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自己认定了的事儿,斐龚便是要做到极致,做到最好,既然可以通过雇佣的法子暂时得到一支强大的军队,即便是短暂的,斐龚认为只要这支黑旗军能够达到自己的要求,那么便是可以接受的。
“祁碎,那么,便去准备财物吧,就算是日耗千金,也要将黑旗军给我搞来,我可不像让自己的佃农们长时间的处于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形之下!”斐龚近似咆哮的说着。
“是的,老爷!”祁碎大声应诺,然后便是走了开去。
祁碎走后,李釜长叹了声,他希望能够劝说住斐龚放弃如此疯狂的举动,但是非常明显的,他无法做到这一点,斐龚已经是咬定青松不放松了!
“大哥,你是不是并不赞成我去雇佣黑旗军啊?”斐龚呵呵笑着说道。
这还用说嘛,李釜已经接二连三的强调拥有自身军队的重要性了,但斐龚却依然执拗的要求雇佣黑旗军,李釜的话儿就像是在空气中放的屁一般,他这心里自然是不会舒服了。
斐龚笑了笑,他这也不是要和谁治气,毕竟没有人会嫌弃钱太多,只是斐龚也有自己的心思,斐龚笑着说道:“这也只是个权宜之计,等事情来了再看会是个什么变化吧!”斐龚心里还想着将黑旗军据为己有呢,只是要如何实现这一目标,怕就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了。
李釜长叹了口气,既然自己的劝说已经是起不到什么效果,那李釜也就只能是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了,毕竟,他不可能替斐龚更正什么决定。
望着有些闷闷不乐的李釜,斐龚其实真的很想要喊住李釜,但最后理智还是告诉他不能跟李釜说什么,或许这就是上位的悲哀。人越是站得高,越是孤寂,能够跟别人坦诚相待的机会就越地少了
最近西石村的事情倒是走上了正轨。只是斐龚却怎么也不会忘记他在高句丽遭受的重创,还有傅蓉雪,终有一日,他要击败这个让他惨败地女人。
有目标的男人总是显得精力过剩的,更何况是像斐龚这般的疯子,在人们还未适应斐龚身材生巨变的时候,几乎是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斐龚老爷施加在他们身上的压力。所有地部门,上上下下,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以应对斐龚随时可能现身对他们进行挑剔。
池蕊对斐龚最近把西石村搞得人心惶惶地事情也是有些担忧。她担忧地不是别个。正是斐龚本身。斐龚是瘦了。或许是这种身材上地巨大改变。反而是让池蕊觉得斐龚整天像是板着个脸儿。走到哪儿都是随时要找茬地样子。
出于对斐龚精神状态可能出了问题地担忧。池蕊找地斐龚地时候。他正在火器营对着鲁匠咆哮。老实巴交地鲁匠在暴跳如雷地斐龚面前便像是个做了错事地小孩子。不断地挫着他那枯枝一般地双手。
“老爷……”池蕊扶着斐龚地手臂。柔声地唤着。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斐龚如此暴跳如雷。池蕊心中竟是十分地心疼。
“好了。按照我刚才说地。尽快地加快加快再加快!”斐龚放低了声音。对着鲁匠挥了挥手。
鲁匠如释重负。赶忙是弯身退走了。这几天。鲁匠最怕地就是见到斐龚了。因为每次斐龚都是催问他索要神火大炮。而鲁匠领着一批匠人研究了神火大炮之后才现铸造并不像他想象中地那么容易。短时期内给斐龚如此压迫。鲁匠心里地压力也是不小。
“老爷。最近你怎么凡事儿都是这么上火。这么长久下去身体如何消受得了啊!”池蕊紧张地拉着斐龚地手儿说道。
斐龚心中一咯噔,他自己也是有些感觉到自己最近的一些异常。你说是被仇恨之火蒙蔽了双眼吧,斐龚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能够将一种情绪保持如此长的时间的人,突然间,斐龚觉自己的情绪好像真个是有些失控了,但情绪被暴躁占据地时候,他自己整个人给别人地感觉就是一个情绪十分失控的人。难道是练习了钱海地功法之后的副作用?斐龚开始往这个方面去想,毕竟,在兽狱中的那一个月时间,是他自己的人生中经历过的最为可怕的一个月,以至于他在现在都是对当时的一些具体情形都记不太清了。
斐龚深吸了口,尽量的放低自己说话的量度,他按着池蕊的香肩,呵呵笑道:“没事儿,老爷我还能有什么事儿啊!”
“真的没事儿?”显然,池蕊还是有些不大放心斐龚。
斐龚重重的点了点头,嘎嘎笑道:“好了,我的老婆大人,不要再疑神疑鬼了,给我照看好其它几个疯婆子就好,别让她们将这西石村给翻腾过来就成,我好像听说铃儿最近要搞什么服装设计,就弄得满城风雨的!”
池蕊白了斐龚一眼,恼怒的说道:“这个事儿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跟铃儿说什么服装设计的事儿,铃儿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都拿着剪刀四处找布匹去剪裁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池蕊啊,你还是忙活你的事儿去吧,啊,我这手头还有一大堆的事儿呢!”斐龚有点举手投降的意思。
池蕊抿着嘴,原本她还想跟斐龚问一下宇文香什么时候回村,以及外面风传的一些斐龚和馨蕊关系暧昧的传闻,但见到斐龚如此说道,池蕊只能是将要出嘴儿的话儿咽了回去。
“我这是怎么了……”待得将池蕊哄走之后,斐龚心中自己问着自己,兴许自己真的是出了什么问题,要是身体或心里出了什么问题,自然是要找葛鸿医师看一看到底是什么状况了,自从祁碎跟葛鸿医师结为百年之好之后,斐龚可是再也不用担心葛鸿和杜中师徒二人会离开西石村而浪迹江湖了。
斐龚来到葛鸿那幽静的小别院,院子里空荡荡的。也见不到杜中那老顽童,兴许是跑哪儿跟小孩儿玩去了。
“葛鸿医师,葛鸿医师……”斐龚一边大声嚷着。一边往房内走去。
掀开竹帘子的时候,正好也是馨蕊从里头出来,斐龚的手儿碰巧抓到了馨蕊的小手儿,馨蕊竟是如此触电一般身体一阵激灵,斐龚眼中满是笑意。
“我,我,我……我出去碾药材!”馨蕊低着头。看也是不敢看斐龚,整个人一溜小跑就出去,嘿,跟个大姑娘似的,斐龚微笑着目送馨蕊地倩影远去。
“哼,又一个良家妇女遭毒狼之吻!”葛鸿静坐着,嘴中冷冷的说着,这葛鸿的嘴巴可还是跟以前一般地毒啊。
斐龚黑着个脸,说什么自己也算是葛鸿的领导吧,只是似乎自己极难得到这个下属应有的尊敬。斐龚沉声说道:“我身体有点不舒服,葛鸿你给我看看吧!”
葛鸿有点惊讶的仰起头来,平常时候斐龚可是鲜少有这么强烈的情绪化表露的。现在很明显的是能够感觉到斐龚地心情极为的不高兴,对斐龚身材的巨大变化葛鸿倒是没太大的惊讶,毕竟之前她已经是知道了斐龚在辽东被关押了一个月,便是老虎进去,应该也是壁虎出来,斐龚这个胖子进去。变成一个精壮的汉子出来,那是太正常不过了。
“怎么,我们的斐龚老爷可是心里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看你情绪极为的不稳定啊!”葛鸿呵呵笑着说道,一边示意斐龚坐下。
葛鸿给斐龚把了把脉,然后葛鸿的眉头就是紧紧的皱了起来,斐龚这下子心里紧张了起来,赶忙是问道:“怎么,可是我真的有什么大地问题?”
“你强壮的像一头公牛。我可是一点儿都不觉得你哪里有什么不对劲!”葛鸿疑惑的说道。今天斐龚进来地时候神情蛮严肃的,葛鸿也是知道斐龚应当是没有故意要来捣乱的。
没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这下子斐龚反而是担心自己是否是因为修习了钱海的功法,从而造成了自己情绪方面的问题,斐龚异常严肃地说道:“葛鸿,我自己感觉到自己应当是是生了比较大的问题,最近我的情绪总是暴躁非常,好像不骂人自己心里就不舒服似的,这应该也是个心病吧!”
葛鸿爱莫能助的摊了摊手,所谓心药还需心药医,葛鸿可是对斐龚的这等问题力不从心。
斐龚也是没法子,人家大夫都话了,他一个门外汉不可能强制性的说自己是得了什么暗疾而要葛鸿给自己医治的,怕是这世上还没能降生这样的混人。
“那你给我开几帖安神静气地方子,总归是有些作用吧!”斐龚很是无奈地说着,***这个时代怎么就没有心理医生呢,要是有地话肯定是能帮自己解脱的,自己怕是因为还在受着在辽东兽狱之内的苦处的影响。
葛鸿点了点头,凝声说道:“我会让馨蕊拣好药交给厨房由英红煎药的,斐龚老爷你就忙你的去吧!”
斐龚不冷不热的嗯了声,这便走了出去,馨蕊也不知道闪到哪儿去了,总归是见不到人影。
出得院子,斐龚轻轻的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借着疼痛斐龚让自己的精神稍微的振奋了一下,兴许自己的暴躁情绪能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稍微的得到缓解吧。
“老爷老爷,王二狗找你!”一个家丁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这还真是自己想要放松一下都是不能,斐龚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还是得振奋精神,好好的去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儿才行。斐龚由家丁领着来到了客厅,王二狗在斐龚跨进客厅门槛的时候便是站了起来,对着斐龚毕恭毕敬的样子,原本王二狗就是对斐龚十分的敬畏,再加上这几天盛传斐龚老爷见人就骂,脾气坏得很,这下子王二狗自然是更加的紧张了。
“不用拘礼,二狗!”斐龚见到二狗那种惧怕的眼神,赶紧是劝慰了一下二狗。好让他稍微的镇定一下。
“是,是的,老爷!”王二狗等到斐龚坐好之后他才是**只做了三分之一在凳子之上。两只手平放在膝盖上,显得十分紧张。
“找我有事儿?”斐龚有点奇怪地问道,他对二狗的性情也是有几分的了解,这个人若是没什么要紧地事儿是不会来找他的。
一提到事儿,王二狗这才来了精神,他兴奋的说道:“老,老爷。您的猛犬军团已经给您打造好了,现在有一百条训练好的战犬,个个都是凶猛非常,在战场之上,怕是能够吓破敌人的小胆儿!”
斐龚抚掌朗声笑道:“好好好,二狗啊,这便带我去瞧瞧,我要看看你为我弄了这么将近两年的成果!”
“哎!”王二狗十分高兴了应道,虽然现在王二狗已经是负责了斐龚所有优良马匹地饲养工作,但最让王二狗上心的还是那些猛犬。毕竟他自己便是依靠着这些猛犬由斐龚提拔起来的,自然是对这些猛犬更加的爱护,所以在组建猛军团这个事情上。王二狗付出的心血并没有因为增加多了其它事务而有所减少。
王二狗兴奋的带着斐龚走出了斐家大宅,来到了西石村的饲养场,这里可以说是整个西石村的地界之内最为平整之处的,若不是斐龚调拨了许多的人力物力财力来去对这里进行整理,这里怕也是没有今天这等地规模。
“二狗,干得不赖嘛。这里可不是让你给弄得似模似样了!”斐龚朗声笑着说道。
王二狗呵呵应道:“都是老爷高瞻远瞩,二狗也就是尽力的将自己本分的事儿做好罢了!”
“嘿嘿,”斐龚朗声笑道,“你还别说,这人呐最为难得地就是本分,守得本分是好事儿,可不是谁都能做得来的!”
王二狗只是傻笑着算是应和斐龚,也是,王二狗的心里。可还真个不拿自己本分太当一回事儿。在他心里,似乎为人本分厚道是天经地义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