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杜锦宁正想说没事,许成源就拿出家长的派头,怒气冲冲地道:“怎么没事?要不是今天凑巧,我们一块儿来了,齐慕远身上还带着防身的东西,我家锦宁定然被蛇咬了不可。你看看这是什么蛇?巨毒的蛇啊,书院是怎么回事?收那么贵的住宿费用,却这么不安全,谁还敢在这儿住啊。”
“对啊,书院里请你们这些人来做什么的?不好好检查打扫,让蛇钻到屋子来,我们怎么敢住?不行,我今晚不敢在这儿住了,我要回家。”
“对,让书院允许我们回家住。”
因为这翻动静,书院里先前上课回来,或是陆续回来的学子都纷纷围过来探个究竟。知道是有蛇钻进了杜锦宁的房间,而且还是一条毒蛇,大家脖子都感觉凉飕飕的。一想到如果蛇钻的是自己的房间,那岂不是要人命吗?
因此有人一提出要回家住,大家都纷纷相应起来。
本来么,这些学子大多数都是府城的,尤其住上舍的这些人,非富即贵。家里吃得好住的好,还有娇妻美妾小丫鬟,软玉温香,日子别提多舒坦了。可为了上个学,就要住到这种地方来,拥挤就不说了,还不能带下人,衣服要自己洗,吃的也不好,还受限制,晚上更是衾寒枕冷。这种生活对于打小就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他们来说,简直是受罪。
现在有这个由头能回家住,再也不用住宿舍了,他们自然十分乐意跟着起哄。
“大家先别吵。”曹礼高叫一声,“府学建了上百年了,从未发生过蛇钻进屋时的情况。净夫们每日都清扫院子,清理杂草,屋舍四周都没有草木可藏,再加上这里总是人来人往的,蛇一般都不会往院子里来。”
“不管你说的再有道理,可事实是蛇钻进了杜锦宁的屋子,刚才的危险,我们亲眼所见。”方少华道。
“对对,可见还是有蛇的。我们要求回去住。”这些学子就想借此机会回家去住,“曹斋夫,这事你做不了主,所以你也别在这费口舌了。你赶紧禀报一下唐教授,让他给我们一个回复。”
面对着一片嘈杂杂的声音,曹礼不得不高声大喊:“大家别急,听我说啊。这蛇并不是自己爬进来的,而是有人放进去的。”
“啊?”大家都是一惊。
可接下来,场面就更沸腾了:“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往屋里放蛇?”
“是谁?”
“你怎么知道?你既知道,为什么不让他把蛇弄掉,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大家听我说,大家听我说。”曹礼满头大汗,“刚才净夫在这院子里抓了个鬼鬼祟祟的人,还以为是个贼,把他抓住送到唐教授那里了。我本来是想过来跟杜相公说一声的,看看他屋里丢了东西没有。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这蛇肯定是那人放进去的。”
“谁啊这么歹毒?”
“这是要把杜锦宁往死里害啊。
“是谁,是谁?”
曹礼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向了杜锦宁:“杜相公,出了这样的事,你怕是得去唐教授那里一趟。放心,这事书院会给你交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