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可叹!宋应星饱读诗书,竟然趋炎附势,和顾振华一党勾结到一起,实在是士人的败类。和当年趋附魏阉的逆党有什么区别!”范克勤痛心疾的说道。
于燧然也是点头称是:“总宪大人,我找过了宋应星,希望让他迷途知返。可是谁知竟然铁了心,听说还要辞了官职,去当什么科学院的院长,简直荒唐!”
范克勤冷笑了一声:“不要管他了,要说真正荒唐的还是顾振华,竟然搞出了一套专门的官制,什么总长次长,粗俗不堪,他这是要置六部与何地?从周公制六部以来,历朝历代何曾改过?他竟然别出心裁,简直就是居心叵测。”
“总宪大人,顾振华和他的那个手下,对圣人教化多有诽谤之语,简直是丧心病狂,狂犬吠日,无君无父。似这等奸佞之臣,万古未有。必须一举除之,才能免得他为祸天下,败坏道统。”
“于大人说的太好了,只是顾振华树大根深,手下爪牙锐利,贸然进攻,必然重蹈东林和马士英等人的旧事,要缓缓图之。陛下前来正是受权的好时机,只要好生谋划,不愁不胜!”
于燧然急忙拱手说道:“敢不惟命是从!”
……
从徐州出,一路走了半个月,小皇帝一行终于到了开封,顾振华率领着文武百官,开封的军民到了城外二十里迎接。
庞大的队伍堵满了道路,鼓乐喧天,旌旗招展。每隔十步就有一名近卫军,头戴着威风的熊皮帽,手里握着火铳,刺刀雪亮。
在近卫军之外,还有往来的翼骑兵巡逻,他们一身胸甲,背后还插着翅膀,熠熠生辉,恍然神兵一般。
朱慈烺从马车里面忍不住伸长了脖子,仔细的看着。
“好,这就是我大明的强军,真是太好了!”
戴莹也忍不住排起了巴掌:“陛下,辽王练兵一绝,如今一见,真是名不虚传,有如此强兵,何愁大明不能中兴,故都不能恢复啊!”
不光这对君臣,随行的京营士兵之中,也有人瞪圆了眼珠子,看得口水直流。
一个身材中等,十分魁梧壮硕的年轻人,一身锁子甲,头上戴着八瓣帽盔,佩刀悬剑,还挂着一张大弓,浑身上下透着十足的精气神,这位就是越国公郑芝龙的公子郑森,也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国姓爷郑成功!
自从江北四镇和左良玉全都完蛋之后,郑家就成了大明唯一看起来能抗衡顾振华的力量,受到了百般抬举。
可是郑芝龙有自知之明,说到底他就是一个海盗,哪边风硬倒向哪边。安**气势如虹,他是万万不敢得罪,就算是顾振华大举开海,抢夺海上利益,郑芝龙也只能忍气吞声,收一点过路费而已。
说起来郑森心里还有不服,他们郑家这么多年的经营,难道还比不上区区安**吗!
真的眼见之后,郑森的自信被打击的一点不剩,只剩下由衷的赞叹!
就在郑森流口水的时候,顾振华和黄得功,阎应元率领着文武百官,向小皇帝朱慈烺问安,小皇帝见到了顾振华,显得格外热情。
“辽王,朕无时不刻不在惦念着前方,辽王为了大明受苦了!”
这时候范克勤突然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辽王劳苦功高,人所共知,如今陛下御驾亲征,掌兵大权自然该还给圣上,辽王也好休息一二,不知辽王意下如何?”
这一手突袭下手,顾振华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了,朗声笑道:“陛下,臣残病之躯,早就不堪重负,请陛下随着臣去参谋部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