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儿见到张良说到动情处,只得奉上温茶,“兄长之情吾已知之,然先人事,早已过去,难道天下太平不是吾等所向吗?”
“嗯,不错,为兄执迷而已,路途遥远,定要小心,且去吧。”张良缓缓说道,脸色也平静了许多,径直走向自己的书房。
当日张芸儿便与冯正蒙文先行,韩信与胡亥随后,为了防止怀疑,自是分开行事,胡亥多日未曾前往曲遇,自是不知情况。
反正自胡亥离开之后,项羽便一直在曲遇,曲遇、陈留、彭城完全就是直线进攻,而大梁定陶亦是如此,不过范增早就明白行事,便让季布带兵守在雎阳,万一有任何风吹草动,不仅可以协助项羽攻打英布,也可阻碍英布,帮助英布撤退。
至于英布主力就在大梁和定陶,彭越守大梁,英布李迈在定陶,虽说向南发起进攻,但仅仅是扰乱楚军而已,并不敢再长驱直入,彭城乃是项羽都城,想必定是严防死守,所以英布只在外围试探,不敢直接进兵。
胡亥和韩信两人越过鸿沟,直接向新郑出发,虽说项羽占了曲遇,但是新郑还是秦国所有,只能说秦楚两国打了这么长时间,最根本的利益就是瓜分了韩魏,其中韩国被秦所得,魏国三分有二被楚所得。
新郑茶馆内,胡亥稍微隆袖擦汗,面色有些劳累,依旧为韩信奉上一杯温茶,“没想到鸿沟竟然有那么多的楚军,当真难以置信啊。”
“这般看来,曲遇理应没有多少兵马驻扎才是啊。”
这一路走来,胡亥假装难民,与韩信前往新郑,虽说乱世,但鲜有军队会对难民动手,除非迫不得已实在缺兵少粮,才会强征壮丁。
故而胡亥在鸿沟看到许多楚军,便与韩信匆匆来到此处,为防止被楚军询问而已,听到胡亥心中的疑惑,韩信略作思考。
“贤弟有所不知,项羽乃是楚国大将之后,论用兵作战,楚国自是无二,加上其对范增等人颇为信任,故而才敢如此排兵布阵。”
“秦之战者三人,武侯、李由、英布,武侯牵制两国,李由驻守荥阳,英布长驱直入,故而项羽所患者英布也,今曲遇兵少,项羽自认为李由仍旧不敌,况将楚兵驻扎鸿沟,可防止彭城被袭,亦可快速支援曲遇,此乃一举两得之法,李由见曲遇兵少,妄加揣度,不时出兵,则荥阳危矣。”
胡亥听罢韩信的言论,不觉敬佩三分,“兄长为何见鸿沟楚兵便可推测如此之多,真奇才也。”
“贤弟谬奖,吾曾也在楚国任职,对于楚之战略知晓一二罢了。”韩信笑道。
“原来如此,不知兄长以为项羽范增二人如何?”胡亥紧接着问道。
韩信脸色迟疑,沉吟片刻,继而缓缓道:“范增用兵稳重,一步决三步,未尝有失,普天之下谋略用兵,范老先生为一,何人敢言不字耶?”
“至于项羽,匹夫之勇,妇人之仁,兵法可行,谋略如庸人尔,不过贤弟不用担心,范老先生年事已高,恐不能久矣,待时除去项羽,易如反掌,况楚帝尚在,项羽安敢有所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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