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龙虽然拥有利爪,但不能保证它们没有更厉害地武器存在。
韦尔斯看着沉思的罗亦安,提醒说:“我们应该前进,搜索对方刚才待地那片林地……”
韦尔斯的意思是,如果对方真地暂时回避,那么为了试探对方的底线,同时也是为了确认自己一方的强势,必须占领刚才对方隐藏的地点。如果对方默认这一占领,在动物行为学上,这就是在变相的承认自己的弱势地位,这对未来上方的争斗大有好处。
“它们走了”,罗亦安站起身来,将枪插回枪带,拍打着双手继续说:“它们毫不顾惜的离开了藏身地,目前已超出了我的感觉范围,我想即使我们占领了也毫无意义。”
嘴上虽然这样说,罗亦安仍迈动着双腿,引颈着众人来到那片树林间。
“体重二百公斤左右”,韦尔斯用放大镜观察着地上的脚印,说:
“脚掌骨凹陷,说明它们已习惯了直立行走……”
韦尔斯的放大镜移到了枝叶间,那里还留存着撕扯的痕迹,他继续说:“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双手具抓握能力,很锋利,可以轻易的从动物身上撕扯下一大块内。尾巴根部与盆骨连接处活动性很强,其余部分则由骨棒连接,形成十分坚韧的结构,这些特征均证明对方是十分敏捷活跃的捕食者。有可能是伤齿龙类,也有可能使奔龙类,比如迅猛龙。”
韦尔斯又转到林间的泥土上,继续说:“步幅大越一米六左右,上帝,它的时速可以达到五十公里。罗,他们朝那个方向去的?”
罗亦安用手一指,韦尔斯心急的顺着脚印搜查过去:“牙齿呢?我需要看看它们牙齿的痕迹,以判定它们是肉食动物还是杂食动物……罗,你说它们手上没有工具?那它们的镰刀爪可真够锋利的,你瞧,它们砍下的树枝断口光滑,快及上你用刀砍的痕迹了。”
罗亦安忧心忡忡地回答:“我不担心它们爪子锋利与否,我担心的是它们对力量的控制,你瞧,这断口与脚印的角度几乎垂直……”
韦尔斯也是老丛林,罗亦安一提醒,他立刻明白了。丛林内枝叶茂密,当先开路的人要连续数小时挥动砍刀,为了防止用力不恰当砍伤自己,开路人的砍刀总是斜向挥出。这样直上直下的捍出,万一枝条弹动,或者开路人力乏,没能控制住力量。那么一刀砍下有可能没砍上枝条,反而砍伤自己的腿部。
智慧龙每一爪挥出,总是将眼前挡路的枝条全部扯光,如果沿着它们前进地方向走去,你就会发现,它们走过密林在身后留下一个拱形的长廊,拱顶成圆润的弧形,这份对力道的控制能力令罗亦安自愧不如。
“罗。你能对付他们几个?两个?三个?”。韦尔斯追了几步,止住了脚步问。
“纵跳如飞,步幅很大,转变方向迅速。前爪锐利可以轻易把人撕开,再加上不知情况的牙齿。不知情况的智慧,还有摸不准情况的工具。我想。如果它们来一个,凭借我的快枪,我会消灭它,如果来两个,我用两把枪。但我没有第三只手……我想,我是如此,爵士或许能对付一个,但营地里地其他人,在那些生物面前,可能都是盘菜。”
赵箐一直没说话,原先半信半疑地她见到韦尔斯一番忙碌,证实了罗亦安的说法,见到眼前枝条狼藉,她打了个哆嗦,强自镇定地说:“越说越吓人了,我们走还是不走?不走就回营地。”
韦尔斯用镊子小心翼翼的捏起一片鳞甲,说:“是恐龙,这是恐龙的鳞片。”
那片鳞甲有七八厘米见方,色泽灰败,像是白然衰老脱落地。“或许,它们不应该再被称作恐龙,应该叫晰蜴人,或者叫做龙人……你说它们有了语言?你确认?”韦尔斯问。
罗亦安郑重点点头:“信息太多,我的芯片有点宕机,等回营地,我把那声音给你转录下来。”
罗亦安确实有点宕机,他这话脱口而出,竟忘了现在地赵箐已完全听得懂英语口语,这番话立刻引起了赵箐的惊讶:“芯片?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不是人?你是说你是机器人?天呢,我想起来了,你地手曾被严重烫伤过,但转眼之间,我仅用酒精清洗了一下那双手,它们便消肿了。再后来,忙忙碌碌,我竟忘了这事,真的吗?什么时候技术发展到这程度,竟能造出这样惟妙惟肖的机器人。”
赵箐说到晕后,已经语气坚定,不像是开玩笑。罗亦安苦笑一声,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以进为退,反问道:“你看我哪点不像人类?”
赵箐咯咯笑了:“说真的,你身上非人类的东西太多,与其说你像人,更不如说你是十确凿无疑的机器人。哼哼,礼拿你那双手的神奇痊愈来说,那就不是人类的特征。”
事尔斯直起身来,打断了赵箐的怄气:“我证明他是个人类,不过,为了训练自己具备一些特殊本领,他体内植入了一个芯片,一个有巨大存储容量,并能控制神经反射的芯片。这一手术是由我朋友完成的,我对此确信无疑……现在,我决定停止追踪,我们直奔怀特的管地。”
赵箐歪着头想了想,自以为是地问:
“啊,你就是这样从植物人状态苏醒的吗?”随后,不等罗亦安回答,她又自顾自的点点头:
“我说呢,你怎么才康复,就跑来非洲丛林,第一肯定是为了锻炼,第二就是还这老头的情,是不是?”
韦尔斯已抢先往丛林深处走去。罗亦安没有回答,仰起下巴催促赵箐跟上去。赵箐却将这一动作视作他另有顾忌,不方便承认。她望向韦尔斯的背影,若有所思地低声问:
“这老头的朋友医术真高明,嗯,我是不是笼络好这老头,让他找个机会推荐我进修一下。”
罗亦安仍不住一拍赵箐的肩膀,推着她跟上队伍,这次三人间的距离走得很近,赵箐不便再开口,她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忽面向罗亦安,忽而向韦尔斯搭讪着。
赵箐看似毫无心机,但一说到学术上的问题,她立马变成一根筋,偏执狂发作后,再也听不进别人的意见。这是自小到大一贯学业优秀人物的通病,他们遇到一个问题非要获知一个答案,如果没有答案,便心如猫抓。
赵箐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她不停的向韦尔斯和罗亦安探着口风,从学术角度探讨着植入芯片令人恢复知觉的可能性。
“你有什么感觉?”赵箐还不时地扭一扭,掐一掐、拧一拧罗亦安,扭完掐完拧完还好心的逼问他的感受,令罗亦安哭笑不得,最终韦尔斯为他解了围。
“赵小姐,你没有感觉到一直有东西在观察着我们吗?——别打扰罗,他的感知能力是我们能否活着赶到目的地的最后保证。”
韦尔斯这话令赵箐快快不快地放弃了追问,没有答案的结果令她心情烦躁,她拿出银雀,闷闷不乐地玩弄着。
“啪”地一声枪响,子弹嗖嗖地穿过左侧林间,仿佛是在印证韦尔斯的枯,子弹蹿去的方向随即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赵箐则张口结舌地解释说:
“走火了,枪走火了。”
“幸好你没对准人……”,罗亦安恼怒地说,话音才落,林间四处响起断断续续的吼声,吼声中充满哀伤,还带着不甘心的愤怒。
“你们走”,罗亦安喊道:
“怀特的营地不远了,快到哪儿躲避,我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