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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芸香扯了扯嘴角:“多谢夸奖,你回去要转告邓先生,他的悬红要尽快送过来了。”
“那是,那是,呵呵...不知道审问的结果如何?可有同伙?”
“还有作案的动机你忘了问。”
元叔心里别别的猛跳,汗水抑制不住的从额头上渗了出来,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抹,一抬眼却现马芸香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元叔的都快哭了,这个马科长别看漂漂亮亮的一个小女人,可是那双眼睛可真是毒啊!元叔也是老江湖了,可是在她面前一样的有些胆颤。
“作,对,还有作案动机,这人真是可恶。”
“策划这事的人的确可恶,折腾死人了,还害的我差点被降职,你说这人可恶不?”
元叔不停的抹汗:“可恶,实在可恶。”
马芸香呵呵的笑着,看着这位头快掉光的老人,心里也有些不落忍,邓家父女害人不浅啊,土豪就没有好人。
“好了,元先生,请你回去转告邓先生,我们已经基本结束侦查此案,在送交检查院之前,我会找时间去拜访一下邓先生和邓小姐的,希望他们能抽时间见见我。”
“当然,当然,马科长是要去...”
“当然是通报案情了,另外,如果他们有民事方面的诉求,或许有什么资料需要我们提供呢?”
“明白了,那,那我就先告辞了。”
马芸香点了点头,元叔用力的抹了把汗,赶紧的起身像逃跑一样向外冲去。握住了门把手的时候他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弄清楚最关键的事情呢,他只好硬着头皮转身问道:“马科长,你刚才说已经结束侦查了?”
“对,结束了,如果检察院没有提出别的意见,将会进入公诉程序了。”
元叔大大的松了口气:“我明白了,谢谢马科长。”
马芸香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元叔微微鞠了个躬。转身快步的离开了,那一转身的姿势很是轻松。
马芸香笑着摇了摇头,这老人家干的活折寿啊。
......
马芸香跟邓氏父女第三次见面仍然不愉快,不,应该说很恼火才对。
案子已经结了,但是这两父女还是不肯说实话,完全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马芸香明知道真相,却偏偏拿他们父女两个没辙。气得她将警车车门踹了个坑,幸好不是开自己的车来的。
只是不管马芸香再生气,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事实,案子已经封了档交上去了。检察院那边如果没有异议,这事跟警局就没关系了。
回到警局的马芸香没时间生闷气了,因为新的案子下来了。
“谋杀案?自杀案?”
马芸香看着手里的相片,这是从派出所转给二科的案子。不过二科那边手上活多,一科又刚好空闲了,上面就将这个昨天才生的案子转了过来。
马芸香的助手站在边上解释道:“现场像是跳楼自杀。不过他家人却认为有问题,因为他根本没有自杀的倾向。”
马芸香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家属的话未必是事实,事实上,很多自杀者在自杀之前都是毫无征兆的,又或者家人都忽视了这些征兆,当然,这个也要作为一个疑点来处理。
她翻了一下手里的卷宗,自言自语的念着上面的内容,这是她的习惯,她认为念出来才有助于记忆和思考。
“闫光恩,这个姓氏比较少见,好像不久之前才在哪里见过,古董鉴定师....嗯?我想起来了,他不就是给邓家青花瓷罐出鉴定报告的那个鉴定师么?”
“咦?我也想起来了,还真是,我去查查。”
“等等,我来。”
马芸香说完就一把抓起鼠标,快的点击了几下,又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了一会,然后瞪着屏幕看了半晌,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啊!”
旁边那位助手奇怪的问道:“什么狐狸尾巴?马科,难道这真的是谋杀?”
马芸香摇了摇头:“是不是谋杀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事跟姓邓的恐怕脱不开关系,你想啊,那罐子被打碎了没几天,这位鉴定师就死了,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就见鬼了。”
助手眨了眨眼:“马科,未必一定有关系吧。”
“一定没关系么?”
“这...”
马芸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教训道:“我们做刑警的就是要查证疑问,有疑点就一定要查清楚,难道这个你都忘了?”
“是,是。”助手被训得额头直冒汗。
马芸香没有理会他,而是盯着手里的卷宗安静的思索着,嘴里嘀嘀咕咕的说道:“鉴定师...邓家的青花瓷...被盗...损毁...损毁?鉴定师?”
渐渐的马芸香的嘴角翘了起来:“你去查查这个罐子的鉴定情况,这么珍贵的罐子肯定不止一个鉴定师看过,特别是景行艺术品公司,你去问问谁给他们做的鉴定,我想见见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