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宇文香惊恐莫名,斐龚心中也是不忍,毕竟这是男人之间的争斗,原本就不应该让女人掺和进来,只是宇文泰那老小子好像并没有像他这么高的觉悟,这老小子可不就是想要借着宇文香来让自己心态失衡吗。
长叹了口气,斐龚握着宇文香的玉手,凝视着她的双眸,沉声说道:“香香,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对你老爹如何的,除非他逼我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狗急了还跳墙了,若是他真个要把我逼急了,那也就怨不得我了。”
“嗯!”宇文香轻声吟道,只是她突然间意识到身边还有个祁碎在,宇文香羞得赶忙是将玉手从斐龚的魔爪中抽了出来,然后便是小碎步的跑了开去。
斐龚恼怒的瞪了祁碎一眼,原本在过眼瘾的祁碎呆了,怎么有事儿没事儿到了最后都是怨到自己的头上,祁碎只能是报以傻笑,如果让斐龚老爷看出他有半点的取笑之意,那么,他所面临的就必然是一场惨无人道的毒打,是的,祁碎非常确认这一点,那将会是绝对的惨无人道。
“这一次可是劫掠了许多的财物,***高丽国主,可真是不心疼他的钱啊,好东西整箱整箱的给高澄那个病痨送,也不怕自己的钱都打了水漂!”斐龚冷笑着,而斐龚自然是再清楚不过,这一次高丽棒子送的大礼即便不是让他给劫了去,到了最后,也是一样要打水漂的,因为高洋行将夺权,北齐马上就要新鲜出炉了,还有宇文护那个小犊子,过多两年等宇文泰两腿一瞪,他也是马上要上位了,一想到宇文护那个鸟人居然控制了西魏的朝纲,斐龚的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只因为斐龚只觉得那个鸟人和他比起来也太次了,自己好说歹说也是白手起家,那个只是靠着宇文泰的庇佑才有的成就,这样的鸟人居然成了以后北周的实际控制,这事儿可真够无趣的。
世上本就存在非常非常多给埋没的人才,或许时运不济。又或许自视过高,总而言之,可怜之人总有可恨之处,务须替埋没地人可怜,也没有人会有那个闲心去可怜那些人。
“祁碎啊,你说这次宇文泰那老贼这般逼我,到底是什么来路,难道他真的就准备跟东魏翻脸了,按道理应该没这么快啊!”斐龚心中也是疑惑重重。他自然也是少不得要问祁碎一下,一个人就算是再聪明,也总是希望参照一下别人的意见。然后从中找出能够为自己所用的观点出来,只有谦虚之人才会进步,这道理斐龚自然也是懂得的。
祁碎沉吟了会儿,再怎么说,宇文泰都是斐龚的老丈人,虽然知道斐龚对宇文泰有敌意,但祁碎也不能跟着斐龚那般对宇文泰多加菲薄,他只能是小心地应道:“老爷子这一回做得确实是不够地道,不过这也是也是能够从另一方面知道这个时候西魏朝廷应该是群情激奋。一个个都在摩拳擦掌的要跟东魏一较生死了,毕竟东魏在高澄上位之后就没怎么对西魏用兵,唉,这位可是跟他老爹高欢截然不同,难道东魏的气数已经尽了!”
是尽了,不过是高洋将东魏给取而代之了,斐龚心里嘀咕着,不过祁碎说的也是不错,东魏那帮子只会耍嘴皮子的文臣们。都是一天不挨打身上就痒痒的货色,现在见到东魏消停了那么长时间,这帮杂碎估计也是觉着时候让西魏来表演一下强势的时候了,只是这帮牲口好像忘了再怎么说,西魏在实力上都是比东魏要差了一大截吧,要不是以后高洋这货太会败家,东魏可是永久的都要压着西魏一头的,这是实情啊。
想了想,斐龚决定暂时还是不要去理会宇文泰这次地叫骂好了。毕竟只是口头上吃点小亏。要不了人命的,但若真个是西魏兵了。怕也是难奈何东魏边境的将领,怕也是极难打到这西石村地附近,就算是宇文泰狠要他就地起义,也是到时候再不理他好了,斐龚想好了便是对祁碎说道:“嗯,祁碎,你以我的名义给宇文泰封密函,给我多讲些好话拍拍那老小子的马屁,再有就是那老小子让我办的事儿,我一定会谨遵一个晚辈该有的觉悟,到时候给他做得好好看看的,一定会让他满意就是!”
“老爷,这……”祁碎瞪大了眼睛,前一刻斐龚还是嚣张无比,怎么自己一席话说完,老爷惊像是蔫了的茄子,如此的孬了。
斐龚冷笑道:“先给那老小子灌灌迷汤。反正现在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等真到了那个地步。我再不理他就是。现在还犯不着为一个没有到来地事情而去得罪他。唉。祁碎啊。咱们还是太弱小啊。要不然如何需要顾及这么多。”
“哦!”祁碎擦了擦额头上地冷汗。好在老爷是没有犯糊涂。要不然祁碎还真地不知道要如何劝说才是好。毕竟老爷自己是个相当有主见地人。祁碎这便像斐龚告辞。他要去写信回复宇文泰。还要处理村中地许多杂事。再说斐龚也是刚回来。身体疲乏。他继续地在这里打扰也不是个办法。
“好了。不要躲躲闪闪地了。要进来就赶紧进来!”祁碎走后。斐龚就是现外头有个人晃来晃去。除了宇文香应该是不会有别个了。
咯咯地一阵笑声过后。宇文香便是闪了进来。现在她哪里有半点她之前羞愧而去地小女儿家羞态。那神情大方地很嘛。这女人。变脸变得还就是快。“小老鼠。你是不是一直在外面偷听啊!”斐龚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