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带着衣服,身后跟着四处张望的苏宁,两人颇有些偷偷摸摸的来到了苏宁的房间,房间外面站着不少侍婢,都是苏宁命令过的,没有他的允许不可以进去,她们很听话,苏宁挥挥手道:“今日不用你们服侍了,你们下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侍婢们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任何的异议,行了一个礼就慢慢退出,整个院落只剩下王氏苏宁还有躺在房间里面的月华,王氏推开了房门,转身想要关上房门,正好撞上了跟进来的苏宁,苏宁一愣,王氏就朝苏宁瞪了一眼:“怎么着,还想跟进来?与为娘反省反省去!”
苏宁眨眨眼睛,郁闷的转身离开了,王氏这才关上门,绕过前房,来到了苏宁的卧房,而这个时候,月华已经裹着被子,战战兢兢地跪在了地上,月华跟着王氏的时间很长了,声音一听就听得出来,王氏进入房门就闻到了浓浓的酒气,还有遍地凌乱,皱皱眉头,对苏宁更是埋怨了几分,也不知把月华祸害成了什么模样。
进到卧房里面,就看见月华跪在地上,低着头,瑟瑟发抖,听到动静抬起头看了一下王氏,然后迅速的低下头,很是惊恐,王氏看见了她充满恐惧的一双大眼睛,原本就存着怜悯的心立刻就软了,快步走上前去,蹲下身子道:“这是做什么?快些上床待着,身子肯定有伤,这个时候可别落下了病根儿!”
月华依旧瑟瑟发抖道:“夫,夫人。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王氏知道月华在恐惧着什么,于是柔声说道:“丫头,这个事儿我都知道了。那孽畜已经和我说过了,前因后果我也大概知道了,都是那孽畜的错,我也知道这些时候你经常过来给他打扫屋子,也知道你对他的意思,所以原本。我就打算着,等这孽畜结亲之后,把你纳为妾,算是圆了你一个念想。
结果,唉,这孽畜在家里头还喝起了酒,竟然还把自己给喝醉了,不过那螃蟹的确挺好吃的,我也吃了两只,只是。苦了你了啊丫头,这孽畜还是军中战将,喝了酒更加粗鲁,我看看,哎呀,哎哟。怎么都是伤啊,那孽畜怎么对待你的啊?哎哟哟,快些上床,快些上床!”
王氏看着月华露出来的勃颈处道道淤青,就知道她的身子肯定受了不少伤,也不管别的了,先把这些给处理一下再说,扶着月华上了床,让月华躺在床上,然后慢慢掀开被子。在月华羞涩担心的矛盾心情下看了一下子月华的身子,这一看就直往外冒眼泪水:“这孽畜啊!干了什么啊!丫头啊,你受苦了啊!”
月华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感动之极,连忙坐起身子说道:“夫人。这,这都是奴婢自愿的,都是奴婢自愿的,不干二郎的事情,夫人要处罚还是处罚奴婢吧,都是奴婢的错,和二郎没有关系的,您不要责怪二郎。”语气之中浓浓的担忧,心甘情愿给苏宁挡刀,王氏当然分辨的出来是真心还是假意,于是心中更是愤怒。
于是王氏站起身子道:“你且躺着,我去弄些热水给你擦擦身子,把身子包好了,天儿冷,等我过来。”说完王氏转身就走,打开房门正要出去准备热水,就看到苏宁一脸讨好的笑容看着自己,手上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还有一条毛巾,苏宁刚开口说了两个字:“母亲……”就给王氏打断了。
“孽畜!你的事情咱们慢慢说,快去给月华做些吃的,给你折腾了一晚上,身子哪里受得了,哼!”王氏劈手抢过热水盆,转身进入房间,把门一关,留给苏宁一阵风,苏宁郁闷无比,但是心中也羞愧,摇摇头就往厨房去了,算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吧……
王氏端着热水盆来到了卧房,月华还是坐起了身子,怯生生的看着王氏,王氏一脸疼惜的看着月华,然后拿毛巾浸了些热水,拧干了坐到月华身边道:“以往都是你伺候我,现在我可都离不开你这丫头了,这样也好,宁儿会纳你为妾,也算是一家人了,安安心心的呆着,有我在,宁儿不敢欺负你的,我都让他去给你弄些吃的来赔罪了。”
月华连连摇头:“月华不敢……”
王氏拿着热毛巾在月华的勃颈处轻轻的擦拭起来:“有什么敢不敢的,你这身子也是好生养的身子,要是机缘巧合,给宁儿添个娃娃,也算是老天有眼了,宁儿这军伍上的人,天天忙里忙外的,有那么危险,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还要不要活?早些留个后,也好让家里人安心些,否则,我死了以后有何颜面面对苏家列祖列宗?
虽然你是妾侍,入不得家谱,算不得正规的苏家人,但是只要生了孩子,倒也就无所谓了,宁儿的本性不坏,待人也和善,你小心伺候着,他会好好待你的,至于正妻,你也不用担心,皇族出身,教养好,和宁儿感情也好,会听着宁儿的意思,再者宁儿乃是独子,为了开枝散叶,没人会说什么的。”
月华低着头,低声啜喏道:“多谢夫人为奴婢着想,奴婢,奴婢本来没想过那么些,只是第一眼见到二郎,魂儿就被他勾去了,整天的想着他,奴婢知道奴婢身份低微,根本配不上二郎,心里头只想着,只想着可以把最干净的身子留给二郎,全了奴婢一个念想,那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