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娲兮正在夜容铮的记忆中行走，她要找到他最深的记忆，让他想起她的存在，想起她对于他的意义代表着什么，这世上没有谁能够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从他开始有意识，到决定将自己的身体封存混元之界，分出神识去人世间修炼，再到他在玄普大陆遇到顾小五……

娲兮这才发现，在她飞升之后的这些岁月里，夜渊早已经不是她当初创造出来的神，他已经有了人的七情六欲，他学会成为真正的人了。

他完全脱离她留下的痕迹，不再完全属于她了。

这让她非常不高兴。

“夜渊，神是无情的，不能动心的。”娲兮冰凉的指尖从他的额头离开，“你既然已经修炼打成进入大道，那就该摆脱七情六欲，不该再喜欢顾小五。”

夜容铮狭长灼黑的眸子沉凝着一层寒霜，冷冷地看着娲兮。

她进入他的记忆，同时也能够让他被岁月遗忘的记忆清晰起来。

他记起来了，她是娲兮，同时也是大祭司。

“你忘记了，你是我的。”娲兮低声说，“你既然是我创造出来，那就只能属于我的。”

夜容铮想起自己封印的神印，他如今的修为是后来在人世自己修炼的，没有与生俱来的神力。

他太了解娲兮了，这是个偏执的疯子。

“我早已经不是夜渊。”夜容铮淡声说，“你若是想要找回以前那个一模一样的夜渊，你只能重新再去创造一个神。”

“不，再创造出来，那也不如你。”娲兮摇头，既然已经找到她最想念的神，她根本就不需要替代品了。

夜容铮冷眼看着她，“你……黑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