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醴回来,听阿煦说要一起睡,立马好好跟他聊了几句,让阿煦深刻认知到自己的错误。如果不是从来没一个人睡过,多少有点怕,阿煦恐怕都要拍着小胸脯自告奋通一个人睡一间屋。
劝服了胖儿子,王醴才坐到孟约身边,并递给她一封书信:“是官家给你捎来的。”
孟约接过信打开,没多会儿便“啊”了一声:“官家要给爹赐爵位。”
王醴倒不像孟约这么意外,看一眼确定无误后,王醴道:“这次的事,多亏爹才如此顺利解决,给爹封爵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科学院的院长还是侯爵呐,到爹这里封个子爵也不多稀奇,日后指不定还要往上升。”
“那意思是,以后阿雝还有爵位可以继承?”
“没特别写明,便是不可继承的爵位。”所以王醴才道这不稀奇。
仔细想想,不可以继承,也好像没什么特权,是不必太惊讶。不过,孟老爷以后行事,大约还是会有些便利的:“忽然觉得,打行装从鹿邑出发往南京,好像是昨天的事。那会儿我爹是为我才肯去南京做官的,不然,凭他性好自在的脾气,必是有罢,孟约忽然想起一句话,“师兄,据说经常想起过去,就说明人在变老……”
王醴忍不住笑着戳一下孟约的脸蛋:“还像刚见的时候一样水灵,哪有一点变化。”
眼见爹妈抱在一起,阿煦赶紧带着糖糖撤退,兄长说了:当爹妈相亲相爱的时候,要礼貌地走远一点,省得碍事。
牵着糖糖的小手,阿煦往庭院里走,园子里的花从风而放,有很好闻的香气。阿煦遂牵着糖糖去看花,一边看花,一边念叨阿雝:“糖糖,你说兄长现在在什么?”
糖糖哪里知道。
远在水电站施工现场的阿雝正在吃晚饭,工地的饭菜自然味道平平,孟老爷都已经做好了给阿雝开小灶的准备,不想阿雝吃得挺好。工地上还得自己洗碗,阿雝吃完,也跟在助教们后边把碗洗了。
有位院士同孟老爷道:“这孩子教得好。”
孟老爷也有同样的感慨,实则,孟约和王醴在家,很少特别教导什么,阿雝长成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自己的功劳。
“孟院长,阿雝这孩子可得好好培养啊,说不准二十年后,咱们工学院就指着他接班了。”
“这很可以。”
“说起来,阿雝术数天赋很不错,我那天……”
放了碗回来,阿雝莫明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是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