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那些沒用了,要做最坏的打算。”姚钢道,“吃饭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庄徳飨很谨慎,也就是说问題可能压不下來,毕竟事情捅到了上面,他受命而來,可能也沒法子调停。”
“要不要追一下。”廖望问,“有些事在地方上不好说,进京找到他们也许就方便多了。”
“我看还是不用了。”邹恒喜摇摇头,“看來这事八成是潘宝山的动作,有他在背后捣鼓,前台工作的补救工作根本就沒有用,我看还是把精力放在后事的处理上,大楼停工后该怎么办。”
“嗯,邹部长说的很现实,也在理。”廖望征求姚钢的意见,“姚主任,你看呢。”
姚钢脸色铁青,只要一提到潘宝山他就按捺不住,“潘宝山那狗日的太不厚道了,斗归斗,可怎么能拿松阳的地方利益做筹码。”
“失德,绝对失德。”廖望跟着摇头慨叹,“考核领导干部首先讲的是‘德’,他潘宝山现在是一点都不讲究了,由此看來,往后跟他较量的日子会更残酷。”
“残酷什么。”姚钢道,“就由着他蹦跶还有多少日子,明年大概也就这个时候吧,郁长丰交出大权隐退到二线,狗日的潘宝山还能兴什么风作什么浪。”
“也是。”廖望道,“现在潘宝山沒有眼相,到时可就别怪我们落井下石了,对他绝对客气不得。”
廖望与姚钢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意兴大起,似乎已经看到潘宝山被他们踩在了脚下,邹恒喜在一旁听了暗暗叹气,原本他还寄希望于廖望,能真正跟潘宝山來一番明争暗斗,可沒想到竟然也跟姚钢差不多一个层次,又怎么能跟潘宝山比剑,
这一点,邹恒喜还是沒能看透廖望,其实廖望这么跟姚钢一唱一和,无非是想跟他进一步打成一片,因为考虑到日后用到他的地方还很多,就必须讨得他的欢心,
“姚主任,虽然我们能看到未來的发展趋势,但目前对潘宝山还是该采取点措施,不能就让他这么肆无忌惮,把松阳当成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廖望最后又对姚钢说道,“否则不太窝气。”
“沒错。”姚钢一下就响应了起來,“我为什么离开松阳,就是因为看不惯潘宝山的霸权主义做法,一天都不能忍受下去。”
“他潘宝山难道还真就是铜头铁臂。”廖望陡然间起了坏心眼,此刻他想干脆利落点,把潘宝山给解决掉,
“你把他看成神了。”姚钢听了冷笑一声,“你要是想另谋出路,我倒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人,或许能合计一番。”
“谁。”
“其实你们已经认识了,蓝天公司的老总戴永同。”
“他啊。”
“对。”姚钢压低了声音,“之前我沒离开松阳的时候,也曾跟他商量过类似的事情,他说过会想个万全之策,不过那需要一大笔钱。”
“多少。”
“加起來得上八位数吧。”
“哦,是不少。”廖望道,“通过那类途径。”
“女人。”
“还是常规武器嘛。”
“武器是常规了些,但他说作战方式不常规。”姚钢笑了起來,“可到底怎么个不常规法,戴永同也沒说,他只是说要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