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张震和李釜商议一些细节问题的时候,斐龚便是带外边去溜达溜达,而叨巴自然是紧紧的跟随在了斐龚的身后。
成功与失败将伴随每个人的一生,面对成功与失败,没有人能够淡然处之,如果精神的麻木到了这层境界,那么很多的事情都是失去了它原有的一些意义,而如果过多的面对这些,则是非常容易让人心理产生一种焦虑,这种负面的情绪所带给我们的不单单是一种自我的伤害,更多的时候,我们无法正视这种伤害,那么我们则是会在非常长的一段时期内不断的受创,直到我们永远无法站立!
“叨巴,你是否觉得我是一个成功?”斐龚转过头去,微笑着看着叨巴,叨巴有些愕然,他并不清楚斐龚为什么会这么问他,他也不知道到底自己应该如何回答斐才算是一个正确的答复,又或许,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就无所谓正确还是错误。
“呵呵,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可是不要想歪了,在你看来,或许我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人,只是我自己却是不这么看,不管什么时候,人总是在向着自己不利的一面在进,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如此,再加上我们自身的可悲心态,有时候,即便在外人眼中我们是成功的,但其实,我们心中还是觉得自我是在经受失败,呵呵,和你说这些也许是有些让你觉得适应了!”斐龚感慨着说道。
突然,斐龚觉得手中握着的小手在自己的手心挠了挠,斐龚知道这是小紫安慰自己所惯有的举动,斐对着小紫笑了笑,不管如何,自己还是有着自己赖以自豪的东西,不是吗。
叨巴则是有点让斐龚搞得摸不着头脑,人有时候就是如此,极为容易经历从失败到成功,再由成功到失败,每一个时刻你都有可能经受失败,如果你准备好经受失败的准备,那么在面对失败的时候,你所能够抵抗失败的能力就是会越差,这是显而易见的。
定安村很小,小到斐只是需要步行半个时辰都不到就是能够将整个村落都逛完,这里原本应该是非常繁华地所在,但是现在斐龚所能够见到的只是一片的破败景象,这些不是它所原本应该如此,这一切,都是因为夷寇。
夷寇不除,这里总是会继续的这样破败,只是南梁朝廷无论是对什么样的状况,一向都是非常非常的投降派的,这一点斐龚有着非常大的认识,所以他不会将希望寄托在南梁朝廷上,那样就跟寄希望于太阳会从西边出来那般地可笑。
“叨巴,你知道吗,我有时候也是会丧失理智,就像是现在,我是遏制不住自己的感到愤怒,而且我不隐瞒丝毫地将这个事情告诉了你,而这显然是十分的不可想象的,你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在我这样的地位,已经是越来越少地表露自己的情绪,更勿论是和别人倾述了,人到了一定地高度,就是会越来越孤独,这个我想你是无法想象的了!”斐微笑着说道,只是他的眉宇之间却是透着感伤。
每个人在得到的同时也是在失去,上天对这一点向来是控制地非常严格的,不管是谁,都是要经受这些,而不管是谁,都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去做着他们原本是十分不认可地一个事情,既然是如此,那么就是去做,而不要有任何负面的情绪。
情绪化地人总是会犯错误。而且这些错误一般十分地可笑。而斐龚虽然无比确认地知道这一点。但是他还是能够容忍自己偶尔是情绪化。因为只有是这样。他才是能够确认自己还是能够感受到喜怒哀乐地。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还是正常地。若不然。他就真地是会认为自己就是一部精密运作地机器。像是一个非人类一般地在做着各种不近人情地决策。这些。会让他感觉到自己是一个非常可怕地人。而不管怎么样。他依然是在继续地成为着这样地一个人。
叨巴对斐龚今天如此多话也是十分地惊讶。这和他平时所见到地斐又是有着许多地不同。或许人真地是千面地。在不同地时间。在不同地地点。人总是能够有着不同地表现。这不是人总是隐藏自己。而是因为人是一个有着非常复杂情感地生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想那么多又是能够如何呢。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就是享受地。而不是受苦地。不管怎么样。我有着自己需要享受地生活。让自己尽量地感觉到快乐。而不是苦难哦。让自己爱地人尽量地得到他们所能够得到地东西。这便是足够了。除了这些。我想我也是不需要考虑其它。这就是我所需要去做地。哇嘎嘎!”斐龚放声长笑。
小紫像是觉得今天地斐龚和往常有着非常大地不同。她不知道到底是生了什么。小姑娘不知道别地。她只是希望斐龚不要如此地伤感。而只是要好好地做好他自己地事就是行了。至于其它。该怎么样地迟早是会怎么样。并不需要自己去刻意地做点什么。
生命中总是有我们应该做地。和我们不能够做地。做好我们能够做地。至于其它。就让他们见鬼去吧。
“我看过几家人。都是缺少御寒之物。唉。这里地情况还真地不是一般地糟糕。真不知道搞死地朝廷都在做些什么!”斐龚怒声说着。
叨巴在心底暗自点头,或许这就是斐龚过人之处吧,即便不是自己的子民,但是斐龚还是如此的关切,仅仅是这一点,就是足以让人侧目,可见斐龚所取得的成就并不是偶然所得。
兜了一圈,斐龚带着小紫回到了张震家中,这个时候张震还是在和李釜聊着什么,而张震只是在摇着头,仿佛他并没有十分愿意接受李釜所说的什么。
见到斐龚回来了,李釜如释重负的长出了口气,要说张震也不是一个十分难缠的谈话对象,但是跟张震进行沟通,李釜也是觉得十分的难受,因为张震非常畏惧风险,不管是什么事情,张震先考虑到的是风险,因为定远村的人丁已经是够少的了,经不起折腾,张震是不愿意冒太大的风险去赚取自己不应该有地利益的。
“在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是我们不需要花费太多的精力也是能偶获取的,不管任何时候,不管任何时间,我想都是需要我们去争取来做的,如果片面的强调安宁,我想就不需要做任何的事情了。”斐龚见到李釜的表情,就是知道事情肯定是相当地不顺利,所以他凝声说道,而对想要说些什么的李釜摆了摆手。
张震对斐总是有股畏惧,他不知
能够带给村子里什么样地东西,也是是好运,也许是这些张震都是说不上来,斐龚要的村民,这点张震更是不敢妄自拿什么主意,因为这一旦是拿错了主意,则是要死人的。
“斐老爷,我,我们……”张震结结巴巴的说着,不知道为什么,他拒绝起李釜来十分的利索,只是在拒绝斐龚地时候则是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需要多说,我明白你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只是我也要告诉你,张震,我并不是一个善人,所以我不需要对你们地村落有什么太过好的做派,我只是需要我所希望得到,而如果有人要是想要和我对着干,那么我不管是谁,都是会对他做出最严厉的惩罚,而且我可以告诉你,虽然你在村子中有着绝对的权威,但是你别忘了,定安村已经破败了太久太久了,那么在这样的村子里,人们总是对金钱有着更加乎其它地方的人地一种渴求,你不要跟我说你不了解这个,若是你不了解,我可以马上让你了解,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愿意和你谈,不代表说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帮助才是能够将事情搞定,若是一切出了我地控制之外,那么我有许多的非常手段,我想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所说地非常手段是怎么一回事!”斐龚沉声说道。
张震的身子遏制不住地缠斗了起来,他不笨,也是明白斐龚所说的非常手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他显然是绝对不希望见到斐龚使用非常手段的,那对于定安村来说是一种灾难,而且张震知道自己和自己的村民们绝对不能惹上斐龚,那将会是一个灾难。
斐龚定睛看着张震,他需要给自己憨厚的人施加压力,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生理上的,他都不希望张震能够太轻松,斐龚是一个强势的人,这一点体现在他不管是面对一个怎么样的对手,他总是会全力以赴,不会给对方留下任何的机会,这是他一贯的行为喜好。
张震的身子不受自己控制的颤抖了起来,张震不怕死,但是他害怕自己的行为连累到其他人,有时候,负罪感比死来的还让人感到可怕。
“不用马上回答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有正确的想法,但是我也要告诉你,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而你若是让我感觉到任何不舒服,我绝对保证,你一定会后悔!”斐龚哼声说道。
这是裸的威胁,但是没有人感觉到斐龚这么做有任何的不应当的地方,甚至于张震自己本人也觉得斐龚这么对他说是十分的合情合理的,而他,这个时候自然也是处在心理的极度煎熬之中。
人生没有如果,成功没有如果,失败更不需要如何,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所为负责,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
“我非常敬重你所做的一切,张震,而我也是要告诉你,这一次对于定安村来说,既是一次挑战,也是一次机会,而不管是未来如何,我想你都是需要让你的同胞们享受一次机会,这个机会也不是经常所能够有的,我希望你能够珍惜它!”斐龚凝声说道。
张震想了许久之后,这才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在斐龚面前,张震感觉自己并没有太多选择的机会,他所能够做的就是点头或摇头,而如果摇头,他很是担心那会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结果,他不想这么想,因为若是那样将会是灾难性的。
生命中,我们为所有的亲人负责,这些是我们需要去恪守的。
张震没有回答的那么利索,反而是要斐龚对他高看了许多,这是负责人地现,而一个负责人的人,显然是不会多么糟糕的,这是斐龚判定一个人如何的一个标准,虽然他不敢说这个标准一定就能够准确,但起码来说不会差地太远。
斐龚微笑着拍了拍张震大的肩膀,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张震也已经是感觉到了受宠若惊,这是一种十分自然的想法,张震也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或许对方真的是一个大人物,而若是面对一个大人物,自己有这样的表现则是十分自然地。
“张震,给我们安排个住处吧!”斐龚微笑着说道。
张震点了点,他赶忙是去吆喝着他的女人,一起去给斐龚他们安排住处,斐龚一行人等自然是要好好地安顿好,这一点张震是十分了解的。
“一叶知秋,通过看这个张震,便是让我对这个村子有一个更加好的认可,李釜大哥,我想这一次我们来对了地方。”斐微笑着说道。
李釜点了点头,的确的,他对张震也是有着非常高地评价。
“彪六啊!”斐朗声叫道。
彪六赶紧是凑上前来,他呵呵笑着说道:“斐老爷你有什么吩咐!”
“我这个人最是喜欢赏罚分明,不管是谁,只要是在我手下做事的,只要是做得好,就是有赏,我让李釜大爷赏你一两黄金吧!”斐龚微笑着说道。
“谢谢斐龚老爷,谢谢斐龚老爷!”彪六惊喜非常,这一两黄金也是够他两三年地生活用度了,只要物价不上涨的太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