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龚冷冷的看着斐虎,只让斐虎是从头冷到了脚,心里更是彻骨的寒,斐虎毕竟不同于斐大,所以在斐龚面前,斐虎远没有斐大的从容。
“斐虎,我这次是想要看一下假厂你打理的怎么样,你不用太过紧张,只是需要带着我走走看看就好!”斐龚沉声说道,口中说是不不要紧,但是很显然的,斐龚那冰冷的声音却是带着他很大一部分的心理不满。
斐虎只能是心里苦笑,斐龚老爷一不爽,那可是所以人都要提着脑袋小心伺候着,否则那后果可不是哪个都能受得了的,斐龚一火,后果严重。
所谓的假厂,也就是分为原料的梳理和后续的一些工艺加工,按照斐龚的吩咐,倒像是弄成有点流水线作业的样子,但是人员的臃肿,已经工作效率的低下却是让斐龚看到两眼绿,看得越多,斐龚心中的火气就越大。
一路上,斐虎都是留心观察着斐龚的脸色,只是见到斐龚的脸是越来越黑,斐虎心中更是达到了冰点,如果可以,斐虎甚至是想要跑路,那种压迫到让人呼吸都是急促的气场不是斐虎所能够承受的。
看完了,斐龚是彻底的怒了,态度决定一切,那些工作的工人懒散的态度让他异常的生气,如果可以,斐龚会直接将那些混蛋的脑袋都给切下来,只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那些可都是他自己的人,砍了后最多的损失还是他自己的。
“斐虎啊,看来你对你厂子里地工人不错啊。他们是在工作吗。我怎么觉得他们是来度假地!”斐龚对着斐虎咆哮着,是的,斐龚有绝对的理由咆哮,这样工人,这样的工作效率,想要不亏钱,那真的是很难。
斐虎低下头去,自己事自己知,斐虎也是知道他自己最大的问题就是心肠软,那些工人一开始还比较勤力。只是在斐虎松散的管理之下,所有人都开始懒惰了起来,人就是这样。只要是有懒散的可能,人都是会去追求安逸的,没有谁能够例外。为了赶出足够的货源,斐虎不得不招多些工人。这样支出加大了,工人却是变得更加地懒惰,恶性循环,直到今天,即便斐龚来了后工人们手忙脚乱的干得比平时要利索许多,也是极难入斐龚的眼地。
见到斐虎一声不吭,斐龚的火气马上给点燃了,斐龚斐虎无情的喷射着他地唾液以及他的不满:“你怎么可以如此地软弱。斐大将假厂交给你打理真的是瞎了眼。如果可以,我宁愿是让一条狗来管理厂子怕都是比你要有效率的多。怪不得不能赚钱,奶奶个熊,现在都是干些什么屁活,今天,马上给我削减一半的人手,这样我们能够省下一大笔的费用,给我削减成本,不断的削减成本,不压榨,那里来的利润,这世上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利润,即便是有,那也是像挤牛奶一般地挤出来地,放弃你那可笑的同情心,我需要你为我创造利润,我需要看到没有人有一分地余力,我不希望看到有人能够在做事儿的时候还能一脸的笑容,我需要勤奋,明白吗?”
“是的,是的!”斐虎让斐龚吼得已经只剩下应是的份了,不是他不想辩解,而是在斐龚面前,他连辩解的勇气都没有。
斐龚深吸了口气,毕竟斐虎是斐大的孩子,斐龚也不好做地太过分,他撂下句狠话:“一个月之后,我看不到厂子有明显的好转,你便去耕田,不用在替我打理什么事了,奶奶个熊,怎么你就一点儿都没学到斐大的好,能不能让我省省心!”说完斐龚就扬长而去,只留下斐虎在原地不停的擦着他额头的冷汗。
斐龚是怒极而去,斐虎实在是让他有些失望,起码他不是很有领导气质,跟吴良心比起来,也许斐虎就只剩下他那颗心比较实诚了,只是实诚有时候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是个累赘。
今天好像本就不是个能够让斐龚好过的日子,斐龚刚刚的回到家中,斐大便是匆匆忙忙的走到斐龚身边,附在斐龚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斐龚听后是脸色巨变,然后两人这便走到了斐龚秘密会晤客人的地方。
等待斐龚的人不是别个,而是斐龚的老相识,高洋高大人。
高洋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走进来的斐龚和斐虎两人,对高洋的突然造访,斐龚心里已经是像是煮沸了的开水,早已经汹涌澎湃了,高洋能够过来,对他而言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反而有些像是个瘟神,给他带来的只能是祸害。
“小的见过高洋大人!”斐龚恭声说道,在高洋面前,斐龚就是不想装孙子都是不能。
“斐龚,你的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嘛!”高洋的声音听起来可不是那么高兴。
斐龚心里明白,自己在某种层面上已经是和高洋同坐在一个战车上,即便是不想和高洋捆绑在一起,事实上他都是无法摆脱高洋的了。
刚刚在斐虎面前威的斐龚在高洋面前却是一点儿也威风不起来,斐龚小心的应道:“托高洋大人的福,斐龚还能苟延残喘,若不是高洋大人看顾着,斐龚怕早已是孤魂野鬼!”
“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啊,被给我戴高帽。只是斐龚啊,我上次派人叫你秘密给我炼兵,我今天可是来要来看看你到底有没有给我好好的办事的,我想你应该能够给我看一下你这几个月的成果吧!”高洋冷声说着。
高洋什么心思,斐龚如何不清楚,这家伙天生反骨,就是想要推翻高澄,然后取而代之。斐龚沉声应道:“高洋大人的嘱托。斐龚自然是谨记心中,不敢不竭尽全力,只是一支军队的打造非一朝一夕所能成就,这个相信高洋大人比小的更是清楚!”
高洋冷冷地哼了声,这次他从邺城来到北边地小地方,不为别的,就是想要给斐龚施压,因为他太了解斐龚了,是个异常滑头的人,若是不过来施压。怕是不会尽心的为他做事儿,而且最近朝堂的斗争日趋激烈,高澄竟是连高洋的夫人李氏都想要染指。高洋他想不急都是不能,因为高澄对他所做的已经是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
“军队的建设自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我过来总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尽力地分做。至于我这次的行踪,不可能有谁能够知道。这个时候我的替身还是在视察边境要塞!”高洋冷笑着说道,高澄对他一直都是不放心,而只有出了邺城,高洋以前积攒下来地势力才是能够挥到作用。
斐龚心里长出了口气,他便是生怕高洋耍无赖,高洋只需要让高澄知道他和自己有交集,那不但是他自己的小命难保,就是整个西石村。怕都是要给高澄杀的鸡犬不宁。高澄地独夫秉性可是不比高洋差多少,毕竟他们几兄弟都是一脉传承的。都不是个什么好鸟。
“禀大人,我正与北方各部落积极联系,现在已经是和柔然地怒科萨亲王建立了良好联系,下一步我将在在契丹展自己的关系,到时候只需要高洋大人一声令下,那些蛮夷当是能够为大人效力,只是柔然一族,野心甚大,搞不好怕是要引狼入室,而且他们绝对是真正凶残的草原狼!”斐龚自然不会忘记向高洋邀功的,虽然和北方诸部落展关系有他自己的小算盘,但是没有人刚质疑他正在展和北方各草原大部落的关系。
“嗯,做得好!”高洋不忘给斐龚应有的赞誉,其实高洋早已经是知道这一切,要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其实高洋真正在意的还是斐龚是否能够调动北方地草原狼为他效力,只要他能够控制北方边境地局势,那么就为他计划的成功铺定了道路。
屋内只有斐龚和高洋两人,就是斐大,都是没有资格进来地,即便是斐龚对斐大放心,高洋也不会答应的。
斐龚深深的望了高洋一眼,压低着嗓门说道:“高洋大人,你是否是想要弑君,然后取而代之?”
“大胆!”高洋怒喝了声,“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都说得出口,可是活得腻味了!”
斐龚在心底冷哼了声,高洋还真的是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只是他嘴上却是不冷不热的应道:“高洋大人交待我做这些事儿,怕已经是有不臣之心了吧,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其实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活一世,那个不爱权势,只是我更喜欢黄白之物,而大人则是志在天下,咱们心照不宣就是!”
“哼”高洋冷哼了声,他没有继续在斐龚面前装犊子,便已经是有点默认了斐龚的说法。
“你的军队建设进境太慢,前两天我已经是在暗地里观察了下,不过你在和北边各部落相处的倒也是不错,但是我警告你,不许偏袒于你娶的那个草原女人,你若是这般而让拜火族展的过于壮大,那么我可是不会太高兴的!”高洋冷声说着,平衡之术还是需要的,高洋既要借助斐龚的手和草原狼拉上关系,又不想斐龚的势力在草原上得到过于快的扩张,其中最让高洋顾虑的自然是斐龚暗地里帮助龙梅,以至于让拜火族成为草原上的强大部落,只是高洋恐怕如何也想不到,其实斐龚有一种更为隐秘的展势力的手法,斐龚正是借助于这种软实力的展,才让他以后纵横天下。
“高洋大人的话,斐龚都已经已经一一铭记在心!”斐龚沉声应道,即便有再大的不满,斐龚都必须忍了,毕竟现在人家比他大比他强,你就是不服软都是不能。
“需要什么帮助,你尽管可以提出来!”高洋盯着斐龚,沉声说道。
斐龚毫不犹豫的说道:“其它什么都是不缺,就是缺钱!”
高洋哈哈大笑道:“要钱好说。要钱好说。我这便让人给你送十万两黄金过来,若是不够,我再派人给你送来,我这个人向来是奖罚分明,你只需要尽心的给我做事儿,我绝对不会亏待与你!”
斐龚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钱自然是多多益善,我想没有人会嫌钱多的!”斐龚是句句不离钱,从认识高洋后一直到现在,斐龚在高洋地面前都是表现出非常地爱财。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要让高洋觉得他只是一个极为贪财的势力小人,多让自己弱点暴露在强的眼皮子底下,这样才能不为强视为敌手。斐龚的做法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失为是一个名则保身之法。
“我走了,等到有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再次出现。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的实力能够比现在强十倍甚至是百倍。时间已经是越来越短了,你必须配合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俩已经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别想甩开谁!”高洋给斐龚撂下这么句话,这便走了。
来的时候没有任何迹象,走的时候也是没有一丝地留恋。高洋显得是那么的干脆利落。绝对不会有一点的拖泥带水,斐龚很是郁闷。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被人摆布,他冷笑了声,总有一天,他会摆脱高洋这个混账地,是的,总有那么一天。
高洋前脚刚踏出去没多久,斐大这后脚就已经是紧紧的跟了上来,斐大见到斐龚地脸色不是很好,便轻声说道:“老爷,你没事儿吧,我看你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没事儿!”斐龚沉声应道,“斐大,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也许我们应该放弃西石村,搬到北边去,广袤地大草原上有无垠的土地,肯定是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什么!”斐大颤声说着,离开西石村,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离开西石村,既然要离开西石村,那老爷又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气力建设西石村。
“倒也不是说板上钉钉的事儿,只是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抛弃的,早做好思想准备总是好的,免得到时候慌里慌张的,只是以后地事儿也是不好说,见步行步吧,也许咱们不用走到那一步也说不定!”斐龚抬头望天,天边地云彩开始变幻不定起来,一如当前诡谲的局势。
斐龚没有派人去盯高洋地行踪,斐龚知道那样做也不会有好的效果,人可能回不来,还会让高洋对他生出不满,斐龚便干脆不派人去跟高洋。
吃自己的饭,流自己的汗,斐龚目前需要解决的是尽快的壮大自己的力量,而力量的壮大却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时间,需要际遇,需要无限的精力去培育,斐龚相信自己能够壮大,只是现在他需要加快壮大自己的实力,所以他需要跟龙梅谈谈,因为龙梅是唯一一个对他有巨大帮助的女人。
龙梅正抱着小龙和池蕊她们几个在一起聊天,斐龚来了之后,看上去心情并不是很好,斐龚肃声说道:“我有点事儿想要和龙梅说一下,池蕊,你把小龙抱上,雅娘,铃儿,你们两人也暂时退避一下!”
池蕊和雅娘、铃儿都是聪明的女人,三人带着小走了,龙梅则是清声笑道:“怎么了,我的老爷,什么事儿让你如此紧张?”
斐龚长叹了声,应道:“刚才我见了一个人,他的名字叫高洋!”
“高洋!”龙梅惊声叫了起来,如果他是普通的女人,那么也许他没有听说过高洋的名字,但是她是拜火族的头领,又如何能够没有听说高洋的名字,龙梅皱紧眉头,说道:“他现在也不是东魏的实权人物,他来找你作甚?”
“唉,你们草原上的人倒是单纯,高洋虽然不是实权人物,但是他有着越任何人的野心,你知道,他想要弑君,他要干掉他的兄长,然后踩着他兄长的尸骨坐上东魏最高掌权的宝座,这有够震撼的吧,而且很不幸地是我被高洋看上了,成为他地一个暗中培植的力量。见不得光的东西有时候总是能够挥到最大的作用。我想高洋肯定是最明白这句话的人!”斐龚沉声说着,这个时候他想让气氛轻松一下,只是他已经是没有什么能力去搞活跃气氛了。
龙梅沉思了起来,在草原上,也不是就没有这种肮脏的权力斗争,龙梅是在想斐龚之所以要找她单独谈话的目的,龙梅静静的看着斐龚,沉声说道:“你肯定是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吧?”
“是的,我这边已经是给高洋安插有眼线,不管我怎么防备。只要是大动静,都逃不过高洋地耳目,但是你就不同。我不大相信高洋有能耐能将手伸到草原上,虽然他刚才已经是警告过了我不要让拜火族过分壮大,只是他警告过我的事儿则是我更加需要做的事儿。于他是最不愿意见到地,而于我则是最为有益的!”斐龚肃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要帮助我壮大拜火族?老爷。你真是是太好了!”龙梅如蛇一般地缠上了斐龚,这草原上的女人,还就是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