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睿智(1 / 2)

安东尼笑了:“是的,他那小妻子虽然穿着古怪,但却另有一种天然纯朴的美丽,带有浓郁的异域风情。他说:他妻子是祭司,我认为他没有说谎。

那女人带有一种令人说不出的气质,我想,如果她是女祭司,这一切就有了合理解释。那是圣洁,一种在东方宗教气氛中培养出来的圣洁,她的身份类似希腊太阳神神庙里的圣女。”

凯撒略一点头,说:“我听说,在叙拉古、亚细亚部分地区存在一种婚俗,如果相爱的男女得不到父母的承认,他们就相约出门,在野外度过数月,而后回家接受双方父母的祝福。据说,出奔的那些恋人们,在野外主要采集蜂蜜为食,所以他们把出奔的时光称作蜜月。”

安东尼扬起了眉:“尊敬的凯撒,你认为这对夫妻可能是出奔的东方恋人?那他们这个蜜月度的实在漫长而遥远……你说,那个男人有将军的气质,难道他是一个拐跑了圣女的将军?”

凯撒合起了手中的图纸:“这是最好的解释,不是吗?现在凯撒需要每一点战力。”

营门外,罗亦安手扶着自己的腰带,利用超声波束探测着帐内的交谈,听到他们谈到这儿,他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手离开了腰带,歪着头观看着罗马军官集结着运尸队。

赵箐身上确实带着一种特别的气质,这是现代人气质,同时,她还是个爱心泛滥的小医生,是个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独生女。这种气质综合起来在罗马士兵眼里,她便成了一个令人仰视的女神。

罗亦安给她安了一个祭司的身份。本来就是想让她免受骚扰。因为此时地罗马是个多种教国家,即使是被他们征服的民族的神灵,他们也不敢轻易冒犯。

如果以后,赵箐再显露几手现代医术,那会更让她的地位凌然不可冒犯。但他没想到祭司的说法获得如此成功。

一名士兵为罗亦安他们牵来两匹马,赵箐看着这个低鞅无镫马,心里颇为犯愁,她不想留在这个虎狼之地。但她的技术又不能操纵这样的马匹。不过。

赵箐没能察觉马鞅的区别,她只是嘟囔着“没有马镫怎么上马?”等诸如此类地话。向罗亦安抱怨着,她或者还想让他抱着走,不过罗亦安却另有打算。

此时是公元前52年。汉武帝地孙子汉宫帝甘露二年,也是罗马建城第702年。此时。中国的骑兵已开始用布条绑在马鞅一侧上代替马镫,再过几十年。

会出现双侧布带式马镫,高桥马鞅则会在一千多年后才会出现。

罗亦安只犹豫了片刻,立刻拔刀在皮质马鞅两侧割了两个口子,找来一段麻布,在马鞍两侧做了两个简易马镫。然后他不由分说,将赵箐送上马去。自己别故意显露骑技,熟练的攀上了另一匹无镫马。

那罗马军官看着赵箐脚踩的布带式马镫,一时间竟忘了招呼士兵出发。罗亦安一催马,上前挡住了他地目光,那人眼珠在罗亦安的脚上转了转,一点赵箐鞍上带着地马镫正准备说什么。罗亦安抢先回答:“女人的东西。”

那罗马军官露出深思地表情,罗亦安连忙补充说:“女人身材矮小,夹不住马肚子,所以,在我们那里,女人骑马都栓上这样两根布条。至于男人是不需要这些的,勇士更不需要。”

罗马军官不置可否的举起了右手,随着他的右手在空中握成拳,五百人的运尸队踏着整齐的步伐开动了。

罗亦安心中隐隐后悔,或许,他的无心之举再一次改变了世界。数百年后,阿提拉的匈奴骑兵横扫罗马,靠的就是先进的马镫,能够在马上格斗的匈奴骑兵,打得骑无镫马的童装骑兵落花流水,而罗马的方阵、头枪、重装步兵,在机动灵活的匈奴骑兵面前一溃千里。如果,罗马人现在就发现了马镫的作用,那阿提拉的匈奴骑兵就失去了优势,历史会在那一刻再度偏离轨迹。

但愿“这女人的东西”不会引起骄傲的罗马人的注意,不过,罗亦安不敢肯定,因为罗马是个从不拒绝外来先进技术的国家,哪怕是被他征服的“蛮族”,罗马人也毫不忌讳地继续祭奠着那些失败者崇拜的神灵。

凯撒的外环防御工事以惊人的速度修走着,这内外两层的防御工事堪称是古代土木工程的杰作。墙高四米,内环围墙长度十五公里,外环为二十八公里。外加七座相互呼应的军营,这样庞大的工程是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完成的。而一千五百多年后,日本的战国名城羽柴秀吉、亦即后来的丰臣秀吉“发明”一种分段施工法,以及数日内筑起一个简陋的木栅栏(墨俣一夜城),便号称日本第一,如果他见了凯撒的双环防御工事,不知道会不会羞死。

罗亦安在凯撒的主营内、自己的帐篷里无所事事的看着凯撒全军上下疯狂的挖掘着壕沟,挖出来的土堆砌成土墙,在整个军营里,连凯撒都常亲自上阵,带领着卫队在工地上忙碌。唯独罗亦安与赵箐无所事事的呆在自己的帐篷里。

此时距离罗亦安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十天光景。

十五天前,罗亦安引领的运尸队将罗马士兵的遗骸运到营地附近掩埋,其间,他乘机取回了自己的背囊。借着这项功劳,他获得了凯撒的肯定。由于赵箐女祭司的角色地位崇高,她偶尔露出的几手疗伤手段,为她赢得了尊重。他们两人获得了单独居住一个帐篷的权力,同时,随军地医护队也派来两名女奴伺候他们。这种尊崇的地位让两人赢得完全的自由。不用去工地上干活。

凯撒甚至完全不约束他们的行动自由,但罗亦安也知趣,除了在赵箐应邀去救护队治疗的时间内,他持剑护卫外,其他时间他与赵箐寸步不出帐篷。而赵箐显然也意识到处境险恶,没有罗亦安的保护,她哪里也不去。

这些举动落在别人眼里,恰恰成了两人甜蜜恩爱的表现。他们的故事在营地里流传。并演绎成多个版本。到了最后,这两人地特殊装束甚至成了各大军营地通行证。站岗的士兵见到他们来,不仅不拦阻盘查,反而常殷勤的为他们指路。

不知什么时候。赵箐已喜欢腻在罗亦安身边。她偏着头枕在罗亦安的腿上,问问不乐他问:“你说。我们能回去吗?”

罗亦安显然也心中没底,他语气不坚定的说:“能回。一定能。”

赵菁又间:“少了两个军团,你说凯撒会胜利吗?历史会回到它原先地轨道吗?”

“要相信凯撒,因为他是凯撒”,罗亦安像是对赵箐也像是对自己这样说着,说完,他轻轻推开赵箐,走到床捕前,给自己挂上短剑与圆盾。

“怎么了?”赵箐从后面扑过来,搂住他的腰。这几天两人相拥而卧,虽没有捅穿最后一层窗户纸,但两人为了在大家面前表演,类似地亲密举动已不可胜数。

“今天是围城第五十五天,如果一切正常的话,战斗将在今天打响,高卢人已集结了足够的力量。从今天开始,心急的高卢部落已开始三三两两的进攻。我放心不下,去看看。”

“不带我去吗?”赵箐用梦一般的语言说:“其实,有时候,我觉得这样挺好,没有谭姐,没有那讨厌的洋妞。虽然免不了想家,但能够和你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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