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少爷果然是干大事的人啊。这样的大喜事,都如此镇定,就跟吃饭喝水一般淡然。”汪福来感慨了一句,然后一拍江北的脑袋,“所以我说你小子啊,可得学着点,别有点什么事就出去乱嘚瑟。少爷可说了,低调是王道。”
江北一歪脑袋,避开了汪福来的手,不服气地道:“我才没出去乱嘚瑟呢。整日吹嘘少爷能干的不是您老人家吗?咱俩谁嘚瑟一目了然。”
“哎哟,这小子还学会起这事,他就愁眉苦脸的。
祁思煜脾气爆,爱发脾气。稍有点不顺心的事他不是砸东西,就是拿下人出气。他在祁思煜身边伺候好几年,这屁股都不知道被打肿过多少次,偏偏每次还不是他做错事,而是祁思煜心情不好触了霉头。
所以现在他学精了,有什么不好的事,直接躲得远远的;有了好事,再往前凑。
“那你这样躲着不回去,你家少爷不会找你后账?”张贵问道。
流云摇摇头,得意地道:“我家少爷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跟那夏天的暴风雨似的,哗哗一阵大的就没了。这不,前阵子新提拔上来的一个小厮,正想着法儿地邀功呢。今天这份功劳就由他去领吧。”
张贵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流云却没理他,伸头往窗户外面看。
事情并不像他说的这样轻松,他可不敢回去得太晚。只要有人去触了霉头,他就得出现在少爷面前,所以他时时盯着窗户。
他们呆的这家茶馆,角落的这个窗户正对着祁家巷口。只要有人从巷子进出,这里都能看得到。
“咦,你听,这是什么声音?”张贵忽然竖起了耳朵。
流云立刻凝神细听。旋即他飞快地站了起来,抬脚就跑了出去。
“哎,茶钱。”张贵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这次你结,下次我请。”流云丢下一句,人却已跑到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