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再考校(1 / 2)

“歌和才子?”陆九渊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身影。他在年轻时跟关乐和在诗会上有过一面之缘,倒是知道关乐和才华横溢。

莫非,这两篇文章是关乐和写的?即便不是关乐和写的,也是受他的影响吧?

就如同祁思煜的文章里处处有祁元道的影子一样。

这么想着,他的心就放下了一半。有出处,有渊源,师从高才,即便杜锦宁那两篇文章传出去被人质疑,他们也有话说了——名师出高徒么。

心态一放松,他的神色也变得从容起来,抚着胡子道:“我看你文章,颇为赞成孟子之‘万物皆备于我’的说法。那么,对于六经,你待如何去解?”

杜锦宁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历史上那个陆九渊的理论,回道:“六经注我,我注六经。”

六经即是《诗》《书》《礼》《易》《乐》《春秋》六部儒家经典。《乐经》因在秦始皇“焚书坑儒”时被坑掉而失传,所以后来就变成了五经。

陆九渊这话就是问她怎么看待圣贤之书,她治学的理论是什么。

杜锦宁用的是历史上那位陆九渊的说法来回答。“六经注我”就是自己继承孔孟之道的方法,“我注六经”即是借六经阐发自己的思想。意思就是说,每个人对于六经的解释都不同,只不过是借此来阐述自己个人的见解。

这种说法,杜锦宁是很赞成的,所以干脆就借用了这么一句话。

陆九渊眼睛一亮,两只眼睛如灯泡一样望着杜锦宁,差点把杜锦宁吓了一跳。因考生们退出去而大大方方走出来的史修和彭士诚,看杜锦宁的目光也如同看一件珍宝一般。

杜锦宁这句话,又重重地击中了他们的心房。

彭士诚性子最急,又紧接着问道:“那么,对于六经,你有何心得?”

这是问她具体如何看待六经了。

杜锦宁略一思忖,道:“《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

“好,说得好。”彭士诚用力击了一下掌,两眼放光。

赵良也一脸赞许之色:“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见解。”他师从祁元道,推祟的是气学,但这两种学说并不矛盾,有些地方还一脉相承。而且杜锦宁这种说法,他个人也是极赞同的。

陆九渊的眼里也绽放着异样的神采。

此时他已经顾不得作不作假的问题了,心情迫切地问杜锦宁道:“你的这些理论,可是取自你老师关乐和?”

杜锦宁愣了一愣,旋即摇了摇头:“呃,不是,是我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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