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堆里头有个高丽奴隶正被四个汉子用脚踩在地上,而那个高丽奴隶身上已经是多处都皮开肉绽的,显然是让人给毒打过。
斐龚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看,虽然他一点都不喜欢高丽棒子,但是这也不代笔他就支持别人如此去作践高丽棒子,人之所以为人,便是该存着点善念,若是什么都无惧无畏了,那怕也是不太好了,斐龚等着那四个汉子,直到他们将脚从那个高丽奴隶的身上挪开。
斐龚老爷不是最讨厌高丽奴隶的吗,这回怎么会如此脸色难看,打了高丽奴隶的四个汉子心里七上八下下的,就连四周看热闹的村民也是有几分惊讶,他们都幸灾乐祸的看着打人的四个汉子,也许他们心里在笑这四个家伙可是有难了。
斐龚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虽然是没有读过圣贤书,却也应该知道这句话吧,只是不知道你们现在都是在干些什么,我是对高丽奴隶不是很好,但我却也没有说要让你们来作践他们,起码他们还是个人不是,起码他们还在努力的劳,作为人来说,他们和你们是等对的,并不比你们低贱多少!”斐龚的口气很是冷硬,而他冰冷的目光更是不善,狠狠的等着那四个打人的家伙以及其它围观的人。
被斐龚目光扫视到的人,脸上都是火辣辣的,不知道为什么,斐龚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尖针,深深的扎进了他们的心中,他们是有羞耻心的,所以没有人吭声,他们不是不想说什么。只是说什么都是错的,因为他们打人。
“把你们地气力用在劳作上。或是用在守护你们需要守护的人身上。而不是像今天这这般混账地去欺压弱小,听明白了没有?”斐龚厉声呵斥着,那四个汉子忙不迭地点着脑袋,这个时候谁敢忤逆那不是找死嘛。
斐龚哼声道:“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还不都给我滚!”
人群轰然作鸟兽散,没有人希望继续留在心情不悦的斐龚身旁,若是斐龚老爷起火来。烧到自己身上那岂不是要大。
看来人性永远是带着一些恶念的,不管在什么文明和法制的限制下,隐藏在骨子里地都是生物的私利性,这一点也许才是亘古不变的宇宙法则。
那名高丽奴隶爬起来。对着斐龚是不停的磕头,嘴中叨念着斐龚听不懂地鸟语,斐龚轻叹了声,他可没好心到要对这位高丽奴隶嘘寒问暖的地步,毕竟他对高丽棒子是绝对的怀有恶感。
“走吧,咱们还是回去吧!”斐龚大好的心情基本上是毁于一旦,这个时候除了选择回去之外他也是没有别地选择。天上风云乍起。初春的寒意让斐龚还是不由自主的缩起了脖子。
“该起风了吧!”斐龚仰望着天空轻声叹息着说道。
当斐龚回到家中的时候。斐石和地隆两个已经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是抓头挠腮的。
“老爷。你可回来了!”斐石见到斐龚,两眼都是放光的,而他眼中地显然是火气。
相较斐石地冒失,地隆则是显得老成许多,这一老一少的搭配倒也是相得益彰,斐龚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有事儿进屋再说。”
进到屋内,斐龚坐定了,这才双眼炯炯有神地说道:“什么事儿,说吧!”见到斐石那表情,斐龚就知道肯定是生了什么不妙的事儿了!
“是张家村的那帮混蛋,他们说我们这边的水源足够了,他们便将原本引向咱们这片灌溉的水源给截了,他们还筑了个坝子,想要将水都给拦截了,那帮混蛋这么干实在是太缺德了!”斐石俩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看上去气得不轻。
这会儿一向沉稳的地隆也是话了:“老爷,这事儿咱们不能忍,按照咱们山精村的老话来说,人绝对不能让别人骑在脖子上撒尿,现在是时候给一下那帮混蛋教训了!”
斐龚托着脑袋,暂时也不吱声,他沉声说道:“这个张家村是个什么情况!”斐龚可是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若是对方比自己实力要强悍,那便是在骑在自己脖子上撒尿,那也得咬牙忍着,然后再蓄积实力,伺机而动。
地隆怔了怔,没想到老爷平时看起来总是气势汹汹的,可是真到遇到事儿的时候,竟是比他还能隐忍,的确是个非常不寻常的主子。
斐石皱起了眉头,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据下边的佃农说,他们村有一霸,叫做张守财,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人,他之所以要截了我们的水道,听说是要将水引到别的村子卖银子,这今年天气都是干旱得紧,他若是控制了水源,一定是能取得非常丰厚的收益!”
“你东扯西扯的竟说些什么呀,我是问你张家村的实力如何,这个张守财居然敢截了我的水道,倒真个是好狗胆!!”斐龚咬牙启齿的说着,从来就只有他截别人的道,倒没想到今天有一个竟然敢来冒犯自个。
斐石给斐龚这么一喝,整个人都是僵住了,不敢应声,铁汉一般的人,在斐龚面前竟是能给吓到不敢回话。
地隆见到斐石是让斐龚和镇住了,他赶忙是接口应道:“回老爷,张家村比咱们村要好小得多,绝对不能是咱们的对手,这回我看张守财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很好,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招呼上人手,给我砸场子去!”斐龚竖起眉头,暴喝着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