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观众也被台上募然爆发出的强光吓了一跳,双眼也如同被扎了一般生疼,顿时一阵大哗,谁也想不通只是刀剑相撞怎么会发出光来,待能视物之后却见高远与高天赐仍旧面对面的站在台上,两人手里的刀剑也都还在,这才知道两人这一次又是个平局。
高天赐看着高远几次鼓唇欲动,却还是把话又给咽了回去,脸上的戏谑的神情已不复存在,满是凝重死死的看着高远,高远笑了一笑,道:“不好意思,是不是吓着你了,你要是不敢再继续的话,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你现在可以收拾东西滚了。”
高天赐双目圆睁,怒道:“我怕你,真是笑话,这次该你了,来吧。”
高远冲着高天赐冷冷一笑后,再次举起了长刀砍了下去,可这次却没有意料中的强光,在刀剑相交的一刹那,高远好像感觉到了有一阵轻风拂过,可是细加品味又完全不是风吹过的感觉,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就好像有某种东西在自己面前消失时的失落感,而最直观的感觉则是手上的长刀上有一些东西飘散了出来,不过这种感觉只是一刹那的事,瞬息之间高远就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既没有微风吹过,手上长刀的感觉也是一如既往,让高远以为自己方才是出现了错觉,可是高远细细回想还是很肯定自己感受到了一些东西,并非是错觉。
又该轮到高天赐了,高远将长刀伸出后,只是冷眼看着高天赐,高天赐也不知怎的,看着高远的眼神突然觉得有些发慌,高天赐摇了摇头,将脑海里一丝不想的预感赶跑后,咬了咬牙,又举起了长剑,可是这一次轮到他犹豫了,他直觉上今天好像要糟,这种感觉从高远的第一击过后长刀未断就有了,可是高天赐沉下心来后,还是重重的劈了下去,他对他爷爷很有信心,况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话已经放出去了,还是他主动提出的赌约,这时候再退缩,以高天赐的性格来说还不如当中自刎来的痛快。
高天赐这一剑下去后,伴随着“嗤”的一声却觉手上一轻,高天赐对这种感觉不算陌生,心中马上就凉了下来,定睛看去,手中的长剑果然只剩下了半截,再看地上正有半截断剑,高天赐怀着一丝希望看向了高远的长刀,可是一瞥之下却是心如死灰,高远的长刀仍是完好无损,他所希望的两败俱伤的接过并没有出现。
高天赐心丧若死,这时却听高远冷冷的道:“你败了!”
高天赐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的剑上有天地元气,有我爷爷留下的剑气,我怎么会败,我怎么可能会败!”
念及天地元气,高天赐突然伸手指着高远,一双眼睛已是布满了血丝,声嘶力竭的大喊道:“你作弊,我怎么可能会败给你,你肯定是作弊!”
高远耸了耸肩,将手中的长刀交给裁判后,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怎么,输了就想抵赖吗,没关系,把你手中的断剑也交给裁判,让裁判做决断吧。”
这时台下的观众开始不干了,所有人都在大骂高天赐无耻,高天听着山呼海啸一般的怒骂声,情不自禁的便将手中的断剑交给了裁判,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这时他只盼能有奇迹上演,如果他的断剑能将高远的长刀砍断的话。
裁判一手拿刀,一手拿剑,双手已是有些微微哆嗦,看了看死盯着自己的高天赐,再看看一脸微笑的高远,再看看台下的振臂高呼观众,裁判双眼一闭,将手中的兵器重重的磕在了一起。
刀剑相见裁判凭手上的感觉就知道高远又胜了,睁眼一看高天赐的断剑果然毫无悬念的又短了一截,裁判摇了摇头,看着面如死灰的高天赐,大声道:“我宣布,高远胜了。”
高远从裁判手中接过自己的长刀,向台下的观众们抱拳行礼,虽然是东土的礼节,但圣光人却也知道,顿时掌声雷鸣般的响了起来,自然是献给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的高远。
“高远好样的,高天赐快点自刎。”“高天赐快点自刎,输了还想赖账吗?”台下观众的叫喊声此起彼伏,而高天赐却是傻了一般,呆立不动,高远看着高天赐的可怜模样突然有些不忍,但高远却不打算放过高天赐,虽不会催促他赶快旅行诺言,却也不会开口放过高天赐,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就算高远肯放过他,台下的观众也不肯放过太过狂妄的高天赐,高远马上决定还是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