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亦安是驾驶着自己的小飞机直飞印度洋,横穿整个非洲抵达科特迪瓦的。飞机才一落地,当地迎接的一名黑人便登上了飞机,喋喋不休地说:“先生,我叫比尔,人们都叫我路子·比尔,我很有路子,方方面面的人我都认识。
您的公司在了我,为你的客人引路,你可以叫找比尔,也可以叫我路子。”
罗亦安显然很欣赏对方的能干,劈头就问:“你能联系上那些索要赎金的人吗?”
比尔忙不迭的回答:“当然,您在我不就是为这事吗?我认识所有……”
罗亦安截断了他的话:“现在。”
“现在?”比尔惊呼道:“先生,您应该到酒店安歌下来,然后,我通知他们您的住址,他们来与你谈,当大家谈妥后,我们再约定交易地点……来,我给您提行李。”
罗亦安固执的说:“现在!”
“好吧,您是大老板,你说了算”,比尔勉强答:“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但我们约在哪里见面呢?”
“随便,让他们告诉我地址,我去和他们谈。”
一通电话打完,罗亦安方在比尔的陪同下爬出飞机。
通过安检时,警察亲热地向北尔打着招呼,同时向罗亦安问着程序式的话:“没有携带违禁物品吗,请申报你的携带的外币,按照我国的法律,外币每人携带不准超过5000美元。”
罗亦安坦然地递上行李,让警察检查。“我身上携带的外币不足1000美元”,他说。
“没钱?那你怎么来付赎金?”海关警察奇怪地问。
“谁说我是来付赎金地?你怎么知道?”罗亦安严厉地反问。
海关警察没有回答。他低下头粗暴地翻动着罗亦安的行李,突然发现箱内有数盒消炎药,他顿时来了精神,清咳一声,正准备爆发,旁边一位海关警察急匆匆附耳低语:“托利,他持的是美国护照。”
“美国护照?”海关警察忘了掩饰,立马换上谄媚的笑脸。说:“先生。
您的行李已检查完毕,请走好。”
罗亦安无言地接过行李,自顾自地走出机场大厅,边走边拨动电话给谭彩玲报告平安。比尔追在后面。喋喋不休地向罗亦安解释。
“老板,这是个小地方。有点风吹草动大家都知道……”
罗亦安招手唤过一辆出租车,拦在车门前。拒绝比尔上车,简短地说:“你被解雇了。”
“老板,你不能这样,这里你不熟悉,没有我,你什么也办不了。”比尔不甘心地叫嚷着。
“有了你,我更加不安全”,罗亦安面沉似水。这时,电话通了,罗亦安稍走几步到一根柱后,将行李箱放在脚下,低低与谭彩玲交谈着。
正在此时,一发不知从哪里窜出的火箭弹击中那辆出租车。轰隆一声爆炸,车子在空中翻个无数筋斗,狠狠地摔落在地上,司机血流满面,不知生死。
爆炸的气浪冲得罗亦安在地上连翻数个滚,闪身躲在一根柱子后,他边探头张望边检查着身体状况。幸好不曾受伤。
正庆幸间,比尔连滚带爬地躲入罗亦安身后,幸灾乐祸地说:“先生,他们是冲你来得。你不该驾着专机来这里,大家以为飞机上某的全是钱,得知你降落地消息,他们全等在这儿了。”
罗亦安伸手轻轻地掐住比尔地脖子,令对方直翻白眼,闪电般搜索完对方的身上,从肋下摸出一支手枪来,三下五除二缴了对方的械,罗亦安挥手将比尔扔在一边。
“他们怎么知道我驾专机来?他们怎么知道我是来谈判的?还有,他们怎么知道我那些地客人的活动路线?为什么我地客人遭绑架,而你安然无恙?”罗亦安一迭声地厉声质问。
比尔喘息着,没有回答。
不远处,几名武装分子开始发起冲击,他们躲躲闪闪,边开枪便跳跃着前进。机场大楼内,包括那名叫托利的海关警察都匍匐在地上,抱着脑袋瑟瑟发抖。刚才地爆炸使原本残缺不全的候机楼玻璃窗更加残破,紧靠着墙边,碎落的玻璃仍在稀里哗啦掉个不停。
罗亦安身子一闪,窜到另一根柱子旁,立脚才定,轰隆一声,有一枚火箭弹击中了那根水泥柱。
比尔连滚带爬地再度躲入罗亦安身后,他前脚才到,罗亦安嗖地再度窜出,举起那枝缴获的手枪,当当当当连开四枪,与闪身回到了柱子后面。
“这些人早就等在这里了吧”,罗亦安用枪抵住比尔的喉咙,杀气腾腾地问:“刚才在飞机上你为什么不说?”
“别开枪”,比尔高举着双手:“你知道,刚才的袭击,如果我在车里,也早被炸死了。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罗亦安再度跳了出去,连开数枪,复闪身回到柱后,滚烫的枪口再度抵在比尔下巴上,令比尔的喉咙扬起,边冷冷地注视着他边问:“我的客人怎么被绑架的,当地若无人透露消息,他们怎会到了绑匪手里。”
比尔听着外面断断续续地冲锋枪响,快嘴快舌的分辨说:“先生,被劫的并不是只有你们一家公司,只是他们赶巧被人兜捕上了。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当地导游就是靠这个吃饭的,替人带路,替人谈判。先生,这几天来的人并不是只有你一家公司,他们都遭到了袭击。不过他们都带着人群保镖,所以打退了袭击。孤身一人来这儿的,只有你一人,在飞机上,我不是催你快走吗?先生,你耽搁了太多的时间。”
罗亦安叹了口气,不管比尔是不是绑匪的内应,这个国家体制如此,他一个外人。根本改变不了什么。而此后地交涉,还必须依靠比尔。感觉到自己恐吓够了,罗亦安放低了枪口,也放缓了嗓门。温柔的问:“请问,你的枪里有几颗子弹?”
比尔打了个寒蝉。罗亦安这句问话比刚才的厉言厉色更让他心惊肉跳,眼前这个男人充满绅士风度的用柔和的语调询问着最暴力的问题。令他毫不怀疑对方的冷血。
“十五发”,比尔颤悠悠地回答:“上帝啊,你真是那个公司地老板吗?啊,他们竞排一个杀手来谈判!”
罗亦安收回了枪,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没见他做什么姿势,他的身影突然自比尔眼前消失。不一会儿,比尔听到连续几声枪响,这枪声飘忽不定,忽而在前忽而在后。不久,罗亦安猫着腰,腋下夹着一只陈旧的火箭筒、两支Ak47跑了回来,另一手还紧紧拎羞他地行李箱。
“拿着”,罗亦安甩给比尔一杆AK47。自己则卸下另一支步枪的弹夹,检查着子弹情况。
外面地枪声渐渐稀落,比尔一拽罗亦安说:“快走,他们看你有了长武装,正在调整部署。我们去机场的西头,那里有个停车场。我们找一辆车,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罗亦安没有选择,他命令道:“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