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剑拔弩张大战即(肆)(1 / 2)

韩存保与呼延灼狭路相逢,都互不相容.

呼延灼冷笑一声,指着韩存保喝道:“你不降我,更待何时!”

韩存保不服气张口便骂:“你这手下败将,倒要我降你,哼,好大的口气!”

呼延灼听了大笑道:“我诱你至此,正要是活捉你,看你这泼猴怎地跳出五指山去!”

韩存保听了大怒,更不屑再费口舌,当下单单骂一句:“看老子来捉你!”便挥起画戟杀了过来。

韩存保挺着长戟,望呼延灼前心两胁软肚上戳刺连挑,那点点寒光像是雨点般搠将过来。呼延灼斗起双鞭左拨右逼,犹如暴风骤雨般反攻过来。两人又斗了三十多回合,恰到敌手,不分上下,正斗到白热化时,韩存保猛地抖出一戟,望呼延灼软胁搠来,同时呼延灼双鞭,也望韩存保前心刺去。两人各把身躯一闪,两般军器,都从胁下搠来。呼延灼挟住韩存保的戟杆,韩存保扭住呼延灼鞭身,两个都在马上,你扯我拽,挟住腰胯,用力相争。

拉来撤去,争执不下,就在这个时候,韩存保的马,突然后蹄先塌下溪里去了,韩存保并不就此扯手,呼延灼也就此被连人带马,一并拽下溪里去。两个在水中扭做一块。那两匹马溅起水来,一人一身水。呼延灼弃了手里的双鞭,挟住他的戟杆,急去掣腰间的短刀,韩存保看势不妙也撇了他的鞭身,双手按住呼延灼两条臂膀,你掀我扯,两个势均力敌,又一同滚倒在水里去。

那两匹马扑腾着水花跑上岸来,往山边去了。两个在溪水中都遗没了兵刃,厮打着也掉了头盔,身上更是扯得衣甲不整,两人就此还不肯放过对方,抡起空拳来也要在水中厮打,你一拳我一脚,打到水深处,只露出两颗鬓发凌乱的脑袋来,两人厮打中水花飞溅,远处看来倒像是龙蛟相争翻江倒海,一会儿两人都又打上浅水边上来,这下手脚相对灵便,反倒厮打的更加激烈了。就在两人解拆不开的时候,岸上一彪军马突然闪现,为头的正是史进,坐在马上拍着手,赞道:“好身手!”史进见识了这韩存保的身手,生怕两人再打下去,万一有个闪失,便要惋惜了。当下令左右下手,活捉了韩存保。

差人急去寻那跑了的两匹战马,不需多时,在旁边不远的树林里,一并寻着牵了回来。又去溪中捞起军器,还给呼延灼,衣服不换就此先带湿上马,同时把韩存保背剪缚在马上,一齐往富昌方向而去。

就在史进带兵转过一个山嘴之时,只见前面一彪军马,正是来寻韩存保的官军,当下两军对峙恰好当住去路。

官兵为首是两员节度使:一个是梅展,一个是张开。因见对面绿林军旗下缚着韩存保,梅展勃然大怒,二话不说,立刻舞起三尖两刃刀,直杀过来。

史进晓得呼延灼经方才一场肉搏,气力消耗甚大,不愿呼延灼再去,以免闪失,当下一挥盘龙棍,纵马便上。两人在路中相遇,史进展开盘龙棍,一声声龙吟般的呼啸带着凌冽的棍风,伴随着斑斑点点犹如龙鳞般的棍影,铺天盖地般向梅展打压过来,梅展何曾见过这般的招式,更不曾见过这样的神兵,一时间被这气势所摄,混身像是押上了千斤重担,一种恐怖的窒息感顿时涌上心头。

梅展勉强出手招架着,但是这盘龙棍着实了得,招招试试都被史进用的圆满,扎扎实实地都是底气,两样兵器交手不过七八回合,梅展就打的很是吃紧。史进的招式说来也不稀奇古怪,但是在似曾相识之间总有意料之外,再加上这神兵助阵,梅展徒有招架之力,全无反手之功。

张开见梅展不是史进的对手,如此下去,只怕抗不到二十回合就要失手,当下便横枪而上。呼延灼瞧见便要上前截住,却不想早就被史进余光瞄到,史进大喝一声:“你们退下,且看我来!”说罢,招式风格徒然大变,方才还似和风细雨,顿时变得风雨飘摇,整个攻击圈顿时扩大,将夺路杀来的张开也吞噬进来。

这踏入战圈中的张开,像是跳入了深水,那呼啸的棍气顿时将他的七窍闭塞,迎面打来的棍影,更是眼花缭乱,让他忙于招架。在这一刻,张开彻底明白,为什么平日里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梅展今日却蔫成老黄瓜似得,同时他也打心底里明白了史进又是怎样可怕的一个人物。

张开、梅展两人都深深地意识到,就此杀下去,永远都不是对手,因为他们在领教史进大智若愚的棍法之后,多年戎马经历更是让他们明锐地察觉到,面前的这个后生,不过是压制他们,还有一些本事并非显露。而他们的见解,虽然不能交流,但是从招式和因对上已经有所体现,而史进通过变化招式来逼迫两人使用不同的招法,由此摸了摸这两人的功底,心底算是满意。张开、梅展的退意渐浓,史进明显察觉的出,当下史进闪电出手,棍走偏锋,左边一钩,右边一挑,将两人的兵刃带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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