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天搜索这名孩童,仍没有找到。第二天程轻城门不过还是严加守卫结果依然没有现失踪孩童的踪迹。
这次孩童丢失的人家是成都府出了名的不好相与之人郑员外家,十分的刁蛮,郑家不停的有人在六扇门吵吵闹闹,要求迅找出他们家丢失的嫡孙。
这一次程轻城几乎可以肯定郑员外家丢失的孙子肯定没有离开成都府,可是人到底去哪了?程轻城头都快被揪完了,能检查的地方全部检查过一遍,硕大一个成都府虽然一次藏四十多个孩童几乎不可能,不过藏匿一个却还是做得到的。
程轻城心思百转千回,脑子里又冒出一个新的想法,难道之前的孩童根本就没有送出成都府?他冷汗淋漓,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怕那些孩童现在已经凶多吉少!
程轻城还想起了上官澜经常念叨的一个词,作案动机。的确,最关键的还是动机,罪犯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偷盗那么多小孩?偷盗小孩这件事到底对谁有好处呢?疑犯到底是为什么呢?
程轻城脑子里一堆问题,继续漫目的的在城中走来走去,希望能够获得点什么灵感。破案就像破解一个迷局,关键点就是钥匙,只要能够想通这个关键点,所有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越是复杂的案子关键点越是唯一,当然藏匿的也会越深。
程轻城走着走着,恍惚听有人叫他。
程轻城转头一看,原来是当日给他算命的老道士,正含笑看着他。程轻城踌躇片刻,想着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想法,听听就当闲聊也无妨。
道士笑眯眯开口问道:“先生是不是事情进展的非常不顺?”
程轻城默然的点了点,心想这个问题有什么好问的?他现在愁眉苦脸的在成都府走来走去白痴也知道他不顺。
程轻城苦一声,问道:“道长有何高见?”
老道士掐指一,沉思片刻说道:“这位先生,其实很多问题都很简单,只要找到问题的根源就好!”
程轻城不禁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名道士,越看越觉得他高深莫测,怎么好像知道他碰到的难题似的,恭敬的说道:“但是这件事情的根源十分的混乱,在下实在想不明白,请道长指点!”
道士满含深意的说道:“不管如何混乱,从现象中总是可以分析出点什么的!”
程轻城闻言陷入了沉思,待他醒悟过来想要再问点什么,可那道士已经消失不见了。
程轻城暗暗在心中揣摩道士的一番话语:“现在的现象是什么?成都府,乃至整个四川都卷入了这次的案件之中,涉及整个官场,牵扯官员数十名,如果不能破案会怎样呢?如果不能破案,只怕不少官员都要丢了乌纱帽,当其冲的肯定就是益州刺史张大人,那么按照道士的意思,难道这个疑犯和张大人有仇?或觊张大人的位置?”
程轻城突然觉得脑海里豁然开朗,似乎在一片黑暗的森林里行走终于见到了天日,不过他仍然很谨慎,官场上的恩怨并不是能够很容得出结论的。
程轻城没有惊动什么人,悄悄调出张大人的档案翻阅,根据档案记载先看个大概,再走访附近官员然后列出嫌疑。
档案上面记录张大人二十一岁考取进士,可谓年轻有为,任职期间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二十三年来升迁到现在的位置,基本不与人交恶。
由于政见不同,张大人似乎和步兵衙门的谢将军生过多次的冲突,他也曾经因为处理贪污案件得罪过尚书令陈大人。更巧合的是目前朝廷似乎有意思要调换益州刺史,而城西宁县县令就是最有力的竞争,当然觊觎这个位置的人肯定不止一个两个。
程轻城倒是现了很多有可能对张大人下手的员,但是究竟会是谁呢?先谢将军也是益州刺史的有力竞争,唯一欠缺的只是武将身份,管理一个地方政府,似乎能力上有点质疑。不过他在从官生涯上似乎和张大人称得上政敌。
其次是宁县县令吴天宇,程轻城也十分的注意,这人似乎有些背景,二十多岁买了个县令,现在才干了四年又觊刺史的位置,实属不学无术之人。程轻城唯一不确定的是这样一个不学无术之人难道能够设下如此精密的局?如果是这位吴县令做的,那么其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