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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元道吐了血,他的弟子和祁思煜都手忙脚乱,顺气的顺气,安抚的安抚。赵昶吩咐管家:“叫人给祁先生看看。”
他是皇子,到这地方来,总得防几手,除了或明或暗地带了好些护卫之外,郎中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以防止在此受伤却离医馆遥远,救治不及丧了命。
那边厢,祁元道的弟子有心想责怪杜锦宁几句,或是用话语引起大家对杜锦宁的指责和不满,可思来想去,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要是杜锦宁那位长辈不出声喝斥她,她又没有态度诚恳的道歉,他们还可以说一说;可他们既做了这一步,他们再指责杜锦宁,怕是要让在场的众人对他们更加不满了。他们只得咽下这口气,关心起祁元道的身体来。
赵昶派去的郎中给祁元道拿了拿脉,开口道:“急火攻心,没有大碍,最近不要再动气就好。”
这更坐实了祁元道心胸狭窄的名声了。
开一个讲学辩论会,那就是要互相辩驳的。祁元道自己的名声,也是在问诘别的学者时慢慢建立起来的。怎么到了他这里,就不许别人质问呢?问他几句就吐血,这人完全不是一个大儒对于学问应有的态度,只在乎自己的名声而已。
这么一折腾,祁元道不光在学术上输了个彻底,便是在作人上也一败涂地。
与他相反的,这时候已有许多人到杜锦宁面前,夸赞她年少有为,再顺带自我介绍一下,等讲学结束后也能有借口去拜访杜锦宁。如果能与这位一看就前程可期的少年相交于微末之中,以后他中了举人、进士,他们至少能有个显摆的机会,没准还能沾一沾光。
祁思煜心系祖父安危,无暇顾及杜锦宁。直到赵昶所带的郎中说祖父无碍,他才松了一口气,转过头正想用目光将杜锦宁给杀死,就看到她身边围了七八个人,大家都满脸笑容,态度极为热络。虽说这些人身份都不高,但这叫祁思煜也差点吐了口血。
那些人,以往都是围着自家祖父打转,对自家祖父满口奉承之辈,现在竟然全都跑到杜锦宁身边去了。
“师侄。”八字胡男子拍了拍祁思煜的肩膀,“师父说要回去了。”
祁思煜忙伏身去看祖父。
就见祖父满脸灰败地道:“煜哥儿,咱们回去吧。”
祁思煜也知道局面无法挽回,在这里多停留一刻就多丢一刻脸,当下命令道:“把轿子抬过来,把老太爷抬下山去。”
祁元道已六十多岁,平时又养尊处优的,来的时候就是乘轿的。这会子祁思煜吩咐下去,不一会儿祁府的下人就抬了轿子来,把祁元道抬了下去。
虽说在辩论中败北,但面子还是要的,八字胡男子与两三个师兄便留在原地,向那些德高望重的学者致歉。那位主持此次讲学的老者又帮祁元道讲了一大堆挽回的话,给他找了找补,这场讲学就虎头蛇尾的草草结束了。
“几位兄台,大家都下山了,我们也下山吧。”齐慕远见还有人跟杜锦宁说话,知道她心里不耐烦也不好表现出来,赶紧出言帮她解围。
“是啊是啊,有什么话下山再说。”袁修竹也道。
大家这才一起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