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此刻也注意到了壁虎张匕首上那尚未干透的血迹,心里不禁一颤,此刻觉得这屋里的回魂香草散的差不多了,便急忙开口叫道:“翠竹!翠竹!”
噔!
红姨的脸前不到一寸的地方突然一把匕首射过来,戳破了地砖簪在了那里,将红姨吓得顿时噤声。
壁虎张空着手走到红姨的面前,一面蹲下身子来,一面对红姨以一种特别的温柔嗓音说道:“闻闻,连血都是香甜的,你们月朦胧的姑娘,真是绝了。”
这一句说罢,红姨的心头立刻闪过了一缕悲恫。
壁虎张当然看得出红姨心头在滴血,红姨此刻的表情,一丝一毫都在壁虎张的眼里。壁虎张阴阴地笑着,继续道:“姑娘是好姑娘,可是,就是不太乖,你说,这能怨我们兄弟么?我们好歹也是贵客,是不是,这月朦胧这么大,我们找你们几个也找得当真辛苦,你说她不体贴就算了,还来碍手碍脚的……于是”壁虎张转过身来看着无影彪,两人对视一眼笑了一下,壁虎张继续道:“无影彪就帮忙用飞刀,轻轻地将她的手脚都钉在了,柱子上!可是,这小丫头手脚老实了,但是嘴巴还不乖,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说到这里,壁虎张叹了口气,一脸极为惋惜的样子,继续道:“我想来想去,啧,还是没办法呐,我怕她惊动了您的大驾,所以,只好一把捏住她那柔软的小下巴,将这刀刃在她嘴里搅了搅,没想到,她竟连血带肉将自己的舌头吐了出来。哎呀,这么好的姑娘,怎么能这么不珍惜自己呢,这舌头说不要就不要了,唉……”
说着壁虎张又是一声长长地叹息,他偷偷地看着红姨的表情,光是瞧她那眉头紧蹙的痛苦样,就能看的出她内心在滴血。心里微微地笑了笑,继续道:“我当时就想啊,自己抖不珍惜自己,那还是我比较怜香惜玉,所以啊,我就替她好好珍惜下她的身子,所以就……”说着,壁虎张一面做着动作,一面继续描述道:“我就扯下了她的衣裳,扯下了她那绣着翠竹的肚兜,啧啧啧啧,那一对……可是了不得啊,吃上一口,柔滑香甜,实在是饱满的不像话,那一刻,我可就更是对你们月朦胧的姑娘赞叹不已了,这么甜美的姑娘,要是不好好享受岂不是可惜了,所以,我就让我这位兄弟从‘上’到‘下’好好品味了品味。”说着壁虎张将红姨面前的那把匕首拔了起来,做着一番凶残又血腥的动作做着演示。
红姨方才还没哟理解壁虎张的意思,还单纯地以为是壁虎张让他的兄弟无影彪将翠竹玷污了,直到此刻,李固首先会意拼劲全力大吼了一声“畜生!”之后,红姨才明白过来,原来,事实总是比想象还要残酷上千万倍,那壁虎张是用他的那把匕首将翠竹糟蹋残害了的。红姨可以想象的出,当匕首插入的时候,那时的翠竹是怎样的痛苦。红姨在这一瞬间整个身子不禁气的发起抖来,暗暗在心底蓄积起全身的力气,突然在一霎间爆发,抽出背后的匕首朝着面前壁虎张的心窝刺杀过去。
可是,这回魂香草无色无味,在红姨发觉的时候,她和李固已经呼吸了太多太多,此刻在红姨体内的含量浓度不小,虽然都浮流在血脉之中,但是,那麻痹的身体,已经带不动这般迅疾的力道,匕首走的一半,就被那壁虎张一把夺下,唰唰唰地反而耍弄在手里。
壁虎张笑嘻嘻地道:“鲁班门前,耍大刀!哈哈哈,有意思,他妈的,有那么点意思!”
红姨一击被破,便直直地倒在地板上,此刻那药劲顺着血液侵入了肌肉经络,全身再也使不出半分的力气,但是心中的怒火,却像火山爆发一样,难以遏制,心里怒到了极点,便回归了小女子的本色,朝着壁虎张呸地吐了一口口水。
壁虎张没有躲开,一口口水打在脸上,顺着他那凹凸不平的粗糙脸颊流了下来。壁虎张笑了笑道:“哎呦,这么一下就受不了,才刚开始嘛!”
才刚开始!李固心里猛地一怔,莫非……李固咬紧了牙,口气突然锋利起来,呵斥地质问吴安青道:“你们这帮畜生到底要把月朦胧怎么样!”
无影彪看了李固一眼道:“别担心,没杀光,就十几个而已,多亏了那小姑娘的回魂香草,不然,我这飞镖都不够用。”
红姨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整个身子就像掉进了冰窖里一样,颤颤地道:“你们把瑞云怎么了!”
“哦,叫瑞云啊,呵呵,这么小就进了这烟花之地,唉……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姑娘,一旦挂上**的招牌,你说这下场能好么?”无影彪说着不知羞耻地笑了。
红姨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像要爆炸了一般,嘶声揭底地吼道:“她还是个孩子!无辜的孩子!你们这帮禽兽,我柳含香一定会将你们千刀万剐!”
柳含香……这是李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知道,原来红姨的真名叫做,柳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