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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终于离开水晶龙，不用再像小虫一样被关着，不过他虽然能够幻化成人形，却依旧没有灵力，修为还是被脚下的陨铁九环铁链限制得死死的。

他冷眼看着在前面优哉游哉漫步行走的娲兮，他们到这个地方已经好几天了，别说人族修士，连个天魔都没有看到，她却好像很享受，一直不停地走着。

“你是不是在阴暗的地方生活久了，所以特别幻化出这样的蓝天白云？”黑曜没好气地问道，他现在就想找到顾小五。

“是啊……”娲兮摘下路旁一朵黄色的小野花，“真的是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美丽的天空了，让人很想念。”

黑曜冷冷地瞥她一眼，“天域会成如今的样子，不是拜你所赐吗？”

“我很讨厌这么明亮的天色。”娲兮说，“当你最渴求的东西日久经年都得不到的时候，即使后来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会感到厌恶的。”

这话就让黑曜不是很明白了，“你最渴求什么？”

娲兮红唇一勾，手中的小野花成为灰烬，“毁灭一切，创造一切。”

疯子！

黑曜在心里骂了一声。

娲兮突然看向远方，“来了。”

来了？是顾小五他们来了吗？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黑曜看不懂娲兮的目的，她亲自到最后一关，是想要亲自考验他们吗？

娲兮说，“你小人之心了，怕我伤害你的小师侄吗？”

黑曜点头，“没错。”

“我对她……”娲兮蹙眉想了想，“暂时还不想杀了。”

暂时？这两个字听起来就很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