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一章 归咎于命运,怪责于社会(二更)(2 / 2)

以及,《缉凶录》委实有很多有趣的梗,比如白天接触过凶手,晚上会变小孩子,比如太祖是穿过打鼓人所有戏的太祖,再比如场场戏死人,平均每场戏死一个半。为平衡“死”太多人导致看戏的人觉得身边不安全,曹仲仑还费了好大劲去安排,甚至还动用了孟约这些年一直在捐资建设的心学来辅助。

陈恂他们有感孟约孜孜不倦,劝都劝不回的捐资,特地钻研了所有的卷宗,配合剧情,安排各种心学上的解释。同时还要按孟约的建议,不要让人有一种“社会对不起我,所以我变态我杀人,我童年有阴影父母离异家庭不幸福,所以我堕落我杀人”的理所当然认知。

要有对比,要传递“这世上遭遇不公的那么多,有的人变态,有的人却在变态的环境中挣扎着长成亭亭高树,沐浴灿烂阳光。所以,不要为自己的堕落找借口,也不要因凶手曾遭遇的不幸而产生同情”的思想。因为孟约不希望有朝一日,有人对杀人凶手,对强x、抢劫的犯案人抱以同情,对于一切罪恶,法律的严惩才是最好的救赎。

王醴这天被通政使招去陪同看《缉凶录》,看完后,通政使问王醴:“下戏演什么案件,略微透露一点就成。”

因为绘本早出了,王醴倒也没藏着,他又不是坚定不剧透原则的孟约:“名为《同命》,是讲两个际遇差不多的角色,年龄身高处境都很相似,年幼时的遭遇也很相似。”

通政使听到答案表示满足,再多剧透他也不要,他还等着到时候新新鲜鲜地看第二场戏。

王醴却对孟约为什么这么安排产生疑问,回家问孟约:“年年为何把《同命》这场戏安排在第二场?”

“因为我想奠定下整部戏的根呀,种子下土,迟早要生根发芽长成大树,不从根上开始下工夫,便要到枝枝叶叶上去动手,那多麻烦。”孟约对整部戏有的立意就是——所有对命运不公的抱怨,都是你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命运再如何不公,也大数人迎风雨而上,只有无能之辈才将一切归咎于命运,怪责于社会。”

王醴看着孟约,忽笑意温柔:“我的年年,果然是小甜甜,甜得跟蜜一样。”

孟约:“啊……”

这家哪来的,怎么就忽然甜言蜜语来撩她,不是在说《缉凶录》第二场戏吗?

王醴:这不是你给我的赞歌吗,比起《疾风令》,《同命》才真叫是正儿八经的赞歌呢。

孟约:你想得未免有点多。

“呀,王小二踢我了耶。”

王醴:看在赞歌的份上,王小二就王小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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