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池敢当还没从床上起来,池鲁勇就已经是在池敢当的房门口候着了,虽然池鲁勇心里是百般的不情愿,但是他实在是受不了他老婆天凤无休止在他耳边吹风,这才早早的就来到了池敢当的房门口。
“爹……爹……”池鲁勇轻轻的扣动着池敢当的房门,轻声唤着。
“嗯!”里头传来池敢当闷闷的应声,这人睡了一个晚上,总是精气神不是很好,只听得里头一阵悉悉索索之后,门吱呀一声开了,池敢当全身的行头已经是饬利索,双眼炯炯有神的望着池鲁勇,这倒是不是池敢当真的精气神如此足,只是如此早就让池鲁勇给吵醒了,老人家的脾气不是太好。
“大清早的就来敲门,有什么急事儿啊!”池敢当沉声说道。
“爹,我昨晚吧想了一整晚上,觉得昨晚斐龚提议将咱村并入西石村的事儿也无不可,这事儿你老是不是再斟酌斟酌!”池鲁勇陪着笑脸说着。
池敢当眯起了眼,上下打量起池鲁勇来,池鲁勇让池敢当看得是浑身起鸡皮疙瘩,一身的不自在,池敢当长叹了声,道:“卢勇啊,你这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啊,从小到大,你都不会说大话,每次说大话的时候你都是浑身的不自在,爹不用猜都知道,是你媳妇让你这么说的吧!”
池鲁勇将头深深的埋进了自己的怀里,池敢当的话儿可是让池鲁勇臊红了脸,这自己从了媳妇的意思来劝说老爹,却是一眼就让老爹给看穿了,对于大老爷们来讲,还真的是件下不了面子的事
池敢当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这事儿你也务须多说,我昨晚和你妹夫打哈哈,不也是为了咱家考虑。唉,既然你都这么说,那老爹我也没必要继续死撑着了,反正这事儿若是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了,也要一窝蜂地应承下来,我这便去看能不能从斐龚那儿给大伙争取多一些利益吧,唉,都是短视之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唉!”池敢当连连叹息着,若是依了他,还真的不会如此利索的答应斐龚。
池敢当看了默不作声的池鲁勇一眼。沉声说道:“好了,你也别闷葫芦一般不出声了。一阵你别露出什么神情让斐龚知道了咱的心思,那人鬼精地很,若是让他晓得了,咱们可就让他吃得死死的,别想和他谈什么条件!”
“哎!”这回池鲁勇倒是应得痛快,池敢当很是无奈的再次叹了口气。
当池敢当父子来到客厅的时候,只见到斐龚和斐大已经是坐在了客厅里头,这起得还真是早。池敢当见到天凤忙前忙后的极是热情地招呼着斐龚和斐大。不由的冷哼了声,好在是池敢当见到斐龚阴着个脸,这婆娘没在斐龚面前露了什么口风,否则池敢当还真的是将天凤扫地出门地心都有了。
“哈哈哈哈哈,贤婿,斐大总管,两位起得看真是早啊!”池敢当哈哈大笑着说道。
斐龚没好气的白了白眼。这个老头子倒是心情好。他自个昨晚却是闹心了一个晚上,这父子俩都是油盐不进地主。他也不好行那金银美姬贿赂之事,还真的是有点水泼不进,针插不入的意思,这又如何不让斐龚一夜无眠呢。
斐大见到斐龚一声不吭,也不好太过怠慢了池敢当,这人家毕竟大着自家老爷一级呢,斐大呵呵笑道:“池大当家的早!”
见到斐龚的一脸死相,池敢当也是暗笑,自己这个女婿昨晚看来是没怎么睡好了,池敢当与池鲁勇一道在主位坐了下来,然后他便叫天凤去准备早饭。
“斐龚啊,你昨晚的提议我仔细思量了一个晚上,虽然于咱们东石村是有点亏折,但对两村未来的万代情谊,却是件大大的好事儿,这事情嘛,我看也不是完全不能谈地!”池敢当慢吞吞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