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一千多火铳手死伤过半,残余的四散奔逃,到了这时候,火铳还比不上烧火棍好使,扔的满地都是,抱头鼠窜。
这帮没头苍蝇哪能跑得过安国军啊,小伙子都挥了平时训练的优势,甩开大长腿,轻松的追上了一个又一个的清军,将他们全都俘虏,稍有反抗,直接击杀。
在另一边,岳破虏指挥着骑兵,谢斌指挥着三营步兵,像是两只巨手一般,将祖可法围在了当中。这些清军不少都是辽东老底子出身,战斗力相当凶悍。他们也知道自己做了多少孽,根本别想着投降,全都做着垂死挣扎。
近身肉搏火铳已经失去了作用,长枪成了战场的主角,康乐笙指挥着第一营的士兵,全力压上,这些士兵经过了生死考验,早就不是战场的菜鸟了。他们信奉团结就是力量,一伍或者一什作为单位,战友之间,密切配合。
长枪一同刺出,一同收手,这种整齐的攻击,杀得清军一点脾气都没有,每一排枪刺出去,就倒下一大片。
火铳手也跟了上来,他们在长枪兵的后面,不断射出阴险子弹,高效的屠杀着清军。鲜血染红了黄土,祖可法早已声嘶力竭。
在他的身边,士兵不断的减少,喊杀声越来越近,目之所及,全都是安国军的士兵,祖可法惊慌失措。他红着眼睛,看了看周围,猛地抓紧了刀柄。
“我祖可法生是大清的人,死是大清的鬼!你们休想俘虏老子,祖可法宁死不屈!”
受伤的野兽,疯狂的叫嚷着,腰刀举起。奔着脖子就要割下去。就在这时候,岳破虏手中的弯刀突然抛了出去,弯刀划过优美的弧线,正好砍在了祖可法的手臂上,顿时右前臂被砍断。鲜血如箭,腰刀落在了地上。
祖可法痛叫了一声,就摔在了地上。这时候岳破虏纵马冲了过来,撞翻了两个清军,到了祖可法的面前。
“狗汉奸,想死没那么便宜!”
岳破虏一把揪住了祖可法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抓了起来,担在了马背上,又冲了出来。失去了指挥官之后,清军的溃败就更快了,残存的清军全都跪地乞降,黑压压的一大片。
夕阳残照。刀剑生辉,一天的鏖战已经结束,除了还在追击清军残部的骑兵之外,其他的部队已经全部撤了回来。
战斗结果也快统计出来,说实话,杂牌军的战斗力毕竟有限,再加上顾振华以有心算无心。又投入了火炮,使用了颗粒火药,采用定装分配,还有地雷的使用。
可以说顾振华是在那祖可法练手,验证战术,以后遇到了清军的主力,也这么对付满清鞑子。
整场战斗,一共击毙清军四千三百多人,击伤两千多人,俘虏过五千人。最终逃出去的残部不足三千。可以说祖可法的一万五千人基本上灰飞烟灭。就算残部聚集起来,也失去了战斗的勇气,成了一帮废物点心。
除了消灭了清军之外,还缴获战马五千三百多匹,完整的火铳八百杆。各式甲胄三千副,刀剑无算,此外还活捉了卫辉总兵祖可法。堪称是战果丰硕。
安国军对此到没有什么感觉,毕竟这些人里面没有真正的鞑子,他们也都不看在眼里。可是陈仪这些河南的兵将全都傻了眼。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辉煌的战果,人头像是西瓜一样,堆在了一旁,缴获的物资如同小山一般,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国公爷,卑职算是服了,安国军不愧是天下精锐,以一当十,一点不差啊!这一仗下来,安国军的死伤还不到一千人吧?”
一旁的方剑鸣笑道:“有二百八十名弟兄阵亡,另外轻重伤员有五百多人。”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顾振华一脸的云淡风轻,只是微微笑道:“祖可法不懂火器作战,犯了分兵的大计,要是不计牺牲,冲击一面,即便是我们能赢,也会损失惨重。全军上下,不可骄纵,还有更凶残的敌人等着我们!”
“国公爷教训的是,不过如此大胜,理应大力的宣传,振奋民心士气,老百姓们多长时间没有听到这种好消息了!”
方剑鸣也说道:“陈副将之言有理,卑职马上派人回开封。”
“慢着。”顾振华一摆手,冷笑道:“开封城中,怕是还有人希望咱们大败吧。”
陈仪脸色也是一红,急忙说道:“国公爷,胡新勾结清军,出卖军情,是卑职失察,请国公爷降罪!”
“陈副将,本爵没有怪你的意思,河南的一些豪强地主,甘心投靠满清,充当走狗,这才是最可耻的。”
方剑鸣皱着眉头说道:“国公爷,既然如此,就更应该大力宣扬胜利的战果,如此才能打消一些人的异心。”
“哈哈哈,对付毒瘤不能光靠着压,还要疏导,要把这股坏水释放出来。陈副将,你马上派人回城,就说我们战败了,被清军杀到了黄河边,士兵纷纷跳河,尸体把河水都堵了。”
“啊?”陈仪顿时一头雾水,“国公爷,我们明明是大胜,怎么反倒要说战败啊?”
这时候郭云龙和岳破虏都押着俘虏跑了过来,郭云龙比较清楚顾振华的行事风格,笑着说道:“陈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国公爷是想让城里的宵小跳出来,然后再趁机一网打尽,你就按照国公爷说的去办吧!”
“哎!”
陈仪终于明白过来,他也暗暗给顾振华竖起了大拇指,这位蓟国公的确手段出人意表,那帮豪强想要和这么一个人物对抗,实在是寿星佬吃砒霜,找死啊!
眼看着陈仪离开,岳破虏提着祖可法的脖领子。将他拎到了顾振华的面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此时祖可法一条胳膊断了,鲜血还在汩汩流淌,严重失血,已经没了半条命。
顾振华冷冷的看了这家伙一眼。“当汉奸的时候,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
祖可法勉强打起精神,冷笑着说道:“有什么可得意的,祖某不过是一时失算而已,你们侥幸得志,也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