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我就打申请,把标主直接顺延给这次招标成绩第二名的企业。”武成发道,“坚决不进行第三次招标,看背后耍鬼的人还有什么办法。”
庄文彦被武成发说得深信不疑,也就不再纠缠这次竞标的事,“伍局长,那这次就算就算了吧,可是以后你得找机会把损失都给我补回來,刚好我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加强一下稳岩公司的硬件。”
“沒问題,绝对沒任何问題。”武成发暗自高兴得几乎要跳了起來,他沒想到庄文彦竟会如此好安抚。
接下來就顺理成章了,仅仅在两天之内,武成发就按照程序走完了广源公司顺延成为标主的步骤。
这是一个重要的阶段性胜利,值得庆贺,不过鱿鱼在向潘宝山汇报时,潘宝山表示出了一定的担忧。
潘宝山说现在事情之所以顺利,是因为庄文彦还不知道实情,等时日一长,她反省了过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一点潘宝山估算得沒错,毕竟是七八十亿的大项目,眼睁睁地看着从嘴里溜掉,庄文彦越想越不甘心,而且,袁征听到风声后也很快找到了她,毕竟事情是段高航交待过的,不能充耳不闻。
“沿海高速友松段建设项目真是一波三折啊,明明你已中标,现在怎么又变成什么广源公司。”袁征问得很有情绪,“武成发就那么不顶用,一点事都担不住。”
“主要原因是有人瞄上了武成发,想坏他的事,所以总是接连找麻烦。”庄文彦道,“我是被殃及池鱼了。”
“你被殃及池鱼。”袁征一皱眉,问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武成发说的。”庄文彦道,“事发后他找过我。”
“你怎么能相信他的话。”袁征道,“他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家伙,鬼心眼特别多,弄不好就会被他蒙了。”
“他还沒那个胆量吧。”庄文彦道,“难道他不在乎头上的乌纱帽。”
“你把事情想得也太简单了。”袁征道,“做什么事都得注意影响,不管是谁,手中的权力不是随便用的,哪能想摘谁的帽子就摘,还不授人以柄。”
袁征对庄文彦说话的态度跟段高航不一样,段高航是宠哄着庄文彦,在她面前就沒把自己当省长看,就是要当,庄文彦也不买账,情妇的牵制力之大,只有当事人才能清晰地感觉到,而袁征则不是,他在庄文彦面前是把自己当成是正儿八经的省政府秘书长,当然,这不是说他有多硬的作风,而是他必须要做好表面工作,就当不知道庄文彦和段高航的关系,所以,作为省政府秘书长的他,自然沒有必要在庄文彦面前唯唯诺诺。
也正是这样,庄文彦觉得袁征的话比段高航的还要有分量,所以,面对袁征近乎责备的口气,她也不觉得不舒服,反而更加重视起來。
“袁秘书长,你的意思是,武成发阴了我一把。”庄文彦道,“让那个广源公司顺延成为标主,是有预谋在先。”
“只是有可能,我也不确定。”袁征道,“你可以先打听一下,广源公司到底是个什么來头,我觉得是不会简单的”
打探这些东西不难,找工商部门的熟人一问便知,庄文彦在这方面还是有一定门路的,就算沒有,临时开通也完全可以,谁能不在乎她的靠山。
很快,庄文彦就摸清了广源公司的底细,包括法人兼老总是松阳的鱿鱼,也都探听清楚了,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么一來有些事就明显了,原來鱿鱼是潘宝山的人,也就是说,竞标的事跟潘宝山有关系。
想到潘宝山,庄文彦气得眼前一阵发黑,她算是明白了,原來还是老克星在作怪,之前,她被迫离开松阳自來水公司的时候,也沒想着要对潘宝山怎样怎样,包括后來,她几乎就要忘记那些人和事了,整天就忙着捣鼓工程挣钱。
可现在,庄文彦一下被激了起來,她觉得必须连本带利进行反击,而且如今已经到了双临,很多事潘宝山说话已经不管用了。
庄文彦赶忙去找袁征,要他帮忙出主意,以便把事情做得更妥当。
袁征听了沉思一阵,说对付潘宝山不能着急,还是稳步推进为好,眼下就是要从哪里被打回來,再打回哪里去,先找武成发,把沿海高速友松段的项目给弄回來。
为了给武成发施加足够的压力,袁征亲自去高速公路管理局找他,而且去之前也不跟他打招呼,直接扑进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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