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稀,今天的夜晚很是平淡,只是对于石头和他带来讲,这已经是十七个埋伏的夜晚了,上次西石村被马贼洗劫的事儿在他们心中是一个疙瘩,他们背负着的是耻辱,胸膛中积攒的怒火,他们也就等着抓住袭扰的马贼,好一雪前耻,真正的担负起保卫西石村的重任起来,护卫队的人都是西石村的村民,他们更是觉得这是一件对于他们比生死还要重要的事情,因为他们守护的正是他们的家人。
“石头,看来今晚我们又得徒劳无功的等一晚了。”祁碎嘴里叼着一根干草杆,嬉笑着说道。
“哼!”石头鼻孔中冷哼出声,对这个老爷派在他身边的狗头军师,石头是充满了鄙视,这家伙长得是人高马大,却偏偏出工不出力,在石头看来是个彻头彻尾的懒汉,石头搞不明白老爷派他到自己的身边来有什么用,他倒是觉得这人只会是个累赘。
祁碎早已是习惯了石头对他的敌意,这个大个子可是比他要壮实多了,所以一般情况下祁碎是不会和石头起什么冲突的,毕竟他是靠脑子吃饭的不是,不做那等粗蛮的事儿,可祁碎却是不知道偏偏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他那么招石头恨。
护卫队的队员们早已是做好了防护,在夜色以及伪装的保护下,他们零散的分布于田间林间,所有的人都屏息以待,就连喘气都是不敢稍微大一点声。生怕惊起他们身边蛙虫鸟雀,一点异常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暴露了他们地行踪,这些人不是猎户,但是他们一个个都有着极佳的隐忍功夫,为的不是别的,只是想要把该死的马抓住,然后杀头也罢,绞死也罢,总之是要把这些杀千刀的统统做掉。每名战士的手中都握着雪亮开过刃的大刀,雪亮的刀锋还未见过血,但却一样地杀气腾腾,刀柄处被战士们用麻布裹得很细致。这样握起来更是趁手。
石头不无担忧的望了一样一些隐匿了队员的位置,这些只是训练了将近一个月,虽然石头擅长猎杀,他们巨人族天生就是战士。但是他心里明白,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淬炼,眼前地这些人还称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战士,他们依旧是握着刀的农夫。但愿他们遇上马贼的时候不要乱了方寸,石头轻叹了声。
祁碎微笑着轻声道:“怎么了,石头。可是担心你地那些属下等一下乱了阵脚啊?”
石头皱起了眉头。只是这会他却不是因为祁碎的话儿。而是他那敏锐的目光见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林子内惊起了一阵寒鸦,石头他们可不想让马贼有机会突破掉他们地防线靠近西石村。所以石头选了个经西石村的必经之路布防。
“来了!”石头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在祁碎地耳边响了起来。
祁碎也不见有几分地紧张,他只是笑了笑说道:“咱们老爷地老丈人这些天可是一直也和咱们一样设伏马贼呀,这会估计他比你还还要来得兴奋呢!”
没有吆喝声,没有点火把,马蹄都用麻布包裹着,马贼一路呼啸而来,除了惊起一些敏感的飞鸟之外,倒也是没有太大地声息,而他们的马匹都是经受过训练的战马,不需要担心它们会嘶叫起来。
近了,越来越近了,随着马贼们的深入,祁碎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地更加欢快了,那晚猎狼的时候都好像没有现在这般紧张,对于真正的敌人,给祁碎的冲击力其实能和几只野狼可以比拟的。
“杀!”突然之间,一堆人影从田埂间冒了出来,挥舞着大刀就冲马贼的队伍冲了过去。
“该死!”石头怪吼一声,即便是千交代万吩咐,但是池敢当还是领着东石村的儿郎们杀将了过去,而这会马贼还没有到预设的绊马绳及陷坑的布设范围之内,石头这个时候怒的是眼眶崩裂,他现在连吃了池敢当的心儿都有了,而西石村的战士则是设伏的范围很广,在没有得到号令前,他们只能是楞楞的看着东石村的几十号人往马贼的队伍中冲了过去。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供石头等待了,他大吼一声,身边马上亮起了一把火把,“杀!”石头怪吼一声,声音震得离他不远的祁碎耳膜生疼。
火把便是事先预定的攻击信号,见火而动,火把的点燃像是将战火点燃了,在所有埋伏在暗处的西石村战士挥动的大刀往马贼的队伍冲上去的时候,先行的东石村的弟兄们已经是先行一步和马贼碰上了。
在开阔地,步兵遇上飞驰而来的骑兵那绝对是一场噩梦,好在这里是山里地,马儿并不能放开四蹄极奔跑,但是两相接触的这一下硬碰硬,已经是有3东石村的战士死在了马贼的大刀下,池敢当和一个马贼硬拼这一下也是火花四溅,好在他臂力过人,仍旧是能举刀格挡下另一名马贼皮向他的一刀,而这两下已经是将他的右臂震的整个都麻木了。
“爹,你没事吧!”池鲁勇果然是后生威猛,一刀就砍翻了一匹马贼的马,然后赶忙是奔到了池敢当的旁边护卫着。
“杀!”池敢当怪叫着。
池敢当他们和马贼的距离太近了,这一冲上来根本就没有时间让马贼们后退,两边便拼死厮杀了起来,而随着后面西石村战士的逼近和合拢,原本三十几人的马贼队伍人心都涣散了,有些人调转马头想要往回跑,只是这个时候他们才现已经有人在他们的回路堵住了。
一片刀光剑影,生与死往往只在一瞬间就能够决定,厮杀依旧在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