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便在骊山提前搭建高台,胡亥带领王公子弟,贵族公卿祭天,祷告大臣,礼仪繁多,直至午时方才结束。
至于二女之事,胡亥似乎并不着急,在他看来解决共敖才是当务之急,因此选妃入宫的事情暂且延后,择日再议。
扶苏稍微提起,胡亥便正色道:“天下未定,先祖基业未定,何以家为?兄为丞相,当思民众,若朕无子,兄之子亦是吾之子也!”
扶苏自是无法反驳,颇为低声地回道:“暂且就由你吧,然共敖事定,必须选妃,毕竟国之根本乃太子也。”
胡亥连忙颔首,“兄长说的是,如今国策有二,定天下和选皇后。”言罢引得扶苏大笑。
咸阳诸事定,且说衡山郡内,本是一伙贼众占山为王,也就是当初王陵的贼众,今听闻沛公前来,主动将郡县献出,故而刘邦暂且驻扎在长沙,见机行事。
今又听闻项羽欣然称王,心中大喜,如此以来楚帝纵使不能号令天下,也算得上是古代周王了。
长沙城中,刘邦居于首位,虽然年今五旬,然面色甚佳,萧何、樊哙、卢绾、曹参、灌婴、滕公等人依次而坐。
随即美酒入殿,众将痛饮,刘邦颇为感慨道:“某从沛县起义,不过千人,所居之地不过两县,听从诸位之意见,投靠楚帝,方有今日衡山五百里之地,可谓功小成矣。”
“纵使项羽出身贵族,不过一彭城守财奴也,此刻定是左手执杯,右手美人,畅饮不停也,此番年轻气少之人,何能成大器也,吾所虑者,唯有秦君与老丞相也。”
“今日虽不在汉中,能得此地,吾心甚是开怀,诸将雅量,可痛饮也。”
众人闻言,当即举杯贺道:“汉王英明!”
就在众人宴尽之时,没想到却从殿外走进一位老者,年纪七旬左右,不待刘邦答话,那老者率先开口道:“某乃当地名士,素有雅望,今听闻汉王得衡山郡,故而前来吊唁。”
刘邦听罢,心中微怒,当即喝道:“此等老者,谁人放入,速速驱逐!”
夏侯婴在旁连忙阻止,缓缓举杯敬给老者,颇为恭敬地问道:“敢问老先生可是郦生郦食其?”
“正是老朽,敢问阁下可是滕县长者夏侯婴?”郦食其亦是恭敬回答道。
夏侯婴连忙点头,然而殿上的众人却是面面相觑,夏侯婴连忙解释道:“启禀大王,此人名曰郦食其,时称狂生,家境贫寒,虽为小吏,县长敬之,素有才学,万望大王听其言语,必是高论。”
刘邦听说是名士,脸色稍微收敛,慌忙命人在殿上设一食桌,“老先生所言着实狂妄,故而某不敬重,今听腾公之言,可见先生有大才。”
“况且先生刚说为某吊唁,想来必是某有不详,还请先生教之,某定高许。”刘邦言语间亦是多了些许谦卑。
郦食其稍微抿口温茶,颇为颔首道:“恩,茶香四溢,尚比酒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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