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宥同孟约谈绘本,偶然从孟约嘴里听到“报社”这个词儿,朱载宥机灵无比地逮住字眼不放:“姑姑,报社是什么意思?”
孟约:“报复社群!”
社群,就是大明版的“社会”,由太祖提出,所以朱载宥瞬间理解到:“但是,为什么姑姑要报社呢?”
想了想,孟约用简单的语言概述了作者与读者之间相爱相杀的关系,朱载宥听完后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所以《龙戒》才会以悲剧结局。”
孟约:孩子,你悟了!
朱载宥:……
虽然朱载宥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定要做戏子,但故事的趣味性真没话说,开篇就深深地把人给吸引住。一幕一幕,都好似埋满金钩子,明明轻轻一挣就能挣开软钩,但谁也不会想去挣脱,就乐意这么被钩着。
等到王醴得工夫来关注《巨星》时,也有不少问题:“年年,是什么让你觉得太祖擅长演戏?”
做为一个穿越者,他要是戏不多,就会很套路地走种马王霸流,但他没有,他戏很多地走了工科男革新世界,专情又热衷平权的路线。一个内心满满都是戏的人,没道理不擅长演戏,好比朝上诸公,哪个不是戏精,政治圈里,哪有不会演戏的人:“太祖起居注录。”
“官家连这都给你看过?”
“当然不是全给我看啦,只捡了能给我看的另抄给我,他是担心我写得不够真,到时候他没法好好看戏。”宣庆帝是一个为了能好好看戏,可以做许多事的卓越票友。
王醴对宣庆帝还能置什么评,只能用沉默来表示他对整个大明江山的担忧,有位这样的君主,着实让人心里没底:“我下午便要去黄湖肥水二县,说不得要过几日才能回,这次年年就不要去了,处处挖渠尘土飞扬,据说是一天能洗下二斤土来。”
“行,你记得捂好口鼻,别把尘土吃进去。”
吃过午饭,王醴连午睡都不及,便要启程,先往黄湖,再去肥水。捎带手,他还把朱载宥给带上,晋王刚从西北归来,这会儿也在黄湖,叔侄俩碰面好好交流一番之余,也能让孟约轻省点。
别看朱载宥里里外外不用孟约伸半根手指头,但还是没少让孟约操心,毕竟一国储君到了家中,不是说给好饭好菜,让人好生照料就可以的。朱载宥于是未必盼她回复,但孟约总觉得不像回事。
“采蒹采葭,去和管家说一声,就说我要找几个能帮我看信回信的姑娘,别的不论,字一定得写得好看,要有耐心,对读者要温柔些。嗯,还有一点,得看过我的绘本,不然没法和写来书信的戏迷票友进行书信往来。”孟约掐算一下每天有多少信来,决定招两个,至于这一堆书信,可以叫采蒹采葭帮着处理完,日常有两个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