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午憩中醒来时,孟约这个没有午睡习惯的不知在哪玩耍,王醴看着窗外飞鸟掠过紫薇花。黄花紫薇鲜妍非常,几只不认生地停在枝头梳理羽毛。远有荷塘清香微送,近有秋风柔暖,甚至还有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鲨鱼在地毯上趴着,一束光透过窗格轻轻柔柔地落在鲨鱼细长柔软的毛上。
惯不理人的鲨鱼今天竟冲王醴“喵喵”叫唤两声,并缓缓靠近,即使王醴才从梦中惊醒,也很感受宠若惊。抱起鲨鱼顺顺毛,鲨鱼罕见地没蹦开,任他揉了几下,不过也就这几下,再想继续,鲨鱼便“刺溜”一下蹦老远,眨眼间便跑没了影。
空气托着浮尘在光柱里流转,金灿灿阳光地照满一室,孟约推开门,披一身柔暖金黄走进来,见王醴醒来,笑弯了眉眼:“师兄,你醒了,看来受伤还是有影响的,平时早醒了,今天多睡了半个时辰呢。”
孟约手里端着盏汤,是袁娘子特地给王醴炖的参芪鸡汤。
王醴伸手接过搁到一旁,伸手把孟约拉进怀中紧紧抱住,孟约:……
“师兄,我干什么了吗?”干嘛又是亲亲抱抱,又是发巨多巨多数据包的,难道是数据释放中枢彻底坏掉了?
“年年。”王醴的声音莫明有点发紧。
“师兄,你在抖吗,是冷,还是冷热交替,发烧没有?”孟约说着伸手探向王醴额头,却发现王醴满额头冷汗。
看孟约凑近,气息可闻,王醴一颗心才算彻底安稳下来:“年年,我做了个梦。”
孟约听着不由笑开:“原来师兄做了噩梦也会怕的哦,这倒和阿煦一样。”
确实是噩梦,相较于现在的人生,梦境里的人生,确实如同噩梦一般:“年年,梦里有另一个我,一个没有遇到你的我。”
这话说得孟约整个人一震:“然后呢?”
“我们对面而坐,谈起少年时道士批语,年年,不止一人曾下批语,道我这一生六亲无依,无血脉为继,无妻缘,无子女缘,幼无所长,老无所依。若不是遇到年年,想来确会是这样的一生,所幸我遇到了,但梦中的王四却并没有。”王醴行四,为区别,他便称梦中的自己为王四。
“没有我,也没有别人吗?”因为王醴在《三醮》里出场极少,后续并没有写有没有妻子,有没有儿女。这时候孟约倒没醋,她只是觉得心疼,抚长离真是个该关小黑屋永生永世的,居然这样对王醴,太坏了!
“若不是年年,大概不会有别人。”
“为什么。”
王醴见孟约一脸薄怒,仿佛很生气似的:“别气。”
“如果师兄还会梦到王四,一定要告诉他,要找个甜甜甜甜的好姑娘,相亲相爱一辈子。”
王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