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报春晖,春的暖意给冰冷了几个月的苍茫大地带来了一丝绿意,田埂旁,小道边,小草挤开逐渐融化的冰雪,虽然只是稍许绿意,却是让感觉到了勃然的生机。
溪水哗哗的流着,自从引了菊花湖那边的水之后,佃农们灌溉可是比以前轻省许多,再也不用为水源愁了,两个佃户老王和老曹正坐在田埂上,两人都是龇着牙看着水流进田中。
“老曹啊,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了,也该说房媳妇了吧,以前咱是穷,可如今咱耕的地已经是以往的2倍多了,还从斐龚老爷那领了农具和耕牛,这小日子过得可是比以前有滋味的多了,咱老哥俩也老大不小了,打了这么些年的光棍,你就没想着炕头能有个婆娘给你暖被窝啊!”老王呵呵笑着说道,他和老曹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因为常年的耕作,两人脸上是千沟万壑,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还显老,所以人们才会叫他俩老王和老曹。
老曹是绿豆小眼睛,那眼睛平常都是眯成一条缝,让人很难琢磨他到底是个什么眼神,老曹仰望着天边的浮云,脸上的神情像是一个哲人一般的深沉,他长叹了口气,充满忧伤的说道:“这他娘的,老子早就想找个婆娘了!”这孙子吐出话倒是很真实的反映了他是一个农夫的身份,够他娘的干脆。
老曹很是鄙视的忘了眼老王,他晓得这个家伙向来都是**,以前就有传闻和村头的李寡妇高三搞四,就这么个鸟人,竟是还想着要讨媳妇,也不知道害臊不害臊,哪像他老曹,苦练童子功三十四年,依然金身不破。这他的圣洁竟是如同那普陀众生的观音娘娘身上散的圣光一般,要多纯有多纯。
好在老王是看不到老曹眼中的那股子鄙视之意,否则他还真的得跟老曹拼命不可,老王眼睛突然放光,音量也是提高了好几个级别:“我说老曹,斐龚大老爷要开赌场了,这事儿可是我那在斐宅干活的大侄子亲口告诉我地。听是在杉树林哪儿搞,在大林子里建一座宅子,周围还要种上许多的奇花异草,而且要建的还不单单是赌场。还有啥钱庄啊,酒楼啊什么的!唉,我是没做木匠的手艺,要不然这回可是要大了,倒是便宜了东石村那帮子做手艺活的家伙,这回可是能让他们好赚的。”老王有些愤愤不平地样子。
老曹则是闷不吭声,只是他却是在想着能不能托人给自己在赌场找个跑堂的活儿,进赌场的客人但凡赢了的,都是会非常豪爽大方。自己若是能找到这么个活儿,那可是大大地肥缺啊,只是他是绝对不会跟老王那厮说的,可不能便宜了那王八蛋。
老王继续絮叨着。几声寒鸦的啼叫在林子深处响起,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春暖春晴。斐龚喜欢春的味道,不单是因为一切都充满了生机,更因为他本身就是个不喜欢冰冷的人,虽然冷比热对于胖人来讲是会好上许多,但是在冬天穿得像个棕熊,甚难活动,这点也是让斐龚不太喜欢冬天的原因。
“春天。万物苏醒。正是干活儿的时候!”斐龚双手高举,仰天大吼着。
“吼啥呢!你那三位娇客正四处找你呢。若是你去得晚了,人家可能又要脾气了!”池蕊冷口冷面的说着,她口中的三位娇客自然是赛玉、庞小莉和宇文香这三个丫头,一眨眼地时间,这三位娇客来到西石村已经是有小两月的时间了,一开始的时候,这三个丫头自行的在四处溜达,也能打了时间,可以说是人畜无害,只是时间一长,这三个丫头没什么地方能找到乐子,这下可好,开始天天都在闹别扭了,这些天可是将斐龚烦地有够头疼的,这回池蕊一提到那三个丫头,斐龚已经是觉得头上地青筋都在抽搐了。
“我说夫人,你那酸味能不能省点,老是这么不定时的爆我可是有些受不了,你看雅娘就挺好的,现在安静的去照看小龙和小宝了,铃儿也是去看他老爹去了,就你老爱在我的耳朵边唠叨,这我可真的是有些难以承受你那连绵不断如涛涛长江水的絮叨”斐龚愁眉苦脸地叹息着说道,都说结婚后地男人剩下的便就是无趣,以前斐龚不懂得这是啥意思,到了今天倒是彻底明白这句话是多少已婚男人地真实写照了。
“扑哧”看到斐龚那讨饶的样儿,池蕊笑出了声。
好嘛,这下倒是好些了,这女人只要是逗笑了,就好应付许多,不笑还老酸气的女人可是相当不好应付的。
“那么我便去看看那三个丫头找我有些什么事儿!”斐龚嘎嘎笑着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