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醴:“哪知道,教是略教过一点,但你说让他自己发挥,我便没指着哪样让他拿。没事,真不拿就叫万物不萦于怀,豪阔爽气。”
“拿花朵呢?”
“莳花弄草,乃有闲情也,做个名士隐士也都不错。”
“拿吃的呢?”
“民以食为天,此亦家国大计也。”
孟约:好的,我不担心了,就是抓块板砖估计都有好听的说法。
阿雝倒没为难大家,大约是说了“喜欢”“带回家”之类的词儿,阿雝瞅着那支笔挺好拿起来瞅。和田碧玉笔管,上好紫毫,做得短短小小,多半是做来随身携带方便书写绘画。阿雝许是见多了孟约画画拿笔,王醴在书房里拿笔,把笔拿起来,直接递给孟约:“妈。”
“我家阿雝真棒,都会给妈送礼物啦。”孟约接过笔,王醴把阿雝抱起来。
拿的是笔嘛,自然什么话都好说,有说子承父业,来日必高中的,也有说许子承母业,将来写尽天下事,绘尽世间情的。
“将来若是个好笔头,阿孟姑娘可要从小教他画画啊!”
“小郎君还是登科好,不过画画也可一并学着嘛,听闻王通政画也颇好。”
“正是,何不兼而美之。”
阿雝这半天可能折腾累了,扑进王醴怀中,没多会儿就睡着,别人怎么说他都已经听不见,王醴道:“别的不知道,心宽必定如年年。”
孟约:“你我皆心宽,何必单说谁。”
王醴要是不心宽,只怕会一直在过去里走不出来,沉缅于往事的王醴必定不是他们相遇时的样子,不会不管立身何处都有一颗向暖的心,那样的话,可能一切都不会是今天这样。
所以,感谢你成为了这样的你,并跨过茫茫山海与我相遇。
吕撷英:“嘿,我们还没走呢,这样旁若无人的。真的不好。”
孟约:“先生!”
#我家先生真是一盏好灯,不管是在人生道路上,还是在你侬我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