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jjwxc`p``p`jjwxc`p`老百姓常说一句话,孩子是自己家的好,饭菜是别人家的香。
在王母眼里,翟耀扬这位乘龙快婿虽然十分给自己长面子,但事关到自己的亲闺女,不管三七二十一顿时就变成了护窝子的老母鸡。
见王英蔫头耷脑的一副认命的模样,王母心气就不打一处来。那张嘴跟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把王英好一顿臭骂!这死丫头,难道还真想着净身出户啊?
客厅里,王父和王鸣爷俩傻愣愣的站着,看一眼跟炸了窝的老母鸡似的王母,再看看脸色憔悴尴尬的王英,迷迷瞪瞪的脑子里霹雳一闪,终于大概听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市长女婿(姐夫)似乎要跟离婚?
王鸣玩世不恭的脸上有一道窃喜闪过,随即转瞬即逝!这下子好了,省得有人整天在自己头顶上压着,管着。王鸣从小被宠坏了,有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翟耀扬这当姐夫的。狭长清冷的眼神一瞄,王鸣就觉得毛骨悚然,老实的跟老猫爪子底下的小老鼠似的!
当然,很快肩膀就耷拉下来了,看王英的眼神也有些幽怨!怎么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没成黄脸婆呢,就被姐夫踹了!虽说姐夫管的严格一点,但那块招牌很管用,在市的一亩三分地上,这几年自己腰杆子挺的直直的,都能横着走!
王父也是一脸不可置信,耀扬那孩子性情端方有度,平时自律严谨的很,不像是那种又花花肠子的男人啊!王父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问什么,不是去京城前小两口还好好的,前后才多少天的功夫,怎么就闹到要离婚的地步了?
王母骂的口干舌燥,见这爷俩事不关己似的满脸淡漠和无措,闺女又是那闷嘴葫芦,胸口腾地一声又燃起了阵阵火焰,这爷仨窝里横的!
也不嫌水凉,王母重重的坐在沙发上,咕咚咕咚灌了一壶隔夜的凉茶,才勉勉强强的压下了那满腔的火气。
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千怕万怕,没想到真的要离婚了!翟家也太欺人太甚,怎么没缘没故的就要离婚?哎,往后自己怎么出去见人!离婚可不是什么好名声,邻居同事的吐沫星子也不得把王英给埋了?
这些天冷战,王英鼓起勇气直视夫妻间那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产生的无法跨越的鸿沟,悟了,也释然了!但是,无理还能搅三分的王母可接受不了。
怒火中烧中的王母,忘了自己这些天到底在忧心什么事儿,总觉得翟家是仗势欺人。黄花大闺女嫁到老翟家,说离婚就离婚?天底下没这个理儿!
灌了一肚子冷水,王母那股邪火暂且压了下去。这才注意到闺女硬生生瘦了好几圈,脸色苍白,眼圈也肿着,是又心疼又可怜。
一把搂着欲言又止的闺女到怀里,王母又是哭,又是恨铁不成钢的数落道,“你也是,我怎么摊上你这么没用的闺女!我是怎么教你的?男人啊,你不能对他太好,你强他就弱,你横他就缩!人家是欺负定了你这面团似的脾气!他翟耀扬要跟你离婚,你不会跟他闹啊,闹他一个天翻地覆,我就不信老翟家不顾脸面!”
说着,又愤愤的点着王英的脑门臭骂,“你说你,傻不傻啊!都这节骨眼上了,你还替他翟耀扬说好话!还觉得有压力?屁压力!我跟你说多少回了,翟家又不是龙潭虎穴!当年,我跟你奶奶斗那么厉害,你奶奶一日三餐让我站着立规矩,最后还不是由我捏圆搓扁?”
从进家门,王母这张嘴就跟炒豆子似的,王英压根插不上嘴,听母亲骂了半天又回到老话题,脸上只剩下无奈的苦笑。
翟家当然不是那龙潭虎穴,但耀扬他们都是龙驹凤雏!要不是母亲整天在耳边跟自己灌输那些有的没的,自己也不至于如此自怨自艾。仔细想起来,自己这些年活的都有些像是母亲手里用来炫耀的那个木偶,不知不觉间自己的人生就成了任由母亲摆弄!
而王父,也没想到这话题竟然还是又扯到自己头上来了,顿时觉得老脸火辣辣的烫,谁不知道自己出了名的耙耳朵!被媳妇捏在手心里的名声真不怎么好听!
王母没看到丈夫的尴尬,也没注意儿子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说到自己这些年来婆媳斗法和把丈夫管的服服帖帖的心得,心情莫名的缓和下来,也不想刚才那么火急火燎的了。王英这死丫头,一碰到事儿就抓瞎,就不信他翟耀扬真敢跑自己跟前说要跟闺女离婚!
王母越想越有主心骨,见王英呆愣愣的,推了推闺女,“愣着干什么,赶紧打电话啊!把翟耀扬他叫过来,我倒是想听听他有什么话说!这事儿真说起来,不就是你们小两口拌了几句嘴吗,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嘛!要我说啊,肯定他心里有鬼,要不然,他能这么大动肝火!这是被你说中了,心虚了,理亏了!”
“妈!”王英突然尖声喊了一句,见父亲和王鸣满脸的纳闷和好奇,更是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烫。
当时,自己是怎么鬼迷心窍说出那番话的?昨天晚上,翟耀扬的那番话,就像是剪刀似的字字戳心,但是,虽然很疼,但何尝不是剪开了自己作茧自缚的那阴郁偏执的蚕茧壳?字字良言,就像是一缕明媚的阳光,虽然刺眼,但也驱散了内心的偏激和阴霾!
但是,母亲的话无疑是在提醒自己,提醒自己被嫉妒和偏执冲昏头脑时内心的龌龊!
听母亲没收声,话反倒越说越难听,王英咣当一声电话往茶几一摔,猛地站起来,“妈,你在乱说什么呢!”
王母见自己掏心掏肝的替她心疼,这窝囊丫头有本事不敢朝着翟耀扬使,竟然冲自己发起了脾气,也恼了,跟着也站了起来,理直气壮的回了一句,“我乱说?那些话不是你跟我说的吗?”
王英觉得自己脸就像是被人扇了一记耳光,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那双眼睛闪过一抹灿若夏花的明亮,随后是幽深不可见底的墨黑。
“妈,您别添乱了行不行啊?离婚是我和耀扬的事情,我今天过来只是通知你一声,别的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