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大兄成为公爵而你还是一个侯爵,你没什么意见吧?”李二陛下心情大好之下开始调侃苏宁,苏宁正好也有些事情要和李二陛下说一下,所以也没急着告退去干坏事,听到李二陛下这样说,苏宁回答道:“大兄都已经四十余岁了,曹公比大兄还要小两岁都已经是国公,大兄才是县公,对此臣还是有些意见的。”
李二陛下笑道:“你的意思是苏烈比之懋功也不遑多让?懋功可是大唐屈指可数的将帅之才,苏烈虽然勇猛,善于统兵,但是指挥一整支军队作战并非那么容易,我也是有所考虑,苏烈善于统帅骑兵,但是,究竟他的指挥能力能否合格,我还有些顾虑,若要他成为国公,起码也要有统帅大军战胜敌国的战功才可以,否则,那就熬着吧,十年以后差不多就可以做国公了。”
苏宁说道:“大兄用兵并非只善于骑兵,往日家中论战之时,大兄也会使用步军和弓弩军组成军阵为主力,而骑军为策应,交替掩护作战,无论是进攻还是撤退,大兄都能保证军阵不乱,条理分明,作战次序井然,军规严谨,臣以为,大兄颇有周亚夫遗风。”
李二陛下笑道:“你还真是举贤不避亲啊!”
苏宁也笑道:“既然是人才,管他是谁,为何要举贤避亲?那不是浪费人才吗?在臣看来,大兄也具有率领一支军队战胜敌国的能力,只是看陛下有没有这样的魄力让大兄单独率领一支军队去征讨敌国。”
另一个时空中,苏定方有消灭三个敌国的功绩,都是他单独统兵作战,并无其余著名人物相助,苏定方绝对是帅才,也是个将才,和李世绩不同的是,苏定方的武艺更上一层楼。而政治能力则稍显缺乏,李世绩不单单强于军略,也强于政治,所以才会是万年不倒翁,只是他的孙子太不争气了。
李震眼瞅着就要结婚了,熊孩子李敬业也要诞生了,因为战争而延后的婚期也被确定下来。贞观七年除了苏宁,原本确定下来的几个小伙伴的婚期都被延后了,连李承乾都因为国战而延后婚期,更别提其他人了,所以,接下来的一年内。基本上没什么事情的话苏宁就要做好被暴打好几顿的准备,竹藤盔又可以发挥作用了。
苏定方在另一个时空因为出身的原因而被一直压制,可是到头来还是成为了国公,一方面是唐朝军功体制的优越,一方面是他自己的才华和努力,就好象李二陛下得到薛仁贵之后让他看大门看了好多年,直到李治登基才大放异彩。厚积厚发,浴火重生,苏定方已经沉积了数十年,是时候爆发了。
李二陛下明显有些严肃了,说道:“苏烈的事情我也有所关注,你所说倒也不假,开战之前懋功也对我说过苏烈的能耐,所以我才会让他做安西都护府的代理都护。锻炼一下他的能力,等郭孝恪从长安到西域,至少也要几个月的时间,这几个月可以给他很好的锻炼,锻炼的结果不错的话,我会考虑给他更高的位置,大唐不会埋没任何一个人才。”
苏宁拜道:“陛下英明!”
李二陛下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李道彦的事情,你也听说了没?”
苏宁一愣,随后说道:“听说了,那件事情的确是道彦叔叔做的不对。当众质疑李将军人品,那是奇耻大辱,李将军没有将道彦叔叔的当场斩杀,就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
李二陛下点头道:“我也知道,懋功顾忌皇族,顾忌我,所以没有下狠手,我已经下令削减李道彦公爵爵位,降为三等侯爵,让他自己反省去,只是如今皇族内部有些不满意,你现在也是皇族一员,我也没什么不好和你说的,这就算是家事,几位老人指责我对族人太过苛刻,我也不好说什么,你给我想个办法,听到没?”
苏宁一愣,郁闷道:“陛下,臣虽然是皇族,但是毕竟不姓李,有些事情,臣还是不便于出面的,要是牵扯的太过,总会有人说闲话不是吗?”
李二陛下笑道:“你也会担心这些?你怕什么?你是皇族,是芮涵的夫婿,堂堂正正的身份为何不用?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太过敏感的问题,太上皇你尚且不惧,你还怕其他老人?给他们一点好处让他们闭嘴就可以了,纵横司我不方便插手,一些安排我也不甚明白,就交给你了,去和克明商量一下!”
苏宁郁闷地点点头,只好接下这个任务,然后便说道:“陛下,且不说道彦叔叔的事情,安西都护府既然已经确立,那么驻军几何?驻军从何而来?谷州浑州二州也需要驻军,驻军几何?从何而来?”
李二陛下坐直了身子,打开一份奏折看了看说道:“无忌给我的意见是安西都护府初立,且西域诸国大多谨慎,驻军不宜多,否则容易引发怀疑和冲突,也不宜少,否则难以控制局面,人数以三万为最佳,至于剩下需要的兵马,可以在谷州和浑州二州各驻扎一万兵马,加在一起,就是五万,且东西呼应,随时可以相互支援。
至于军队来源,自然是关中府军,我大唐第一个都护府,自然需要精兵强将,关中兵马精锐,就从关中征调兵马去戍守,怎么,你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