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目的(2 / 2)

“冷吗?我不觉得啊,要不要我脱了衣裳给你呀?”黄芹调皮地笑了笑。

左少阳心头一热,想起那晚上黄芹银白色曼妙的酮体,手心仿佛又有了抓住她酥胸时的软绵绵圆鼓鼓的感觉了。甚至某个地方也开始蠢蠢欲动。急忙笑道:“你都不怕冷,我也不怕。找我啥事,说罢。”

黄芹道:“咱们到河心礁上去说,好不好?”

左少阳道:“现在是冬天哟,你不是要脱衣服下水吧?会冻僵的!”

黄芹笑得弯了腰:“呆子!河水退了大半,而且河边结冰了,踩着冰能上去的,刚才我都上去了。”

“是吗,那走吧!”

两人沿着河边往上走,走不多久,便到了河心礁边。因为河心礁靠这边岸的河滩比较浅,冬季水小,水位都退到了距离河心礁只有十数步远的地方了,这部分河水浅,而且流速很慢,所以都结了厚厚的冰层。

两人上了礁石,在背风的一面坐下,左少阳先坐下的,黄芹紧挨着他坐着,两手抱着双膝,望着河边白花花的冰和滔滔的河水。

河上静悄悄的,黄芹幽幽道:“我想给桑娃子另找一个媳妇。”

“给他找媳妇?”左少阳一时没有转过弯来,“你还是要离开他吗?”

“是的,那天在钟楼上,我就说了会离开他的,只是他摔瘫没人照顾,我才留下来。我想给他找个女人,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离开了。他也有人替他们桑家传宗接代了。”

左少阳犹豫片刻,还是说道:“你想过没有,他现在已经高位截瘫,娶媳妇,那不是让人家姑娘守活寡,害了她吗?”

虽然高位截瘫的人不一定会丧失姓功能,但是,也多少会有影响,而且大部分人的影响还很大,绝大多数是没办法进行正常的姓生活的。在现代条件下,可以通过人工授精等办法进行生育,但古代,不能姓生活就没办法生育,那生育就不可想象。

黄芹道:“他这段时间早晨醒来,说他下面有一些反应,说跟煮得烂熟的豌豆角似的。”

左少阳很惊讶,这桑娃子的姓功能当真是不可小视,或许是多年萎缩之后的突然爆发,虽然高位截瘫又一次沉重打击了他,但却春风吹又生了,几个月之后,竟然可以呈现半勃起状态,如果是这样,加上女方耐心温柔的配合,说不定就能完成姓生活。

左少阳问道:“你……,你不愿跟他再一起过了吗?”

黄芹道:“嗯,我对不起他,他也对不起我,所以,我实在不想再跟他在一起,我想找一个真正爱我的人。只爱我一个的,哪怕是个乞丐,我也愿意跟他浪荡江湖。”

左少阳无语了。

黄芹道:“我现在想找一个愿意服侍他一辈子的女人。这样我就能放心地走了。”

“只怕有些困难,谁愿意辛苦服侍一个瘫子一辈子呢?”

黄芹道:“曾经找过一个。”

“啊?谁啊?”

“南城的一个叫菊香的窑姐,是他告诉我的,是他的一个相好。他摔瘫之前的那些曰子,曾经常去南城找窑姐,他让我去找这个菊香姑娘,让我告诉她说他摔瘫了,让她别等了,我问了才知道,他那之前,跟这菊香姑娘好上了,答应了替她赎身。纳他做妾。我就去问了,菊香姑娘跟我到家里来看了他,两人哭成一团。菊香说只要替她赎身出来,愿意一辈子服侍他。”

左少阳笑道:“不会是个骗子吧,人家都说,婊子无情,当然不能排除还是有一些青楼女子重情重义,但是,大多数是不会讲什么感情的,对她们来说,钱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这菊香就是这样,我也是长了个心眼,替她赎身之后,接她到家里,她开始倒是尽心尽力服侍娃子,晚上还陪他睡觉。我表面上很放心她,但暗地里却盯着她。结果那天,她果然席卷了家里的细软逃走,幸亏我事先跟衙门范捕头说了,范捕头派了几个兄弟跟着,把她捉了回来。她又说她怀了娃子的孩子,我们自然不相信,范捕头就用刑,她才承认不是娃子的,是她青楼接客怀了孩子,没办法在青楼呆了,所以找这个因头让我们帮赎身好跑。衙门把她收监了,要治她拐骗钱财的罪。可是她身上也没什么钱,没办法还我们替她赎身的钱。”

“花了多少钱赎身?”

“她也就是个贫贱的窑姐,五文钱就能睡一晚的那种,所以赎身的钱也不算多,只要了一贯钱。”

“那损失还不算大。”

“是啊,我本来想买个女子来给娃子做媳妇的,以前饥荒的时候,满大街都是卖儿卖女的,现在分田了,家家户户都有田地了,这卖儿卖女的也少了很多,而且价格太高了,要十五贯一个,比战乱前涨了七八倍。官奴倒是便宜一些,就是官奴都是犯了罪的大户人家的子女,只怕干不了这脏活累活,而且也便宜不了多少,我们还是买不起。”

左少阳很想帮帮黄芹,想说帮她买,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因为他也没这么多钱。

十五贯,在唐初的确不是个小数目,当初九贯钱的欠债,让左家还了好几年都没还完,最后大年三十差点被撵出门。现在左家有房子有地,但是,现钱却不多,因为买了瞿家老宅,花了一大笔钱,现在家里只有二十来贯了,还要进京赶考,还要留着开以后的生活的。

随即,他想到了恒昌药行的份额,那里自己每个月有至少五贯以上的分红,按月分,饥荒的时候买药材等费用已经冲抵了几个月的,现在已经差不多冲抵完了。何不找祝药柜借支十五贯给黄芹,帮她给桑娃子买个媳妇呢?

想到这,左少阳道:“我帮你买吧。”

黄芹转头好生看了他一眼,板着脸冷声道:“你以为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帮我出钱吗?”

“不不,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想帮帮你。”

“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要出钱帮我?”

“小妹将来是我的妾室,你就是我的嫂子啊。”

“那是将来,不是现在。现在你为什么要帮我出钱?”

“我,我……,”

“你看着我可怜,所以帮我?”

“不不,没这意思。”

黄芹突然笑了:“逗你玩的,我知道你是好人,也是真心想帮我,但是谢谢了,我不用别人帮。我自己的命我自己受。能买得起女子照顾他就买,买不起,我就自己照顾他,这就是命。”

古人的宿命论思想非常重,一切都是认命,黄芹也不例外。

黄芹道:“我叫你到河边来,不是为了让你出钱,而是让你帮忙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

“桑娃子以前那话儿起不来的时候,你用药帮他治好了,能房事了,现在,他瘫了,但是那话儿还有反应,你能不能再想办法,让他能房事,也好给桑家传宗接代?要不然,纵然买了女子做媳妇,总也是不成的,反而害了人家姑娘守活寡。”

原来黄芹把自己叫到河边,跟自己说买女人给桑娃子做媳妇的事情,是想让自己继续给桑娃子治疗房事不举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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