练,教出来的弟子比自已强应该是高兴的事情,何必感到失落呢。”曹灿笑道。
“你呀,怎么说也还是年轻,现在正是你的颠峰期,你当然不会理解我们这种年纪人的心情,这种事情不是勉强得来的。”魏炜轻轻摇了摇头苦笑说道。
“呵,也许吧。人家说十年一代沟,你我相差其实也不过四五岁,难道也会有代沟?”曹灿也不坚持,笑着问道。
“代沟嘛。可能严重了点儿,不过想法上有差别那是肯定的了。”魏炜答道。
“呵呵,至于吗?不过就是拆了半盘棋,哪儿那么多感想。”曹灿笑道。
“是呀,只不过是拆了半盘棋罢了。呵,也幸好,王一飞被宫本武雄的妹妹拉到另一张桌上拆棋去了,如果他在,我受到的打击就更大了。”魏炜笑道。
“呃,被宫本小百合拉走了?呵呵,想不到他还挺有女人缘的。”曹灿笑了起来:昨天晚宴的时候他也看到过宫本小百合,知道这是一位非常漂亮的美少女棋手,怪不得国少队其他成员一个劲儿找王一飞的麻烦。
“咦?怎么这么说话?拜托,王一飞今年才十三岁,毛还没长齐呢,说什么女人缘!曹灿,你堕落了,我鄙视你!”魏炜闻听脸色一寒,把两只手的虎口相对摆了个方框放在心口前,眼中流lou出鄙夷的神色。
“哈哈,妒忌了是不是?老曹,听我说,这年月打光棍,闹独身不新鲜了,你还是早点找个女朋友结婚算了,省得看见别人出双入对的时候眼红,时间长了,搞不好会憋出神经病来的。”曹灿不以为意,笑着劝道。
“没正型!也不看看自已也还是个光棍,还好意思来劝我。”魏炜有点恼羞成怒地叫道。
“呵,我只是没结婚,又不是没结婚对象,干嘛不好意思?”曹灿笑道。
“去,不过有个女朋友,吹什么吹。没兴趣跟你扯这个。对了,你听说了吗?韩国最近好象又要搞一个世界比赛,现在正在策划中。”被人抓住痛脚。魏炜几无反击之力,于是连忙转进,把话题引到了另一处。
“呃?是吗?这我倒还没听说过,不过韩国人喜欢办比赛,有这种事儿也不奇怪。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曹灿果然上当,他是一线棋手,而且是那种有实力的一线棋手,多一个比赛,他冲击世界冠军的机会也会多一次,心中当然是持欢迎态度。
“呵,你都说了是小道消息,小道消息还问从哪里传出来的有什么用?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这件事儿还是有点谱,你想,崔勋成在韩国棋院是实权人物,地位非同小可,以往韩国棋手到别国参加比赛,带队的通常是外事部,管理部之类级别的干部,这一次为什么崔勋成会亲自来?”魏炜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嗯,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儿怪,可这次春兰杯韩国棋手的形势很好,得冠的机率很大,他亲自带队,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吧?咱们的华院长不就经常干这种明为带队,实为督导的事情吗?”曹灿先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觉得对方提出的论据不够充分。
“喂,小声点儿,这种事儿你也说?小心华院长听到了以后给你小鞋穿!”魏炜连忙左看右看,见没人注意他们俩的谈话,这才压低声音提醒。
“瞧把你给下的。华院长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吗?再说了,院长亲自带队出国参加比赛,不正说明领导对比赛的重视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这样偷偷摸摸,倒好象真有了问题似的。”曹灿笑道。
“呃?,呵呵,倒也是。”魏炜一愣,旋即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