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惊讶的还有李起，李起和彼得在接待室喝了一肚子水。然后通过窗户看见光头手提电脑，跟随一名中年人在一名警员带领下，快步走向黄局办公室。

大约十分钟后，光头一个人转悠来到接待室。也不和李起招呼，双手紧握彼得手：“偶像，想不到能见到真人。”他负责的是涉外情报，彼得干的是刑事盗窃，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他的热情让彼得有些手足无措，只能赔笑。

李起问：“光头，怎么？”

“警察抓的一个人，是一名我们三年前内部通缉的间谍。据说这家伙跑路后退休，去迪拜买了房子，结果亏的象尼古拉斯凯奇。财政麻烦后，参加了以色列的zo雇佣军，怎么又跑回中国来了？”光头用英文道：“彼得，能给我露一手吗？”

“人家是大盗，又不是魔术师。”李起解围。

“大盗和魔术师有一点相同，都是趁别人没有发现的时候达到目的。”彼得从自己上衣西装口袋拿出一本证件客气交给光头。”

“哇！”光头接过证件惊叹：“名不虚传……彼得，你只承认在印度的盗窃案，那你能不能悄悄告诉我。达芬奇那油画是不是你盗的？”

彼得笑道：“很多人认为是我，我也认为是我，甚至我的律师也认为是我。唯独法庭认为不是我。我也没有办法。”

“哈哈！”光头笑，而后问：“能和你合影吗？”

李起苦笑：“光头，你好歹是国家公务人员。和小偷合影，太没品味了吧。”

“我从小就喜欢有技术含量的小偷不行吗？彼得是我第二号崇拜偶像。”光头拿手机，凑到哭笑不得的彼得前，茄子一声，拍照。

“谁是第一号。”

“必须盗侠。国产货。我从不崇洋媚外。”光头看时间，已经是傍晚六点，问：“黄局打算留你们吃年夜饭饭？这问题我不该问。也难怪人家，有人想绑架彼得，总要搞个来龙去脉再说。”

这时候黄局回来，身边有个警装小女生。黄局说，小女生翻译道：“彼得先生，按照我们法律规定，你可以先离开。不过，我要询问一句，你坚持你所做的笔录吗？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彼得点头：“是的，我坚持。我并不知道中国过年的风俗。所以飞来找荀，顺便在中国旅游。但是荀回家，派遣了李来接待我。我很失望，打算当天回去，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

小女生道：“好的彼得先生，我们会联系你。希望开庭那一天，你能作为证人到场。”

“当然，这是应该的。我很感谢你们，中国警方的工作效率和态度也许就是我一直不来中国旅游的原因。”

这话黄局听的很舒服，黄局转头问：“李起，一起吃饭？”

“不了，你们忙。我还是凑去大老板那边蹭饭。人家女儿在国外，挺悲凉的。”

黄局笑道：“那好，我就不送你们了。”

“黄局再见。”

“再见。”

李起离开警局时候，听海本地电视台已经到达。看这势头，黄局这个年没有白费。此案后，黄局最少能在副局长排名中前进几个位置。zo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第一次来中国，最好是低调点，多学点。话说回来，摩萨德在上帝复仇行动中，也因为挪威本地警察逮捕了三个帮手，把摩萨德在欧洲窝点全暴露。而这三个帮手被捕的戏剧化，不亚于在黄局面前亮证件。

事事有意外，出国需谨慎。

飞机赶不上，李起只好开车带领彼得前往大老板家蹭饭，一个电话打进来。李起看号码，不认识。立刻开启米悟设置的追踪系统：“喂，你好。”

“是我拉。”沈从寒声音传来：“那个什么都不会的花瓶明星。”

“哈哈。”李起笑道：“女子不煮饭不洗衣。女主外男主内已经是世界流行的趋势。上次完全是狗宣个人评论，不代表本人观点。真没想到你会给我电话。”最后一句是实话。

“我们是哥们，向你拜个年，能有什么事。我已经到家。初八回听海。”

“哦，到时候可以请我吃饭。”

“我有那个资格请你吃饭吗？”

“沈从寒小朋友，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我小气？是你们把我说的一无是处。即使这样，我还先给你打电话拜年。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主动给我拜年。”

“谁说不会。”

“那你打过来，我等着。”沈从寒挂掉电话。

李起笑，拨通沈从寒电话。没有人接听。再拨一次，又没有人接听。李起无奈，继续拨打。直到七次以后沈从寒才接起电话。并且发出鬼祟的声音：“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