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信笑着看着史进说道:“大帅,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可把我给急坏了。”黄信说道这里扭头指着花荣道:“大帅,我就是看见他朝着您的营帐放了一箭,我看他还要补上一箭,一时着急,所以才下令将他扑倒绑起來的。”
“你血口喷人。”花荣怒了道:“是那厮要对大帅不利,所以我才放箭的,我一箭sè穿了这厮的膝盖骨,本以为这厮会图穷匕见,谁想这厮城府极深,并沒有立刻露出原形,我本想想留他一条命好审问元凶,但看他不懂收手,执意刺杀,所以才要再补上一箭,却被你们这厮抓來,险些坏了大事。”
黄信对花荣这厮很有成见,今番才是坏了他的大事,还好那壮士死了,万一留下活口,反倒是多少要担心一下了,但现在死无对证,倒是可以乘机來为难一把花荣,当下便冷笑了一声道:“花将军,我一向敬佩你是条汉子,如今怎地却敢做不敢当。”
“我如何敢做不敢当,你休要这般胡扯。”花荣向來很少发怒,但见黄信这般说辞,实在是让花荣有些打心底里的不痛快。
“我胡扯,。”黄信指着地上死的那硬汉说道:“你和地上这厮就是一伙的。”
“你们才是一伙的。”花荣见黄信越说越黑,当下心生无名光火。
黄信又冷哼一声,说道:“我方才从大帅的大帐里出來,还沒走多远就见你鬼鬼祟祟躲在一旁,有军士告诉我,你尾随那汉子來的,我才留意起你來,你敢说不是,。”
花荣听他这般变本加厉,倒打一耙,当下便瞪起眸子再也不能忍了,呵斥道:“你这个血口喷人的家伙。”
“我血口喷人。”黄信说道:“平r里都是兄弟,我何尝愿意与你反目,我又有何道理來血口喷你。”
花荣急了,点点头便道:“我是尾随了,不错,但我尾随的人是你,我看着你将他带到大帅面前,我知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黄信被花荣这一句着实吓坏了,心里不禁虚了大半,一想背后还有宋江,就算是将他拖下水,他也要拿宋江出來做盾牌,将一切都推到宋江头上,黄信心念一转便变得理直气壮了,黄信说道:“干什么,你现在是狗急跳墙反咬一口吧。”
“我见你去……”说道这里,花荣打住了话头,说不下去了,花荣毕竟一脚踏在了宋江的那一边,他晓得宋江心里想要架空晁盖來做这大哥,特也知道,宋江如此也是为了兄弟们着想,有朝一r能够通过招安走一条正大光明的正道,但是,今夜他着实见宋江秘密召见黄信,而黄信又鬼鬼祟祟离开,从营帐里带出一个人來,花荣瞧着面生,但这两人一前一后就往绿林大营去,而对于这些花荣也不过是好奇,并沒有由此想要深究什么,但是随后宋江派出那小厮來寻黄信,那份急切就让花荣心里隐隐觉得这事要紧了,而黄信这人,花荣虽然并不厌恶,但却也不喜欢他的为人作风,他将前前后后一联想,就觉得这里面不对头,所以才尾随而來,但眼下黄信倒打一耙,如此血口喷人,他本想将黄信的种种鬼祟都说出來,但是话到嘴边却顿住了,花荣不敢说,生怕这件事又牵连到宋江头上來,毕竟这事多多少少都有宋江参与的迹象。
黄信见花荣心里有顾忌不敢再说下來,便愈发嘚瑟起來了,说道:“花将军,咱们沒什么过节吧,犯不着你这般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