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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拿这个?”安然无语的看着战荳荳塞到自己手里的东西,真心怀疑她加餐的靠谱性。
这是什么?弹弓吧?就靠这个?小孩子过家家呢?
“嘿嘿,不要小看这个武器嘛。咱共产党是怎么解放全中国的?小米加步枪呀!不要觉得武器不好就没有胜利的希望!今儿国庆,我们要向传统致敬!”战荳荳嬉皮笑脸的,丝毫不以为耻。本来就是嘛,什么东西能用就是好的。而且这好歹也算是半专业的,鹏程狙击七代鹰,镁铝合金,花了她三百多块钱呢。
战荳荳率先蹦蹦跳跳的就往山里走,果园这里人的痕迹太重了,几乎已经看不到多少野鸡野兔野鸟,要翻个山头才行。
安然对手里头的东西还是持有怀疑,上下翻弄着,然后拿着战荳荳给的钢珠小小尝试了一下。
皮筋左右不均匀,明明是向前发射的钢珠,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偏了。
“当……”心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前头战荳荳已经哎哟一声跳起来摸着后背。
汗,偏了……安然紧张,急忙跑上前,有点愧疚:“要不要紧?”迟疑了一下,还是加了一句:“对不起。”
若是以前,战荳荳说不定还怀疑安然这厮是不是找机会报仇呢,不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也知道这安公子虽然有点傲气,但不是下黑手的人。
“看看,有没有红了?现在对这弹弓有信心了吧?”战荳荳回头扒拉着自己的衣服,努力拉低看看后肩处的伤,很疼哇,肯定红了。不过人体构造学决定了她肯定是看不到滴,so,她就证明给肇事者看。
衣服遮盖之下,皮肤是柔嫩光洁的白,她拉开这样的低度和宽松度,他居高临下不但看到了她所谓的红红的伤,更看到了她的内衣肩带。所幸,荳荳姑娘明显属于保守派,运动内衣并不太诱惑,遮盖的地方也够大。
安然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移开目光。
“你小时候没玩过这个?”战荳荳转身,扬了扬手中的弹弓,好奇的问。她以为男孩子一般应该都会这个呢,但看熊安安刚才偏离的角度,这不是新手,而是生手哇。
……谁规定一定要会玩这种乡下野孩子才玩的东西?城市里他压根儿就没地方用,连个麻雀都很少看到,要弹弓干什么?安然有点窘迫的摇摇头。
“哎哟,很简单的,来,我教你。”战荳荳本想嘲笑两句的,后来想想夏致哥哥也不会啊,看来一般贵公子都不会——这也间接证明了夏非寒其实和她才是一路,因为他的准头不比自己差。
战荳荳毫不避嫌的握着安然的手,教他正确的握姿。安然第一次被女孩子这么抓着双手,有点浑身不自在。
她的手不大,指尖修长,手背看着很漂亮,但是握着自己的手心,却能够感受到并不完全属于女孩子家的娇嫩,手掌有几个略有点硬硬的老茧,双手有力的机会有点不像个女孩子。
这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安然的不适感,让他没有那么排斥——因为他在心中不停自我安慰,就把她当做一个男生好了。
“就是这样,会不会?”战荳荳耐心的手把手教完,作为这么多期的大师姐,这点水平还是有的。
这又不难……安然觉得她这样好像把自己当小学生一样,不觉有点大男子主义受挫。
“来,你拉一下试试看!”战荳荳鼓励安然。
……这种目光让安然觉得自己很小很白痴,抿了抿唇,他按照刚才战荳荳所说的要领,拉弓瞄准,放。虽然弹珠没有命中既定目标,但是总算落在以目标为中心的半径一米的范围内。
“哟,不错!真是孺子可教也!”战荳荳欣慰的拍了拍安然的肩膀,大有一副长辈赞赏小辈的模样。
安然白了她一眼,很想讽刺她两句,可是知道最后结果一定是说不过她——汗,自己怎么好像就这么心甘情愿被她欺负一样?
“来来,你多练习一下,我顺道给你讲讲待会儿的配合。”战荳荳把手伸进自己背包里掏啊掏,掏出一把弹珠,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安然裤子口袋里一塞:“放心吧,子弹多得是!”
安然脸一红,下意识的往旁边跳开半步:“你干嘛?”性骚扰啊!他的运动裤口袋有点深,她那么斜斜的拳头一插进来,都碰到了山中盘龙……
“呃?”战荳荳可没想那么多,她把弹珠放下就自动退出了,这是给他送东西,这么紧张干吗:“放心啦,又不偷你钱。”
不偷钱,你偷人。安然心中愤愤,感觉自己挺有男子汉气概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在她面前好像小媳妇一样,连点反抗精神都没有。
不会自己潜意识里这么怕她吧?
她不就是无赖了一点……
“唉唉唉,你一边走一边自己瞄准吧,你了不了解鸡啊?野鸡?”战荳荳的注意力很快就从这件事上挪开了,自觉地跟安然拉开距离,人家好像有点小姑娘怕生呢。
野鸡……作为动物类的,他倒是吃过,作为人类的,他只听说过,这两种显然都称不上了解……安然干咳了一声,掩饰自己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简短回答:“不了解。”
“你要碰到天敌怎么办?”战荳荳决定采用一种生动有趣的教学方式。
这个问题什么意思?安然虽然跟包子在一起久了习惯了跳脱的思维,但是包子向来不问问题,还是跟不上战荳荳的节奏:“打?”
战荳荳摇摇头:“都说是天敌了,打不过的那种。”
安然的眉头都要皱起来了:“跑?躲?”
战荳荳惊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眉开眼笑的竖起大拇指:“熊安安,你真是太聪明了,野鸡就是这样的!”
噗!安然心里吐血,几乎就要身亡。她这是肯定还是表扬?但是只要加上那句“野鸡就是这样的”,再好的话也是一种极大的嘲弄……他干嘛嘴贱回答这个问题?要是被别人知道,大牙都要笑掉了。
战荳荳才没看见安然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了果园旁边的山头,这里的山就不是果园那种小土坡了,有点高,而且未开发,覆盖的都是天然的树木和植被。
“那,野鸡感受到有危险的时候有两种选择:一种是跑,另外一种是躲起来。那我们怎么打呢?熊安安,你知不知道野鸡有那两个特点?”战荳荳在讲解的时候又开始注重互动了。
安然的脸拉得更长,嘴角都要抽抽了,很想仰天:我又不是野鸡,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最终,他还是硬邦邦的扔出了三个字。
哟,熊安安这是害怕了,这么紧张?战荳荳宽慰他:“别担心,野鸡呢它看着很精,其实也很傻。”
说到这里的时候刚好分叉小道,战荳荳停下等安然,顺便看着他给了一个宽慰的笑,可是这笑在安然眼里,怎么着都有一种嘲笑的意味——不会是在说自己吧?自己在她面前,不也是看着很精,其实很傻?
熊安安同学在战荳荳不停的追问下,感觉自己都要野鸡附体了。
幸好,战荳荳接下去了:“说它精,是因为如果它老远的看见你往这边走,你没有看见它呢他就飞跑了;说它傻,是因为有时候它把脑袋扎草丛中掩耳盗铃,以为天敌看不见他,哈哈哈哈,有趣吧?”
安然在战荳荳的笑容里,忍不住想起之前自己对于她的态度,一看见她就主动绕路跑,实在不得不面对她,他就假装没看见……
安公子要崩溃了,为什么不管战荳荳怎么说,他都觉得她有影射他的嫌疑?
“我们呢,就要充分利用野鸡的傻。要小心谨慎,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如果是近距离争取爆头拿下,如果是远距离,就尽量靠近然后集火攻击它,如果它跑到灌木丛里蹲下躲起来我们就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