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似乎是欣白的特点,你总是能够见到这个俊俏的有点过分而以至于有点像个大姑娘的小子的眼睛在一天中绝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紧闭着的,这不是欣白对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而是欣白习惯了以这种慵懒的眼神来去观察眼前这个混乱的世界。
当斐龚领着欣白来到休闲区的时候,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以享乐为依归的,这种极为打破常规的消遣主题是欣白在其它地方见不到的,什么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能够花那么大的心思将赌场、酒楼和客栈这些原本应该在大城市内才有的物件都嵌入到崇山峻岭之中,让大自然的绿和这些建筑浑然一体,实在是让人惊叹,除了出感叹,欣白似乎无法再作出别的动静出来。
作为西石村的主人,斐龚对欣白的反应自然是相当的自得,人都是虚荣的,不管程度强弱是多少,特别是中国人,既希望别人对自己溜须拍马,却又不希望太过没有技术含量的马屁精,中国人希望闻到的是那种淡而清的马屁,能够让人闻之振奋,听之兴奋,这便是我们伟大的马屁文化。
“欣白,你觉得这里怎么样!”斐龚呵呵笑道,他这话无非是要让欣白夸耀自己几句。
欣白虽然跟斐龚不是很对路,但是这次他倒是很难得的配合了斐龚的需求,欣白点头叹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想象得到赌场居然可以如此的经营!”
对欣白的赞叹,斐龚很是满意,他呵呵笑道:“走,我给你介绍一个人,我想你们见了之后定是会有相见恨晚之意!”
“哦?”欣白年纪不大。却是神态老神在在显得极为成熟,他还真个是有点好奇这个斐龚口中如此了得的人物到底是谁!
一路之上,对斐龚点头问好唤着老爷的下人极为之多。商队的赌客们却是全然无视斐龚,这也是因为他们正全神贯注地忙活着如何赚钱呢,又如何能够有心思去管斐龚来了与否。
看到这边赌客出手的阔绰,欣白也是有点惊讶,他是常年流连于赌场的老赌徒了,对这么个小地方居然有如此豪客。还真地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怪不得斐龚有极大的自信邀请他到这里来帮忙,就是扬州城那个顺赌场,跟这里比起来也只是小巫见大巫。
“斐龚老爷,这里的赌客可是够豪气啊!”欣白微笑着说。
斐龚嘎嘎笑道:“都是熟客了,他们多是往北边做生意的行脚商人,做这一行比较辛苦危险,但是利润也是比较高,也说不上是豪客,也许是因为他们每天都在巨大的生存压力下活着。所以更是希望能够以赌来化解一下他们地压力吧!”
“哦?”欣白皱起了眉头,“你倒是我看过唯一一个对赌场火热与否不是太在意的老板,难道你开赌场的目的并不是要从赌客身上赢钱?”
斐龚嘿嘿笑了声,只是笑而不答,他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自然不会跟欣白和盘托出。
赌客们聚赌的大厅喧嚣非常。只是当斐龚领着欣白走进了里面的隔间,外面嘈杂的声响完全给隔绝了,这里的隔音木板还真的是相当不错,看起来老曹并没有替斐龚省多少成本,很多的东西都是不惜血本地,为求做好极致,而斐龚要带欣白去见的人除了老曹又还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