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天还有一场,我看看结束了以后有没有机票马上回来。到家估计要后天上午了。”夏致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选择到底对不对。作为一个注定要接手家族企业的继承人,他对于音乐的热爱和追求,到底值不值得又有没有回报?
他现在,好像错过了一些。
“好。我明天早上告诉她。”
“嗯,那你也早点睡吧。呃……有时间的话,这两天带她到处逛逛。”夏致本来想说不要再斗气,但是又觉得,自从分别没有那么亲昵以后,大家的距离感好像稍微多了一点,非寒和荳荳,也已经不再如以前那样好战。
“知道。你也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将手机调成静音,夏非寒又轻轻的回到了她的身边。说好的三天四夜,今晚已经过了一半,明天还有一天,后天,夏致就要回来了呢。
“什么时候你才完全属于我?”夏非寒低头,轻声在她耳边呢喃,缠绵悱恻的细吻吻上她的耳垂,不过一个电话的时间,身体却好像已经养精蓄锐。
夜色微凉,开着暖气,也比不了体温的传递。沉醉中的战荳荳,似乎是回应他一般,蜷缩着小小的身躯,紧贴上他的肌肤。
“妖精……”他低低喘息,敏锐的感觉着触碰到她身体的变化,拉起她的小手,开启新一轮征程。
宿醉加上倒时差,战荳荳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才悠悠醒来。喝醉之后那种浑身酸酸又怪异的感觉这次依旧伴随着她,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体的疲惫,战荳荳慢慢的睁开眼睛,抬手看有没有“过敏”。
唔,真的没有呢。她轻轻的咧嘴笑了一下,然后又陷入昏昏沉沉的状态里。
等等……窗帘外头好像很亮,现在几点了?咦,她怎么在夏非寒房间里?那他昨天睡在哪里的?啊?自己为什么穿着他的睡袍?战荳荳被一连串的问题进行了,急忙扒开睡袍看里面,这才轻呼了一口气——还好,里面是穿着她的卡通睡衣的。
汗,昨天好像就记得进去洗澡了,后来的一切她都没有印象了呢。幸好是在夏非寒身边,要是在外头,这状态被卖掉了都不知道哇。
战荳荳再次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不再喝酒了。
房间空无一人,夏非寒呢?他不会抛下自己一个人然后出去上课了?战荳荳慢悠悠的爬起身,扭了扭浑身酸楚好像要散了架的骨头,忍不住先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小咪咪……靠,昨天睡姿不好压着了么,怎么感觉一碰到衣服的摩擦都好疼?
下床,走了两步,战荳荳面色怪异。为什么走路也有点怪异?难不成昨天晚上夏非寒把自己捆麻花绑起来睡得?会这么累这么难过?
“夏非寒!”战荳荳一边嚷嚷喊着,一边走出房间。一开门,就闻到一股香香的味道,肚子禁不住咕咕叫了起来,食指大动。
“大清早鬼叫什么。”夏非寒淡淡的回答,往桌上端着西式早餐。相比起她的眼圈黑黑满脸憔悴,几乎一夜没睡的他却颇有点神清气爽——当然,战荳荳只会以为那是他睡好了的结果。
战荳荳先丝毫不客气的接过他递过来的热牛奶,一口气喝掉,舔了舔嘴角,叉腰兴师问罪:“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噗!夏非寒正喝到嘴里的牛奶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呛的略微涨红了脸:“你说什么?”她……她昨天应该是醉了吧?难道仅有的那几次半梦半醒的互动,她也记得?
“你是不是偷偷打我了?要不把我踢来踢去了?”战荳荳狐疑的盯着他的眼睛,那是心虚还是愤怒的目光呢。
“喝傻了吧你?”夏非寒擦了擦嘴角,顺手在她头上刷了个大抹头,然后转身拿抹布擦桌子,掩饰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
“那我干嘛起来会觉得这么累?”战荳荳左三圈右三圈扭腰。自己的身体底子多好啊,很少会出现这么劳累的情况啊。
“我怎么知道?”夏非寒恢复了冷冰冰的神情,很嫌弃的上下看着她:“拜托你吃完早饭再去洗个澡ok?把身上的酒味洗洗干净。”事实上,更多的,是他的味道。他本来想帮她洗澡顺便来个鸳鸯戏水的,但是又怕她醒。
“哪有?”战荳荳佯装闻了一下自己,然后……为什么真的好像有点点奇怪的味道?不是很难闻,但是……会让她觉得很怪,心理和身体。
囧囧坐下来吃早饭,一年时间不见,夏非寒做这种半成品简易西餐的手法明显娴熟,虽然比不上专业级的,但是也让人有大快朵颐的冲动。战荳荳一边吃着烤面包,一边含糊不清的问:“夏非寒,你昨天睡在哪儿的?”沙发么?早上起来看,好像还是昨天的样子啊。
“床上。”夏某人淡淡开口,仪态优雅。
床上?不是只有一张床么?战荳荳半块面包挂在嘴上,呆滞:“你睡在哪一张床上?”
“我自己的。”某人继续很淡定。若无其事。
战荳荳开始有点抖了:“那我呢?”
死夏不冷死娘娘腔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她怎么着也是一青春美丽大姑娘啊,怎么能跟他一起睡?传出去还让她混不混了?呜呜呜呜,她现在真切的感受到了老爸的战国令是多么的英明,这孤男寡女处一室,确实容易出问题,更何况处一张床?
他不会是对自己做出了什么诡异的事情吧?战荳荳下意识的抱上了自己的胸,两个草莓点点还在无声的诉说着疼痛。
夏非寒只用了两个字就终结了她一切旖旎的幻想:“地上。”
什么?她睡地上?战荳荳脑海中粉红色的调调一下子换成了惨绝人寰的黑色系。半块面包终于掉了下去,落在盘子里,某人呆滞:“我睡在地上?”
夏非寒终于抬头看了她一样,略有点不解:“难道你是想睡浴缸里?”
睡地上……睡地上……那自己这浑身酸楚也就说得过去了。随他们的躺在硬木地板上一个晚上,起来都得这个德行啊!“夏非寒!你去s啦!你怎么好意思让我睡在地上?你是不是男人啊?”
“那你是想跟我一起睡床上?”夏非寒优雅的擦了擦嘴角,眉毛微挑,眼神邪肆魅惑:“不好意思,本人睡相不太好,不喜欢跟别人同床。”
“谁要跟你同床啦!”战荳荳哇哇叫:“你是主人,我是客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不觉得应该是我睡床你睡地板吗?”
“不好意思,我没那爱好,”夏非寒望着她的小身板:“你不是号称自己身体很好的吗?我的身体金贵,比不得你的粗糙。”
靠……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啊,哪有人这么夸自己贬低别人的?战荳荳气得都想拿叉子把他叉起来大口吃掉:“夏不冷!你太不要脸了!哼哼,夏致哥哥才不会像你这样!他要是在家,一定会让我谁床,然后自己睡沙发的。”
虽然刚才的演出比较符合自己的一贯作风,但是被比较,就有点不爽了。她不会真的以为自己会那么残暴吧?“猪,随便说说你都信。你自己醒来睡在哪儿不知道吗?”
呃?战荳荳刚点燃的火药桶一下子停在那里,将爆不爆:“你什么意思?”
“笨。”夏非寒起身收拾自己的餐盘,端到厨房,留个她一个潇洒的背影:“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大好人夏致哥哥,明天上午应该能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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